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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手牵着一女孩儿,那女孩起了身,正要往外走。江水辨认了一下,认出女孩儿是rou嘟嘟的rourou。“老板,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生日,和经理说好了请半天假的。”“是吗?他没和我说啊。”男老板开始耍赖,霸道地说,“过生日?我们陪你过好了!”周围的人附和的附和,看好戏的看好戏。rourou僵了一下,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人脸上逡巡,好像在寻找可以帮忙说话的人。她目光停在江水身上,带着求助,无辜地望着。真像一只迷路的麋鹿。一只胖胖的,rourou的,待宰的麋鹿。江水不着痕迹地看向一边。麋鹿眼里的光就渐渐暗下去了。“这么多人给你庆生,你还不愿意啊?”“难得老板这么喜欢你,你就留下来过生日。老板高兴了,指不定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就是,还扭扭捏捏地搞什么!”rourou抿唇笑了笑:“好啊!我给各位老板唱首歌,要是觉得我唱得好,送个大礼物给我好不好?”“这就对了嘛!”她唱了一首恶俗的中文歌,曲风靡靡,歌词露骨。一边唱一边跳,一边跳一边摸身体。在她十八岁的大生日上,她笑得很大声。其中一个老板是做黄金生意的,当下二话不说,给rourou订了一条黄金项链,为了显示他的阔气,项链是最粗的那种,含金量很高,价格昂贵。但看起来特别丑,戴起来也是。还有一个是房地产商,当然是不会给一个夜场女孩子送套房子了,不过除此之外他还做象牙生意,随身带了几块,手链、项链都有,任君挑选。黄老板也看中了其中一块,弥勒佛的雕刻,就为一个好兆头:“这个得卖多少钱?”“还卖什么钱,直接送你了!”黄老板连连摆手:“你这是觉得我买不起啊。”最后黄老板原价买下了那块吊坠。“还有没有看中的?来来来,都过来看看。”神秘兮兮地道,“猛犸象牙,可是被称作‘白色黄金’的。”黄老板笑,看着周围的人:“你们有没有喜欢的?照顾一下刘老板的生意啊。”刘老板被逗得一乐,他哪需要这群人“照顾”?平日里,他有的是门路出手这些象牙。这些象牙做成的吊坠首饰并不值钱,真正值钱的是大块的象牙,雕成大的装饰品——他做这种生意,这种生意才最赚钱。而现在手头上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江水看中一块小巧的。椭圆的形,两面平,前面凸出一块,雕着千手观音。莲花上打坐,内敛沉静,叫人看一眼就心安下来。千手观音是果德之尊,“千”代表无量和圆满,人佩戴之能够保佑渡过难关,消除灾难,达到一生幸福,平安吉祥。江水一眼相中它,捧在手心更是爱不释手。刘老板看出来,笑说:“小兄弟喜欢这个?”“嗯,我看这个挺好的。”“那就买下来,自己戴,送朋友,都可以的。”“嗯。”刘老板又多嘴问一句:“你是要送人还是自己戴?”“送人。”黄老板哈哈笑:“正好!今天不是这位小姐生日嘛,你就买了送给她!”rourou一惊,红着脸道:“不用了,我已经选了一块了。”“诶——自己选的,和男人送的,能一样嘛!”黄老板乐呵呵看着江水,“怎么样?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忽然诡秘地压低声音,颇有意味地说:“她肯定忘不了你。”江水无声地笑了笑,转过头向rourou:“你喜欢吗?”指着手心里那块千手观音。rourou咬咬唇,有点看不准到底是该说喜欢,还是说不喜欢。她怕惹老板们不高兴,把他们的喜恶摆在首位考虑。黄老板说:“喜欢就说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回听得很明白了,rourou一点犹豫都没,猛地一点头,道:“喜欢!”“行!那就送吧!”黄老板当机立断。江水手心贴着那象牙背面,大拇指轻轻摩挲过千手观音的正面,不动声色地说:“本来是打算拿回去送给我爱人的,既然你说喜欢,又是寿星,不如送你。”旁边的人没讲话,rourou心下又是一惊。她说错话了?看一眼黄老板他们,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又没有说错话。再看一眼江水,她又迷惑了。等接过那块摸着烫手的象牙,她才明白点过来——这伙人不是一心的。等人走光了,rourou在一辆跑车旁找到江水,他正要上车走,她小心地扯了扯他袖子。他回过头,面色平静:“有事?”rourou摇摇头,把千手观音的象牙还给他:“这个。”他诧异,看她的眼神不自觉柔软下来:“你什么意思?”她组织语言说:“你好像很喜欢?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啦,还给你。”夜晚黑乌乌的,可能有风吹过,江水穿得厚,感觉不到。但面前的女孩子穿着暴露单薄,在空气里猛地抖了抖,像一只可怜的小麋鹿——她又迷路了似的。“你自己呢?”rourou没反应过来:“啊?”江水说完整的句子:“我问,你自己喜欢不喜欢?”她听明白,羞得笑了一下——她害羞的时候,尴尬的时候,好像是任何时候,都是用“笑”这个表情去替代别的表情,千篇一律,不知是本身如此,还是训练如此。“我其实真的还好。”江水问:“真的?没骗人?”“真的。我不喜欢这么素的啦。”也对,还是年龄小的女孩子,应该喜欢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的玩意儿。“我拿回去了。”“嗯。”江水一条腿已经往车里塞,另一条还在外面,忽然停住了,往后看:“你回家吗?”她摇摇头:“我没家。”“那你住哪儿?”指了指身后:“会所后面有员工宿舍。”“哦。”过了一会儿,他问:“有暖气么?”她摇头,“那有空调么?”还是摇头,他好笑地问:“那有什么?”“有一箪食一瓢饮,一条陋巷。”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凄凉地笑了笑。江水微蹙着眉:“什么意思?”rourou瞪着眼珠看他:“你听不懂?”“对,你能不能翻译一下?”“我的天呐!你有没有学过古文!”江水一句话不说。rourou忽地惊了,脸上的笑有点僵,声音讨好:“对不起,我……”她说错话了,不知怎么,刚才她竟然忘记面前的男人是会所尊贵的客人,她忘记了,就说错话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没关系,我是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