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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单手把开了的两瓶啤酒拎上桌:“想和我跑可以,先把酒喝了。”江水看着桌上的酒走过去,伸手去拿。“诶,你搞错了。”陈一沉拍掉江水的手,眼神往下去,“是这个。”软沙发边一箱啤酒,除掉刚拿出的两瓶,余下十瓶。“一口气干完,我就和你跑一圈。”江水低头看一眼:“你能跑过我,我一口气喝一箱。”倒抽一口冷气。不仅是陈一沉,旁边人也都惊呆了。这人哪儿冒出来的?好大的口气!“来不来。”江水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一沉想,他今晚非弄死他不可。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我亲爱的西皮提结婚收到了很多的祝福,作为她冰雪聪明双商过人的honey,我觉得我也很有必要骗几个评论来==花难就难在,我一没结婚,二没临盆,怎么办呢,我还是一只一看见人秀恩爱就举起火把的单身汪呢☆、沉默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以后,江水胃里难受。刚才速度飚得太高,还有几个紧急刹车,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一圈跑完以后,江水就找了个墙角蹲下来。身后李云追过来,黑色的皮靴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起来,蹲着会更难受。”江水没起来,像一块硬石头一动不动。李云皱着眉头啧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去扯他的胳膊。接触到了才发现,他腋下都湿了。“你很紧张?”李云侧过脸看他。他的神情完全隐藏在黑夜里,这里连盏灯都没有,他皮肤又这么黑,根本看不清楚。“没有。”江水用另一只手拂掉李云。“那你把脸朝过来。”李云冷冷道。“……”李云在心底轻嗤一声,抱着手臂绕过他,站在他面前。她想尖酸刻薄地讽刺他几句,可看见他垂着头的样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这样看起来,他更像个不知所措的大男孩。毕竟还是年轻——都不满三十岁,心高气傲也是正常的,忽然被人从云端推下来,失落难过也是常理之中。李云说话的口气不知不觉就软下来:“刚开始我就没让你和他比,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他在北京飚车圈里的地位太高了,我们不要以卵击石。”“……”“输掉很正常,不然他就不会被人当做神话。”“……”“北京他太熟悉了,我想他闭着眼睛都能一路飞行。你根本不占优势的,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好失落的。”没什么好失落的?输掉还应该觉得正常么。江水摇摇头,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想,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来北京干什么呢。“你去哪里?”李云跟在后面。“他们在哪。”江水自言自语地说,目光搜寻着,在夜店门口看见了陈一沉等人。胖子大老远就看见江水,隔着几个行人就朝这边挥手:“喂!”江水走过去,一眼就看见陈一沉脚边的啤酒。胖子笑了一声,忙不迭弓下腰把箱打开。“瞧!特意给你新点了一箱!”胖子乐呵地让开身,用脚把啤酒箱踢过来。李云在后看着,忽然向前两步,面容带着凉凉的笑:“想喝酒去卡包里,在这儿像什么话。”胖子瞪着眼睛:“像什么话?像什么话!卡包闷,咱就愿意在这儿。”往后看一眼陈一沉,更有底气了:“愿赌服输是不是小兄弟?”李云想斡旋几句,被胖子凶巴巴地截断:“你一娘们儿别插手男人的事儿行不行?烦人。”江水站在那里,像是听不见周围任何声音。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某个瘦小的男人身上,那个瘦小的男人也正看着他。片刻,江水视线一低,几步就走到陈一沉旁边。他沉默着,弯腰取出其中一瓶,用牙咬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去。十二瓶啤酒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只是一口气下去会比较难受。但没有办法,刚才的眼神让他明白,想继续在北京混,就必须喝。“哟,又飘雨了。”胖子往头顶上看,不高兴地嘟囔,“真是入秋了啊,老下雨。”陈一沉往夜店里一指,说:“你们进去,刚才那轮还没结束呢吧。胖子,是你吧?别想溜啊。”胖子哎哟一声,说:“哥们儿你记性太好了吧?行行行,男子汉大丈夫,那点儿酒怕个屁!”话音落下,一群人一窝蜂往里走。胖子半个身子走过去了,又反过身凑过来:“这人怎么处理?”指着江水。地上已经摆了几只空瓶,陈一沉面无表情:“撂这儿。”“行嘞。”又回头,道,“你不走啊?”“过会儿来,你先进去。”“好嘞。”等人散得差不多了,陈一沉往树下走。倚着树干看了一会儿,又走过来,勾起手指,用指骨敲了敲江水的肩:“喂喂。”江水喉结一顿,再一滚,把嘴里那口吞下去,放下空瓶。“你哪儿人。”江水沉一口气,答:“浙江。”“南方人……”陈一沉眯了眯眼,仿佛陷入回忆,“算你有种。”江水低着脸,垂着眼,好像在盯着地面看,但那里实际空空如也。陈一沉唇往一边斜,声音在细雨里飘飘荡荡:“你现在特讨厌我吧?”江水摇摇头。陈一沉说:“还他妈骗鬼呢。”“……没。”江水抬手臂胡乱擦了擦嘴巴,说,“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好人。”——把所有交往的人看做不够善良的人,所有让人不舒服的言行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哦,这样。”陈一沉笑得欢了,无声的。雨似乎大了些,他最后看一眼江水,什么话也不说,径自走进Mix去。“别喝了。”李云说。江水停下来,数着地上的瓶:“还差一半。”李云来夺瓶子,抓在他的手腕上:“跟我回去。”江水有点晕:“回哪里?”“……”李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跟我回家。”江水一言不发,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正在通话中。李云看着他的手机屏幕黑掉,眼神暗了暗:“起码跟我回去洗洗。”江水蹙着眉,扭头看她。由于酒精的关系,他的眼睛有偶尔的迷离,但两颊并不红,或许是他皮肤黑看不出来的缘故。但眼尾那里,的确染上浅浅的粉色。让人想起纷纷的桃花。还有他的耳朵,同样红通通的。李云晦暗不明地看着他,抓紧他的手浸出一丝薄汗。很快,江水把她甩到一边:“我自己回去,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