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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怪杨梅:“杨梅同志,你够可以的啊,有了喜事儿不和我说。”杨梅说:“我想和你说来着,但你不是忙么。”忙孙威的事。杨梅怕李艳难过,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俩字,谁想到李艳自己提起来:“孙威同意离了。”“哦。”杨梅淡淡的,“你过得好就好。”李艳长叹一声,听不出额外的情绪:“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到时候缠着你,你可别嫌我烦啊。”“我已经习惯你总是缠着我了。”李艳笑:“呸呸呸,我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么。你少在人前污蔑我高冷的形象!”杨梅愉快地笑出一声:“嗯,我什么也不说了,公道自在人心。”李艳白她一眼,视线中江水静静地坐着,神色很淡。她忽然装腔作势地咳嗽一声,没人搭理她,又拖长了声音咳嗽一声。杨梅笑着拍了拍李艳的椅背:“别咳了,都绿灯了。”饭桌上,相谈甚欢。主要是李艳和杨梅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两个女人的话题,江水一个大男人也插不进去,他光是默默地吃菜,倒也不觉得尴尬。茶足饭饱,李艳去洗手间,杨梅和江水就去前台付账。这里地方不大,但东西也不便宜,属于小资一类。三个人四菜一汤,消费四百多。江水掏了钱包一看,蹙眉。杨梅凑过去,小声问:“钱没带够?”“嗯。”二话没说,杨梅站到江水前面去,食指敲了敲台面,吸引收银人员的注意:“四百多少?”“四百二十四。”杨梅一边数钱,一边说:“抹零吧。”掏出四百二十摆在台面上。“行。”收银人员接过钱一数,确认无误,“共收您四百二十。”下午江水要回驾校,李艳把他载回去,他再开着自己的车走。杨梅坐着李艳的车走,李艳招了招手,指着旁边的空座说:“坐前面来你。”杨梅换到副驾驶上,系安全带的时候,听李艳说:“在一起多久了,啥时候的事,怎么在一起的,啊,如实交代。”“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一声不吭就脱单了,我当然要问仔细点。”杨梅捋了捋头发,李艳等不下去,又说:“你先跟我说说,他是谁啊,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他叫江水,是我教练。”静默了片刻,李艳才小声叫了出来:“杨梅同志,你脑子里怎么想的!”“怎么了。”“你怎么想到要找教练的。”仿佛是回想起什么,杨梅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似曾相识。“教练怎么了。”杨梅淡淡地说。李艳这才意识到她这个问题有很浓的意味,当即解释:“不是,我也不是说教练不好,但你看他……刚才付钱的时候,就站在那儿让你付钱。这是男人该做的事嘛。”“他钱不够。”李艳嗤了一声:“一顿饭才多少钱?一个男人,出门带个千儿八百的,不稀奇吧?”杨梅没说话,李艳继续念叨:“让女人付钱,自己干站着。这男人不靠谱。”“那你呢,你不还是躲洗手间了。”李艳诧异地看杨梅一眼,顿时无话可说。半晌,她一拍方向盘,声音硬邦邦的:“那下次换我请你呗。”杨梅偏头看窗外,很久,才轻飘飘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艳再没说话,沉默地送杨梅回了家。杨梅懒得打招呼,径直上楼,身后传来轰鸣的引擎声,李艳驾车绝尘而去。晚上,江水忙完了就给杨梅打电话,两人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很快江水就到了,杨梅坐进车内,问:“去哪儿吃?”“哪儿都行,你选。”杨梅想了半天,最后说:“你钱带够了没?”江水瞥头看看,沉着声音嗯了一声。杨梅:“哦,那先把车开出去吧,到时候再看。”车行半路,短信提示音响了。打开一看,是李艳发来的。[我不是瞧不起穷人,我只是担心你又栽跟头。]晚风习习,杨梅在湿热的空气里嗅到了不知名的花香。她无暇顾及,无暇搜寻,只是低垂着头。发丝像漂浮的海藻,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手机屏幕。最后,屏幕暗了下去。江水的声音传过来:“坐车上别看手机,小心晕车。”杨梅哦了一声,道:“你还有橘子皮么。”“没了。”江水看着她,“难受吗?”杨梅摇摇头,侧着身体靠在一边:“我没晕车。”她又把手机按亮,给李艳回复过去。[我知道,你放心,他不是那样的人。]☆、重逢的男女路考过后,杨梅就不需要再去驾校了,江水依旧忙着带学员,早出晚归,偶尔和杨梅通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杨梅说:“觉得累就休息,不用定期给我打电话。”江水沉沉地笑了一声:“没事,和你讲话不累。”杨梅:“你什么时候能休假?”“近期都比较困难。”驾校是没有寒暑假的,一般来说,寒暑假是学车的最好时间,大批学员,特别是学生,都会挑选这个时间来学车。除去寒暑假,平时也不清闲,因为有上班族的光顾。驾校永远不缺人。顿了顿,江水仿佛想明白什么,低声问:“想出门旅游?”“不是。”杨梅条件反射摇头,静了一会儿,又点头,“旅游,嗯,也好。”“想去哪儿?”“没想好。”杨梅说,“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很快,杨梅又问:“你能不能请假?”江水没马上接话,他沉默着,像是在沉思。杨梅大喇喇地说:“不能就算了。”江水:“请假会扣钱的。”“嗯。”沉默了片刻,江水换话题:“杨梅,马上科四了,记得多做题目。”科四是理论,网上到处是题库,多做练习,通过的几率就很高,基本不需要多担忧。这几天趁着空闲,杨梅练习了几套题目,分数已经稳定在95分左右,直接上考场没有问题。她很放松,一点也不担心,只是听江水这么说,她有点没来由地烦躁。她知道江水是为她好,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江水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杨梅,你听见了没?”“听见了。”烦躁有点放大,胸口有点闷。不知道是天热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杨梅仰躺下来,枕着薄被无意识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有些眩晕。她迅速地结束这通电话:“江水,我困了,我要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