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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也在场。“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禾风华没事闹那么大的阵仗做什么?故意挑衅你啊?”半个月前小月月才风光回城,半个月后禾风华又闹出这么一出。她敢说,若非有人故意引到,断不可能引来这般多的百姓围观。还有这禾风华的存在,分明之前禾术都没几人知晓,却在几个时辰内传遍了云河之巅的大街小巷,此番怕是连路上的小娃娃都知道了。若说没人暗中运作,打死她都不信。“她此番目的许只是想让禾术上下都知晓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顾月卿淡淡道。“这样大的阵仗当然也有这个目的在,但我就是觉得她更多的是在挑衅你。你回城闹得动静大些,那是你应得的,她一个十七年不露面的郡主,为百姓cao过一回心?出过一份力?凭什么弄出这样大的排场?”半个月,足够查清楚很多东西,樊筝此番已知晓顾月卿因何在禾术如此得民心。那可都是用命换来的。清除困扰禾术多年的海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便是未亲眼瞧见那样的场面,樊筝也大抵能想象得到,就算是顾月卿亲自上阵,那也定是费了不小心力的。几人都很赞同樊筝的话,尤其是站在一旁的秋灵。一个什么都不付出的人,就想得与主子一样的待遇?还让人传什么禾风华才是正统皇室中人,这不明摆着讽刺她家主子是个外人么!就算主子不在意这些,她也很是气不过!樊筝也与秋灵想到了一处,“还有,那些人都传的什么话?什么叫禾风华和禾均才是正统?我们小月月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带来多少好处,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话也不能如此说,那些传话的人明显是由人事前安排在百姓中。”叶瑜抿一口茶道。这个樊筝当然知道,她就是看不惯禾风华。正说着,有一人进来,“见过主上、见过公主殿下。”先给千流云见礼,显然来的是千流云的人。千流云放下茶盏,看着侍卫问:“可有查到?”“属下无能,方追出去便不见了人影,那人又是一身斗篷装扮,属下并未看清其样貌。”这里的人有大半内力深厚,方才隔壁雅阁摔碎东西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便着人去查探。千流云拧眉,“在云河之巅你们也能追丢了人?”侍卫忙单膝跪下,垂头惭愧道:“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继续去查。”这是不罚的意思。“多谢主上!属下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查出来!”顿顿,又道:“属下还有一事需禀。”千流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方才属下虽未追到那人,却瞧见近旁另一间雅阁中走出一亦是斗篷加身的人,对方好似也派了人去查探那离开之人的身份。”又是斗篷?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什么时候开始,禾术的防卫如此松懈了?”顾月卿的意思很明显,从前禾术的消息,便是诸如君凰燕浮沉楚桀阳等人想探都难,而今竟是有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云河之巅。“是臣的疏忽。”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如此纰漏,千流云神色也有些难看。“千丞相,本宫说这些并非是责怪于你,只是想提醒一番,既是有人能躲过禾术的重重守卫悄无声息入得云河之巅,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更不能小瞧。”千流云何等头脑,哪能不知她所指为何。能躲过他们入禾术,必是在禾术内部有人相帮。这些相帮的人自不会是听令于他的,更不会是听令于顾月卿的。“臣会着人将守军一一盘查。”竟有人敢将手伸到守军里去!“嗯,尽快,本宫也会派些人助你。”她派出的自是万毒谷中人。自来对查探消息,万毒谷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有万毒谷的弟子出手,自是最好。千流云中肯道:“如此甚好。”“那小月月,这个禾风华我们要不要想去当面探探?”楚桀阳轻拍了一下樊筝的脑袋,“别胡闹!”“我哪有胡闹?禾风华明显是来者不善,我们得去探探她的底啊!你瞧瞧,此前就是我们想来禾术都难,现在却有人能在小月月和千丞相的眼皮子底下溜进禾术,方才还在千丞相的侍卫追查下安然逃脱,我觉得这肯定与禾风华脱不开关系!”“那是旁人的事。”这个话若叫其他人听来,定会觉得楚桀阳太过凉薄,怎么说他们都接触了这般久,且他还与千流云是好友,如今却只得他一个“旁人”。但不管是顾月卿还是千流云,都未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对。一来,这是楚桀阳的性情使然。二来,身在他们这个位置,公归公私归私,定要分得清楚才成。就连“热心肠”的樊筝都没觉得他的话不对,只瘪瘪嘴,“反正关乎小月月,我就想管。”是就想管,并非就得管。樊筝不好事,但顾月卿于她终究是不同的。若换了此事与旁人有关,她就算再好奇也不会多管分毫。顾月卿看樊筝一眼,而后道:“不必去冒险,身为郡主,既是回来了,自然要进宫拜见陛下和皇后。”------题外话------*二更五点。第058章黎王禾均,兄长meimei(二更)黎王府门前。浩浩荡荡的车马停下,禾均正领着府中一众下人在大门口迎人。禾均脸上带笑,与平日里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他笑得很温和。见马车停下,他甚至忍不住上前。神色略有激动。马车停下,有一婢女模样的人先掀开车帘走出,而后便有一只手放在她的手心,由她搀扶着下了马车。这时,候在黎王府门外的下人及好奇跟过来的百姓们都看清了女子的样子。一身素色锦袍,盈盈的身段,发髻梳得齐整的三千墨发散落至腰际。分明素雅的装束,却让她穿出一种凌厉高不可攀的感觉来。这是个美人。几乎所有人心中都这样想。只可惜待他们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遮住了她面容的面纱。然即便看不清面容,也依旧让人无法忽视她那双好看的眸子。就是看着她那双眼睛,总觉得有些古怪。分明那么无害,却无端的让人生出一种不敢多看的感觉来。下了马车仍由婢女扶着向前走,步子迈得不大,行得也很慢。很容易便会让人觉得她的身子并不好。转念一想,自小养在太庙那种青灯古佛的地方,每天只能吃斋念佛,养不出好身子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众人便也释然了,同时对她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