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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泪痕,看着往这边而来的銮驾,激动地低低呢喃:“玥儿……”------题外话------*六一快乐~一早上写到现在才写了这么多,速度真的慢。待会儿出去一趟,二更晚上八点。第052章禾术帝后,百官相迎(二更)禾术皇后阮芸,年近五十却风韵犹存,端庄大方堪为一国之母的典范。旁边的禾术皇帝禾胥见她这般激动,安抚的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她手背。禾胥也不过五十之龄而已。为帝王多年,无形中便自带一股威仪。禾术帝后,感情笃厚,禾术皇宫只皇后一人,纵是这么多年过去,阮芸膝下无儿女,禾胥也从未想过充盈后宫。两人的感情这般深厚,还要追溯到多年前的往事。自来想将女儿送进后宫做皇帝女人,用以提升家族地位的情况不少见,纵是在避世的禾术也不例外。更况阮芸不过一个平民女子……是的,禾术皇后阮芸,背后没有强大的母族,甚至于她的来处都无人知晓,只知是早年尚为皇子的禾胥从外面带回的女人。不仅坚持要娶她为皇子妃,待到后来继位,还力排众议册封她为皇后。如此还不算,为阮芸,禾胥空了后宫。这其中自是有不少艰辛,只是两人都坚持走到了今日。阮芸是个幸福的女人,若说她有什么遗憾,应就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好了,玥儿回来是件高兴的事,你怎还哭了?”“我,我就是太高兴了。玥儿一离开就是三年,这三年,何人知晓她……”吃了多少苦。后面的话阮芸未再说,毕竟对外禾玥公主是在行宫休养。偶尔禾胥和阮芸就会去行宫住一段时日,千流云也会挑时间去行宫走一趟,旁人对禾玥在行宫休养这件事也就深信不疑。纵是现在说漏嘴不会召来什么大麻烦,却也不是最适宜的时机。千流云翻身下马,领着一众将领跪地,“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后面马车正要下来的几人被千流云这般称呼惊得愣在了当场。连楚桀阳的脚步都顿了一下。楚桀阳纵是有些怀疑,却是此时才证实了他的猜测。“……阳阳,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楚桀阳被樊筝的惊疑声唤回了神,“你没听错。”罢了牵着她的手跳下马车。叶瑜和陈天权皆深吸一口气。不愧是消息难探的禾术,千流云就是禾术那位皇子,竟是连他们都未接到半分消息。另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周茯苓听到千流云对禾术帝后的称呼,也是愣了一愣。皇子?禾术皇姓为“禾”,他分明姓“千”,这一点周茯苓纵是见识再少,也完全能确定他的姓不会作假。他给她的玉佩上刻的就是一个“千”字。“茯苓郡主,还好吧?”秋灵抱着小君焰正准备下马车,看向打开车帘子却站着不动的周茯苓。周茯苓知道秋灵也听到了方才千流云的见礼声,却依旧神色如常,她便知道,如此,秋灵定是早便知晓。转念一想,倾城公主既是禾术的禾玥公主,秋灵知晓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摇摇头,“没事。”当先由站在马车旁的丫鬟扶着下车。而这边,听到千流云的称呼,禾胥和阮芸都愣了一下。“儿臣已将公主殿下迎回。”禾胥不动声色的收了心底的讶异,“辛苦了,起来吧。”此前从不在人前唤“父皇母后”,眼下却如此,想是有意不再瞒着身份。消息再难探,若千流云在外都唤“父皇母后”,外界哪里会探不到点蛛丝马迹。禾术朝堂上的官员都知千流云皇子的身份,只是他还有一个丞相的官职在,寻常不管是上朝还是在别处,他都称禾胥阮芸陛下皇后,渐渐地大家也就忽略了他皇子的身份,只称他丞相。“多谢父皇。”“流云,玥儿听到你这般唤她,该是不高兴了。”阮芸叹息道。“母后,礼不可废。”“哎,罢了,先接你皇妹进宫吧。”“此番去接公主殿下,儿臣在路上遇到几位贵客,便将人也一道请了来。”禾胥和阮芸都知道顾月卿这番不是一人前来,是以千流云这个话实则是说与那些大臣听的。佯装意外,禾胥道:“有贵客?那便一道请过来吧,恰巧皇后为玥儿归来备了晚宴。”“是。”这番,顾月卿的銮驾已由两个宫女装扮的人分别拉开帷幔。于是众人便瞧见那坐于銮驾中戴着面纱的素衣女子缓缓起身,举步从銮驾上走出。纵是看不到容貌,那一身淡雅高贵的气韵却是如何也掩藏不住。她缓缓走来,四下便不由静默下来。不少人心叹,公主殿下的气质当真是愈发好了。不过看样子,公主殿下在行宫养三年,身子似已无大碍。这么一想,那些对顾月卿百般敬重的臣民心下就是一喜。顾月卿上前,在他们五步开外停下,拂身,“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不愿改口。阮芸的眼眶更红了。但面对眸色冷清的顾月卿,她却是生不起气来。只余心疼。顾月卿见礼的声音方落,面前的文武百官便跪倒一片,“臣等参见公主殿下!恭迎公主殿下回朝!”“恭迎公主殿下回朝!”……声音久久回荡。“回来了便好,起身吧。”禾胥的语气看似平淡,然他眼底的情绪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是啊,回来了便好,这些年……玥儿吃了不少苦吧?如今回宫便能安心了。”看着阮芸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神情,顾月卿有一瞬恍惚。早些年母后也总用这般充满怜惜的眼神看着她,只是母后不似她一般爱落泪。“让皇后娘娘挂心了。”“你这孩子,总如此见外。”说着阮芸便上前握住她的手,顾月卿微微僵了一下,却终究未甩开。她其实是感激他们的,只是她仍有些不习惯。他们并不欠着她的,对她这样好,她总无法做到心安理得。若是一年前,阮芸如此亲近她,许未靠近便被她避开了。这一年,她知道她变了许多。阮芸其实只是想赌一把,没想到她竟未避开,这让她喜出望外,连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发颤,“玥儿,你……”顾月卿已不着痕迹的退后半步,手也从她手心滑出。即便这样,对阮芸来说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