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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并未恰巧怀上,将来该如何瞒天过海?假意临盆而后将事先备好的孩子抱来?”他的沉默让赵菁菁肯定了她的猜想。“哥哥,你可真狠啊!竟要叫我拿别人的孩子当亲子养!”赵邵霖拧眉,对王大夫道:“你先出去。”王大夫也不敢多留,毕竟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被卷进来他就够倒霉的了,压根不想掺和再多。屋中只剩两人。“小妹这般生气作何?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如今的身份是太子侧妃,若不如此做,你以为你能顺利坐上你想要的位置?便是将来赵家将太子推上皇位,后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古往今来,你可有瞧见哪朝皇后是瘸了腿的?”赵菁菁一愣,随即面色便阴狠起来。赵邵霖继续道:“就算你诞下皇长孙,就算赵家在天启的地位无人可动摇,有文武百官及无数百姓看着,你也成不了皇后。”“都是倾城!都是她!”赵菁菁咬牙切齿,“若非因为她,我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若非因为她,林浅云不会被逼疯,不会杀人陷害于我!这一切都是因为倾城!死了那么多年还回来做什么?早知当年皇后姑母将她送出宫时,我就该找人把她给杀了!”“外面那些人当真不是你杀的?”“哥哥,前段时日你带人前来,便知我尚在病中,这些时日又是养病又是养胎,出门尚且要人扶着,你觉得这样的我能在这般短的时间杀了那么多人?林浅云就是为当初在君临的遭遇要报复我!”赵邵霖却听出了眉目,“她在君临发生的事与你有关?”“我……总归她就是觉得她不好过,也不会让我们好过。”“你!你简直……君凰就是个疯子,你竟敢让林浅云去招惹他!难道你以为她能在君凰和……倾城那里讨到好不成?还是你以为他们会直接杀了林浅云?或者林浅云侥幸活命后敢去寻他们报仇?被人陷害也是你自作自受!”“哥哥切勿发怒,林浅云她要报复并非我一人,方才她当着我的面说过要悔了与赵家的婚事,转而让陛下再给她与武阳王赐婚,让赵家被天下人笑话。”赵邵霖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武阳王?她还真敢想,以为陛下为何会赐这个婚?不过是拉拢赵家罢了。陛下又岂会为了她的意愿胡闹?此事不必担心,这桩婚事断不会有任何变故。”“还有,此番还不能与他们闹开,林浅云陷害你之事,你便先忍着,皇后做不成,还能做其他!”赵菁菁眼睛一亮,“哥哥的意思是……哥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那背叛我的贱婢,哥哥帮我处理掉,我要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此事也不急,适才我瞧着,林浅云好似要护着她。待大婚过后,她们都住进大将军府,便是我不出手,母亲也绝然不会放过一个背主之奴。”“哥哥所言极是。”自己母亲是什么脾性她最清楚,若真如此,让母亲来处理,那贱婢定能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赵邵霖出来时,院子里的尸首已被处理干净。看向依旧坐在椅子上的林浅云,赵邵霖眸光深沉了几分。竟想让他们赵家变成笑话!“邵霖表哥出来了?菁菁表姐可还好?”走上前,“很好,有劳公主挂心。公主身上有伤,不若末将先送公主回宫?”“好啊!谢谢邵霖表哥。”这副笑得极其甜蜜的模样,若未听到小妹方才那番话,便是他许都要被林浅云这天真无邪的表象所迷惑,以为她真对他有多痴迷。“只是表哥,方才这婢子说了实话,菁菁表姐恐还在气头上,本公主想将她留在身边几日,待表姐气消些再将她送回,表哥以为如何?”赵邵霖凌厉的眸光扫向翠芽,吓得她忙垂头不停的打着哆嗦。收回目光,“不过一个奴婢,得公主如此相护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且随公主安排便是。”吃里扒外的人,谁都容不下,赵邵霖自然也不例外。*几人离开后,一直坐在某处墙头看完一场好戏的人低笑一声:“这天启可真热闹,这种时候还窝里斗得如此厉害。夜一,你说孤寻林天南合作是对是错?一个后院都管不好的男人,能成什么事?”“王上若觉得林天南不成,不若去寻那武阳王?人未至,半日功夫名声便已传遍整个皇城,此人是个人物。”燕浮沉抬眸看向站在身侧的黑衣人,“你倒有几分眼光,不过柳亭此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一个彻底消失将近十年的人,又恰在此时归来,他可不会觉得这是巧合。更况柳亭并不好控制。“就且这么着吧!孤要的是天启兵权,至于坐上皇位的人是否有能耐,孤并不关心。”左右待到那时,他也会将实权握在手中。“着人查查,柳亭突然回来可是与倾城公主有关。”“是……王上,倾城公主的踪迹,我们的人查了这许久都未查到半分,会否是您料错了,她实则并不在天启?”狐狸眼带着笑意,“绝无可能,她必在天启,且必在天启皇城之中。若能随意便叫你们查到,万毒谷又岂会神秘这许多年?继续查。”“是。”“你来寻孤何事?”燕浮沉一早便来。本是来寻林天南说事,没承想路过这里听有人提到“倾城”“君临摄政王府”等词,于是便停下来听听,还顺道看了一出杀人陷害的戏码。夜一刚寻过来。“王上,您离开后,有一封信插在门上。”将那封信递出。说是信,其实不过是一张被飞镖刺穿的宣纸,上书内容:铁甲军。今夜子时,城郊五里亭。燕浮沉看完,将纸张揉成团握在手中,那双狐狸眼笑得有几分瘆人,“这命令式的语气,可真叫人不喜欢。”“那王上可要应邀前去?”“夜一,你要清楚,孤是需要那两万铁甲军,但最先寻合作的人可不是孤,孤平生最不喜的便是旁人命令孤做事。”夜一敬服道:“属下明白了。”*深夜,城郊五里亭。一着黑衣斗篷的人站在亭中,“好一个大燕王!竟敢让本座等一个时辰!”从子时等到深夜。事实上他后来还等了两个时辰,这荒郊野岭却依旧只有他一人。纵是月明星稀的黑夜,纵是此人头戴斗篷,也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nongnong愤怒。“燕浮沉,你既如此不识好歹,便莫要怪本座不客气!”*天将明时,燕浮沉的屋子被一道劲风挥开,“大燕王,出来!”“阁下好胆色,连孤的地方都敢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