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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的,但不想问。”杨梅紧跟着:“为什么?”“不为什么。”擦完了椅子,江水把抹布扔进水盆里,蹲下来搓洗。裤脚缩上去,露出一截铁灰色的袜,他的脚踝其实是细的,一直到小腿肚,像笋一样,长长一段。他的身上真是没有一丝赘rou,很少有男人像他这样精壮。杨梅想起轮椅上的那双脚,藏在毯子下面,不可避免露出一些,瘦得像筷。那是一种很病态的瘦,仿佛除了骨头,就是皮。除此之外,这个男人的整幅神态也很不对劲,好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假人,长久地不见阳光。这样想着,杨梅便问了:“你大哥是不是生什么病了。”她这样问其实很委婉了,依照她的性子,要是直来直往的,应该是直接问“你大哥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的。问出这个问题,杨梅是经过三思的。不过江水明显没有体谅杨梅的“三思”,或者说,他直接听透了这层委婉的意思,想到了不加掩饰的那句问话。他没抬头,但洗抹布的动作停了:“别这么问。”“不能说?”“我没问你,你也别问我。就当扯平了。”杨梅一言不发地盯着江水看,他始终做着手里的活,好像很专注。杨梅忽然觉得,江水并不是榆木脑袋,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意点破。这样故作聪明又沉默寡言令杨梅有点胸闷,她拍拍衣服起来,坐床上去。坐了半天,江水依旧在忙活,她更沉默,踢了鞋躺了下来。这一天没什么活动量,但杨梅就是累。头沾枕头上,眼阖上没过多久,就困得神志不清了。许久,她依稀感觉到身旁陷了下去,有人躺了上来。再过一会儿,一只粗粝的手缠了过来,被她摁住:“别。”手微顿,等她没声儿了,才继续向下,摸索到薄被,幽幽地拽了上来。而后,那只手就缩了回去。他只是想帮她盖好被子而已。杨梅瘪瘪嘴,头往被子里钻了钻,一股潮湿的异味扑鼻而来。她动了动胳膊,把被子抖下去些。很快,江水又帮她拉被子:“这里不比城市,夜里凉。”那也不能闻着潮味入睡。杨梅又抖了抖。“听话。”江水沉着声音,“为你好。”杨梅静了静,转了过来,正对着江水笑:“你当我被子怎么样?”江水在黑暗里睁着眼,亮晶晶的两颗直直凝固在杨梅脸上。他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见她洁白的齿似乎闪出了白花花的光。杨梅直接拉着他的手臂,盖在了自己腰上。然后,她往里缩了缩。他真是浑身guntang,不是那种烧灼的烫,而是熨帖的烫。睡觉前他用冷水冲澡,用的是最常见的香皂,味道比沐浴露好闻得多。杨梅情不自禁地靠进去,好像贴在一面发烫的铁上。她感觉到搁置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劲,收了紧。她唇压着,声音不大:“你这儿隔音行么。”手松了松:“不行。”“哦。”过了会儿,又紧上来:“中间客厅隔着……还下雨。”作者有话要说: 讲两件事情:1榜单字数要求很多,我力不从心,这几章以及接下来的好几章写得让我自己都觉得不满意。我是新人,不足很多,请多包涵;2文下评论我回复很少,不是因为我高冷(虽然我的确高冷一脸),实在是因为不知道要回复什么,希望没有被回复的读者不要难过。实际上,看见好多夸我写得好的读者,我都很想惶恐的回复一句:又哄我开心呢。顺提一句,我不是只听得进夸奖的作者(虽然夸奖的确比批评顺耳许多),如果有不足,尽管提出来,不会伤到我玻璃心的,大不了难过几天,再重新提笔呗。☆、又什么都没干的男女风雨比刚开始更狂烈一些,听那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门,掀开屋顶,四面八方不顾一切地撞过来。杨梅没法儿分神去听,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小腹上——那上面有只手在轻轻揉着,像一团软面,裹着绵热,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心灵。被子被江水推到了臀下,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挪到了上面,热热的手掌心从指尖开始滑动,一路向上至肩头。杨梅起了鸡皮疙瘩,微微打颤,却忍不住笑了:“被子呢。”“嗯?”他听不清楚。“被子没了,我会感冒的。”“……”他总算挺清楚了,却没有很快回应,过了一会儿才沉沉地说道,“我就是你的被子。”杨梅吃吃地笑了,因为他这句话,还因为他带着挑逗的抚摸。那只手仿若带着神奇的力量,所过之处,点火焚身。开始它还逗留在肩上、锁骨上,后来便顺着腰线下去,钻进裙子里。杨梅没有脱裙子,因为垫被和床单也是潮的,那层裙布正好起了隔断的作用。不过现在它显然失去了隔断的作用,因为江水将它自下而上叠高,最终堆砌在腰腹。然后,他的指尖轻轻地贴在三角的顶点上,四指翘起,只留中指还贴着棉质布料,像一只折磨人的猫爪,一下一下地蹭着。在此过程中,江水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梅的脸看,仿佛在欣赏什么难得的艺术品,又或者是在观赏一朵花,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目不转睛,正是为了等待怒放的瞬间。杨梅沉浸在那样专注的注视中,眼神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嗯……”她闭上眼,嘴唇轻启,脑子灿烂一片,像是开满了烟花。之后,那片光暗淡下来——江水把手拿开了。杨梅睁开眼,神态迷蒙:“江水。”“嗯。”他没有过多回应这声索求似的呼唤,杨梅手按过去,推了推他的胸口,又叫了一声:“江水。”江水这才笑了笑说:“你已经准备好了。”杨梅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对啊,她已经准备好了,又热又湿,像一片沃土,就等着他来开垦。“快点。”杨梅不满地蹙了蹙眉。江水鼻子里哼出气,低头看了看,也有点急了——牛仔裤劣质的金属拉链卡住了,怎么使劲都下不去。杨梅撑起半身,压过去帮他扯,力气偏了,竟然把拉链扯了下来。拉链坏了,当然,也解开了。江水先是一愣,盯着杨梅手上的拉链看了看,笑了。杨梅趴在他身上,淡淡地看着,渐渐地,脸颊热了。可江水还在笑个不停,她跟着窘迫起来,随手一甩,把坏掉的拉链丢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接着,她手臂一撑坐了上去,像骑马一样。江水腰腹一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