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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许多东西。权势地位再重要,也重不过性命。他不想死,所以只要能活命,他什么都可不要。柳二夫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轻斥吓了一跳,“严儿,你……”这还是她那个纨绔儿子吗?显然,除她之外,那些熟悉柳严的人都惊疑的朝他看去,看得柳严一阵脸热。不着痕迹的往柳亭的席位看去,却见柳亭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的顾自饮着酒。心情不由有几分复杂。不怪他嫉妒柳亭,不说其他,单说此番发生这样的事,柳亭还有此心境,就是他永远学不来的。经柳严这般一说,柳二夫人也不敢再闹,她也是怕死的。但还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柳若。就算不能今日拜堂,不会将婚事往后推么?偏生要直接将婚事作罢,这个没出息的臭丫头!柳若不管柳家二房那边是什么态度,继续道:“臣女方过十五,经受不得旁人的闲言碎语,请陛下成全。”林青乾将目光从柳家二房那边收回,看向她,“你可是想好了?”本是为拉拢柳家,柳若也说得有理有据,他就是不愿也不能多说什么。若处理不好,不仅会得罪柳家,还会让人觉得他欺负人家一个刚及笄的女子。“是,臣女想好了,谢陛下成全。”根本没答应的林青乾:“……”脸色憋得铁青。自柳若摘下盖头,林天南便一直注视着她。终究是柳家人,柳亭本身就是个翩翩佳公子,虽不是一个父母所生,柳亭的父亲与柳若的父亲到底是亲兄弟,柳若长得并不差,细致看来,还比赵菁菁好看许多。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女子,在遇到这种事后不但没有哭闹,还冷静的提出婚事作罢,这样的果决并非寻常女子能做到。难道就因她是柳家人?林天南有些意外,天启有这样的闺阁贵女,他竟从未听说。却不知,以前的柳若并非这般。可不管怎么说,柳若今日此举于她都只会有利。至少她主动提了“扫把星”三个字,往后就不会有人再拿这个来说事。凡有些眼力的人,都会对她高看几分,往后她便是再寻夫家,不管门庭如何,至少能够相中她的人都不会太差。“柳二哥,你这个meimei倒有几分意思。”“这还要感谢你的威名和你研制出的毒。”终究是柳家人,柳亭一心护着柳家,自不想柳家任何人有事。这些年柳家二房闯下的祸事皆是他一一解决,能容忍他们到现在,便说明他不是真想对他们如何。若非二房太不像话,他也不会将他们从柳家除名,更况当时还是二房自己的选择。“柳二哥这些年一直庇护柳家,想来也不希望他们有事,过两日我便让秋灵将解药给你送去。”“也好。”当时柳若柳严那样确实不可信,柳亭既提出要顾月卿亲手研制的毒药,鬼老拿出的自不会是假的。若无解药,这两人再过几日还真会没命。柳亭不似顾月卿,他有家族要守护,不然这么多年他纵是隐居也不会一直择在天启。*此事就算告一段落,柳若起身,却不是直接走向柳家二房的席位,而是朝柳亭的方向走去,一直垂着头,“二哥,对不起。”她并非早便醒悟,至少坐上花轿之前她还在为着高人一等的位置赌一把。她这番想通,用幡然醒悟来形容也不为过。若非赵菁菁这一场变故,她孤零零一人站在大殿中将近一个时辰也无人来慰问她哪怕一句,林天南回来后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她便直接说不适宜继续大婚这般话,她也不会突然想通。就算当真不适宜继续大婚,他也该与她说声抱歉或关心她一下,可他什么都没做。如此,在明知林天南不会有好下场的境况下,她又作何还要陪他一起赴死呢?哦,她会这般坚持嫁过来,嘴上说是为权势地位,其实她更在意的是这个太子妃的头衔,并非因成为太子妃将来许就是天启一国之母,而是因太子恰好是她心上那个人……果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柳亭看她一眼,淡淡点头,“嗯,去坐着吧。”------题外话------*二更十二点以前。第125章婚宴宫宴,突生变故(二更)柳若抿唇直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退下。若到此刻她都还看不见二哥的好,那她也未免太傻了。可是……她已不再是柳家人。也不知是为不是柳家人,还是为赌上一切换来的婚事终究是一场空,转身那瞬柳若眼角划过了一滴泪。回到柳家二房的席位坐下,面对的自然是一通责骂盘问,但她都假装没听到,不吭声不应声,加之有柳严帮她说话,这里又是大殿不宜喧闹,柳二夫人骂过一会儿便懒得再骂。再怎么骂,此事也已成定局,陛下都亲口说了婚事作罢。*“让君临帝和大燕王看笑话了,几位远道而来,婚宴不成便当作寻常宫宴,诸位都不必拘谨。”林青乾本是要宣布散宴,毕竟太子大婚发生这样的变故,丢的是皇家的脸,最重要的是,还有两国帝王为此赶来……至少从表面看来是如此。丢脸都丢到了君临和大燕面前,林青乾哪还有什么脸面让宴会继续下去,无非也就提议择日再另行设宴招待……然就在他欲要宣布散宴时,有内侍官低声禀报,赵菁菁与她婢女的尸首齐齐不见了踪迹,此番赵邵霖已在皇后的允准下封了宫门盘查,他不得不临时改口。林青乾接到了消息,林天南自也一样。林天南比林青乾想得多,封锁宫门并非寻常事。朝中能说得上话的人有大半都在这大殿中,若封了宫门,能调用的就仅有御林军。好在御林军此番由他掌管,但也不能大意,若城门大开,城外听令于赵家的二十万守军冲进来,两万御林军完全不能抵御。想着,林天南眉头深拧,往龙椅上看去。无论赵邵霖要做什么,眼下他都无暇去管,因着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天启帝言重,一成不变的婚宴反倒乏味。”燕浮沉坐在那里,一手把玩着酒樽,眉眼轻挑,三分慵懒,五分玩味,剩下的两分是幸灾乐祸。林青乾压着怒意,“大燕王所言极是。”“就是贵国太子的婚事好似不甚顺遂啊,不知这算不算上天开眼?孤方到天启便听到些有意思的传言,很是好奇这在天启传得人尽皆知的‘秘辛’究竟是真是假。”顾月卿闻言,带着几分不解朝燕浮沉看去。他这是在做什么?帮她?黛眉微蹙,他们之间何时有可可相帮的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