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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有师父说的这般厉害?师父,徒儿与她交过几次手,若无旁人相助,徒儿有取她性命的把握,会否是您高估了她?”黑衣人抬眼看她,语气有几分严肃,“为师告诫你多少次,勿要轻敌!顾月卿此人纵是年轻,但她的武功造诣比之君凰来也不遑多让。君凰的武学天赋如何,你我最是清楚不过。轻视敌人,只会自取灭亡,你要切记!”禾风华有点不甘心,武功造诣?难道她就差么?同年岁的人里,除却顾月卿,再无一人是她的对手!可为何就算是师父都一副她完全不如顾月卿的样子!眼睫敛下,遮住眼底的杀意,握紧拳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不可再贸然有今日这般的刺杀,若要行动,需从长计议。”“是,徒儿明白。”当然要从长计议,再出手,她必要彻底杀了顾月卿!“还有方才宴会上发生的事,为师已听底下人来报,顾月卿许已猜到为师身份,我们的动作须得加紧,否则待为师的身份彻底传开更不利行事!说来都是你那个哥哥,若非他愚蠢的在宴上安排刺客,何至于让顾月卿寻到机会试探于你!”“若无用处,便弃了。”禾风华一顿,猛地抬眸,“师父不是说过,徒儿可先利用禾均一段时日?有他在前能为徒儿挡去许多麻烦么?”“为师确实如此说过,但那前提是他能助你,而不是给你坏事!”定定看着她,“风华,你心软了?”禾风华握着茶盏的手一紧,而后端出一抹张扬的笑,“心软?师父,徒儿的人生里可没有‘心软’这个词,不过是觉得他现在不该死罢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禾均纵是蠢了些,却也并非一无是处。”“他能一人撑着黎王府这么多年,也有几分能耐。我们如今面对的是顾月卿,身边不仅有千流云,还有此番跟着她一道来禾术的楚桀阳陈天权等人,不可小觑。”“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宜内斗。”审视的看她一眼,“当真如此?”“自然,师父自小便教导徒儿,成大事者,必不可妇人之仁,即便将来您与母妃阻挠了徒儿的路,徒儿也要毫不犹豫的铲除。禾均不过与徒儿有着一场血缘关系,徒儿又怎会对他心慈手软?”“最好是如此。”禾风华没接话,只敛眸转开话题,“只是如今您的身份许已被顾月卿猜出,我们确实不能再拖。禾术的兵权握在千流云手中,顾月卿又深得民心,而今我们只有……兵行险招。”闻言,黑衣人沉默一瞬,方道:“如此太过冒险,若顾月卿的身份暴露,是会于短时间内造成人心不稳,然一旦稳定下来,局势只会对我们更为不利。”这个禾风华自然清楚。若禾术上下都知晓了顾月卿的身份,顾月卿调用起人来便不需再遮掩。更重要的是,此番君临和天启合盟出兵大燕,胜算至少有七成。如此一来,不管是为天启摄国公主,还是为君临皇后,顾月卿的声望都只会更高。若正面相对,她胜过顾月卿的几率并不大。好在已蛰伏多年,她手底下的人不少,要险中求胜也不是不可能。“说来也是我们大意,千算万算,没算到君凰身上的蛊能被顾月卿彻底解了。”没错,是蛊,不是毒。事实上也是有毒的,只是若非有蛊作祟,君凰身上的毒凭着顾月卿后来炼制出的解药便能完全解了,断然不会因毒发生变化而解不得。听到禾风华的话,黑衣人周遭都弥漫着一阵寒意,“废了本座一步好棋!本座十年谋划,却被一个小丫头给毁了!早知她会如此坏事,当初就该在她和亲君临之前解决了……不,早在十年前的万毒谷里看到她时,就该将她直接杀了。若没有她,这天下也不会是如此模样!”诚然,顾月卿的存在有着非凡的意义。若非有她,万毒谷纵是厉害,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若非有她,而今的天启还不知是何人掌权;若非有她,商兀的天也不会变;若非有她,哪里来的北荒七城世外之地;若非有她,君凰身上的毒和蛊不解,不会摆脱控制,君临的天下还不知听谁的。一切都因顾月卿的存在而改变!实则,黑衣人要杀顾月卿,还亲自出手,除却顾月卿是禾风华掌权的最大绊脚石外,还因她坏了君凰这步好棋!“说来,徒儿一直很不解,莫要说解蛊,就是蛊术的存在,这世间就算有人知道,那也只是听说而非亲眼见过。顾月卿为万毒谷谷主,识得万毒解得万毒,却应不通蛊术才是,何以能解君凰身上的蛊?要知道您下在君凰身上的并非普通蛊,而是您精心养了十年的蛊王……”“此事为师也甚是疑惑。”“师父,会否是当年夏尧……”“断无可能,夏尧阴狠,却最痛恨蛊术,断不会研习!”“痛恨?徒儿虽未见过万毒谷那位前任谷主,却听说过他不少传言,据闻他心狠手辣,对待同门也没有半分怜悯,不管炼制新毒还是想出来折磨人的法子,都是前所未有的残忍狠毒,断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独独不动蛊术且还痛恨,可是因着您的那位夫人……”黑衣人不悦的打断她,“风华!”“抱歉师父,是徒儿妄言了。徒儿只是听母妃说过,当年您娶的夫人乃是夏尧心中之人,他会与您反目入万毒谷的门,是因您的夫人死在您的蛊术之下……”黑衣人眼神越来越冷,也不知是想到了当年的事还是因着禾风华骤然不知规矩的提起,倒是他这样大的反应有些惊到禾风华,让她停止再往下说。“哼!若非他设计你母妃嫁给禾庆那个残废,本座又岂会夺他所爱让他生不如死!”这个他自然指夏尧,至于他口中的禾庆,就是先黎王。残废……禾风华广袖下的拳头又不由握紧了几分。纵是没见过,也没有任何情分,但那毕竟是她的父王,被人说成残废,即便是她敬重的师父,是她认为最配得上母妃的人,心里也还是会有一抹道不明的情绪。“这些旧事往后不可再提,为师此番前来,就是提醒你,莫要低估了顾月卿。”“为师暂时会留在云河之巅,待过两日,你母妃也会秘密回来,若有需要,再着人给我们去信。”语罢黑衣人便起身要走,却被禾风华唤住:“师父,徒儿还有一事不明。”回头,“何事?”“当日夏锦瑟分明已死在严玉剑下,是您……救了她?”对上他愈发阴沉的眸子,禾风华垂下头,“徒儿知晓此番询问师父是为逾矩,但母妃知晓此事后心中甚为不快,却又不想问出来坏了你们的关系。徒儿不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