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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好好,是你赢行了吧。”陆建勋开始回想昨天学过的汉字,怎么着要扳回一城,两人刚蹲下砍玉米杆,小路上传来道娇滴滴的女声,“明文同志,明文同志,我找你有点话说。”兄弟两转头,看到是春风满面的梁兰芬,陆建勋心情顿时就不好了,推了推陆明文,“二哥啊,妈打你的事儿你没忘吧?”他妈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像梁兰芬这么大块头的沙子,更是他妈的眼中钉rou中刺,怕被连累,陆建勋收起镰刀就朝旁边走,不肯和陆明文待在一块儿。他一走,陆明文赶紧追过去,他和梁兰芬没什么好说的,得让陆建勋给他做个见证才行,“建勋,建勋,你别跑啊。”“明文同志。”梁兰芬擦了擦脚底,踩着红薯藤进了地里,声音柔弱,不像以往尖锐,“我是特意来感谢的,进村后多谢你照顾我......”陆明文一怔,不好意思的摆手,“梁知青,你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的。”过去的都过去了,千万别提起来,否则回家等待他的又是顿毒打。梁兰芬弯唇笑了笑,估计快离开了,她想了很多在生产队的事,想得最多的就是陆明文,他性子憨厚,任劳任怨,自己做了那等伤害他的事,他都没脸红脖子粗的跟自己吵架,要是他条件好些......压下心头不切实际的念想,梁兰芬悠悠开口,“我明天就走了,来是想和你说件事,离分粮食还有几天,我和队长说了,我今年分到的粮食算到你身上,以前你帮我干了很多活,也没请你吃个饭什么的.......”“不用不用。”陆明文边说话,边小心瞅着四周,生怕他妈不小心拎着镰刀跑来,“梁知青,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啊,你进厂后好好工作,争取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就成,粮食的话你带走吧,不用留给我。”否则薛花花不会饶了他的,陆明文真的想给梁兰芬下跪:别再纠缠了!感觉到陆明文炙热guntang的眼神,梁兰芬红了脸,捂着发烫的脸颊,娇羞道,“明文同志,你还在恨我之前对你做的事吗?”其实粮食留给知青房的也不错,但她怕知青房的不给面子,她为知青们做饭遭来冷眼,烧灶遭来冷眼,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估计送她们粮食也不会要。与其这样,不如送给懂得感恩的人,陆明文无怨无悔帮她干活,自己临走了,没什么好报答的,送粮食是她唯一能做的......知青们不懂梁兰芬的想法,否则一定气得吐血,粮食啊,谁傻了才不喜欢呢!陆明文猛摇脑袋,他整天不是干活就是学习,真没时间想其他的,梁兰芬想多了。“既然不恨我,为什么不要我的粮食?”她是虔诚的想感谢陆明文的。“我有手有脚的,自己挣来自己吃,你的粮食你自己留着啊......”说话时,他几乎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惶惶不安,“梁知青,你还要收拾东西吧,快走吧,我不耽误你了啊!”一会儿的功夫,他额头不断地流汗,给吓的。梁兰芬以为会听到陆明文感激涕零的话,没料到是这种结果,失魂落魄的走了,她一走,地里干活的人就骂陆明文傻,不要白不要,哪儿有把粮食往外推的?陆明文观察着猪场的方向,没见到薛花花影子才松了口气。梁兰芬走的时候没惊动什么人,大清早,背着自己来时背的包就走了,她让陆建国把她的工分算给陆明文,当感激陆明文过去的照顾。她的离开,在生产队没掀起什么波澜,因为众人的心都件大事吸引过去了,那就是——分粮!阳光明媚,天气姣好,保管室外挤满了人,或挑着箩筐,或背着背篓,拥挤的排队等着。第34章034极品婆婆会计翻着记工分的本子,挨个挨个喊大家的名字,喊到名字的拿着箩筐背篓上前装粮食,而陆建国则和副业队长保管员各司其职的帮着分配,保管员将粮食装进麻袋,副业队长拖到门外,陆建国负责称砣,称好粮食倒进社员的箩筐,每年的今天,是陆建国他们最忙的时候,几乎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如果分不完,饭都吃不成,几个人废话不多说,该做什么做什么,和笑靥如花的社员们不一样,他们神色严肃。今年收成好,社员们能多分几十斤粮食,人人脸上洋溢着笑,一趟捎不回家的得跑两三趟,挑着箩筐,走得比任何时候都稳,这种时候,完全不敢回想前两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就说前年吧,不分粮食的时候众人心里有个盼头,到分粮食时心里的希望几乎全转为了绝望,天不好,庄稼收成差,分的粮食不够全家老小吃,人人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不知怎么过。哪儿像现在,箩筐背篓装得满满的,沉甸得让人心情爽。社员们兴高采烈的伸长脖子等会计喊自己名字,瘦削的身板挺得直直的,黑黝黝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采,看得人跟着心情大好,每每会计张嘴时,保管室立马鸦雀无声,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名字,待喊到的人走上檐廊,大家伙又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保管室人声鼎沸,相比之下,养猪场就显得有点冷清了,李雪梅翻着语文课本教陆德文他们写字,几兄妹像小学生似的端坐在凳子上,随着李雪梅的荆条指向墙壁上的汉字,几兄妹齐齐开口,“y,ang,阳,阳光的阳,太阳的阳,一横撇弯钩,二竖,三竖......”声音整齐嘹亮,空中盘旋的鸟雀蹦来蹦去,新奇的落在枝头,啄着翅膀观望。薛花花舀了猪食走向猪圈,四头猪通身黑得发亮,胃口又大了很多,除了煮的一锅猪食,一背篓红薯叶吃得干干净净,薛花花将猪食倒进猪槽,四头猪叫唤着埋头大吃,西西趴在猪圈外,垫着脚尖往里看,奈何个子小,只听到猪吃食的声音,看不见里边的情形,薛花花舀水将桶涮了涮倒进猪草,抱起西西站在石头堆砌的猪圈上,西西蹲着身,稀罕的伸长脖子看,“猪猪,猪猪......”薛花花圈住他小腰,望着吃得香喷喷的猪,恨不得它们再涨两圈,“是啊,猪猪,养肥了西西吃rourou。”西西还小,对rou没什么概念,整个生产队,除了几家劳强户三五个月能吃次rou,大多数只能闻猪油的味道。西西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