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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们这样,跟那些坏人有什么区别?”她也是后来才想明白,那些人之所以绑架她,只是为了牵制住程彧,让他没办法离开,所以她才不惜一切地要逃出来,却没想到……“形式上没有区别。”苏辙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白露,我知道你现在跟那个人关系不一般。但他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作为一名警察,我要将他缉拿归案,作为个人,我要为我师父,还有其他无辜被他杀害的人讨回公道,还有……”他略一停顿,白露心里一痛,还有他自己。“这样的手段的确不光明磊落,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也是不屑的。可是经历了一些事让我明白,对付这样的人,光凭正当的程序和手段是不够的,目前的侦破情况,我也无妨跟你透露些……”一边小叶看过来,眼里似有制止之意,苏辙冲她摆摆手。“程彧这些年收买了大批官员,在这个时候,他们为了自身安危,也要为他撑起保护伞,拼了命保住他,这个案子进展到现在,遭到层层阻挠甚至威胁,我和我的领导,我的同事们,都把脑袋拎在手里……”白露心中负疚不已,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必要替他的行为道歉。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有我的立场,利用你我也很抱歉。”白露抬头看他,轻声问:“你现在是警察?”苏辙面色沉静,“对,此时此刻,我只是个警察,不是你的朋友。”最后几个字说得分外艰难。然后就见白露眼里溢出泪水,静寂无声,却如洪流般冲击着他的心,他别过脸去,“我买了早饭,趁热吃吧。”说完毅然转过身,大步走出房门。“师兄。”小叶看了白露一眼,抬脚追了过去。苏辙推开防盗门,回头对小叶说,“好好照顾她,麻烦你了。”“师兄……”小叶眼里有同情,欲言又止。“我没事,陈局打电话让我过去。”他顿了顿,“接下来我可能会很忙,这里,就交给你了。”小叶回到卧室,见白露还怔怔地杵在原地,脸上泪痕斑斑。她不由唏嘘,这么个简单清白的女孩,竟会和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扯上关系,被卷入这么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漩涡……她过去拉白露的手,“先吃饭吧。”餐桌上,小叶已经把早点摆好,除了牛奶鸡蛋,还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营养粥,来自不同店铺,一看就知道买的人这一大早跑了多远的路,她心里不觉有些发酸。白露配合地坐下,接过小叶递来的筷子,却觉得咽喉被堵满,想说吃不下,可还是忍住了。东西卖相极佳,能闻到香味儿,可她吃起来却味如嚼蜡,每一下咀嚼都跟完成任务般机械,草草吃了一点,就搁下筷子。小叶见她吃的那么少,可也没法再劝,只好把东西收好万一等会儿她饿了再热一热。白露简单洗漱后,就回到床上躺着。没有睡意,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手放在腹部,没多久就感觉到里面动了两下,她不禁欣慰地扯了下嘴角。这几天各种折腾,可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没被影响到,每当安静下来时,它就会踢几下,好像是吃饱喝足的小家伙在伸胳膊踢腿做运动,又好像是特意告诉mama,它现在很好。每当这时,她都会升起一种自豪感,她的孩子多坚强,同时还会涌起更强烈的责任感,她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它。小叶忙完,走过来在床边椅子坐下。看到白露脸上表情恬静,她这才轻声开口道:“本来师兄不让我说,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让你知道。”白露看向她,就听她缓缓道:“车祸时我也在,他同时内伤外伤,流了好多血,送去抢救时医生说,如果再晚几分钟,就真的神仙都救不活了。”白露暗暗吸了一口气。“就这样他还在重症室观察了一周才脱离危险,换到普通病房时也是半昏迷地躺了好多天。那个计策是陈局在听说他脱离危险后决定的。陈局说为了这个案子,牺牲了太多人,不能再这样下去,要采取非常措施……所以,当初找你的事,苏哥是不知情的。他知道后强烈反对,但那时计划已经开始了。”小叶顿了顿,“所以,你别怪他。”“我没怪他。”白露平静接道,“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那就好,这次为了保密,连他父母都不知道实情呢。”小叶叹了口气,“而且,这次车祸对他身体伤害很大,医生说,大概要三至五年才能完全康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露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在一个拥有八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寻找一个人有多难?这是程彧从未设想过,如今却让他挫败不已的事。昨晚,躺在医院的保镖醒了,听他描述绑匪的外貌特征后,小童一拍大腿,知道是谁在捣鬼了,立即派人循着线索去找。半夜时终于在郊区找到那伙人的藏身处,但是白露已经不见了,看着她的马仔也没影儿了,据说那个一直觊觎她的混子也同时失踪。在此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程彧没接到白露任何消息,可见,是又出事了。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他甚至不敢往深了想她遭遇到了什么。他揉了揉太阳xue,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门前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男人,除了眼里多了红丝,眉宇间依旧冷硬,他还是他,却又不是他。心口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半小时后,程彧来到某会所的一间包厢。等待他的是一位须发花白老爷子,正是上次去贺寿的薛老。这老爷子虽为生意人,但在黑白两道都很混得开,讲义气,会做人,所以无论商海沉浮社会如何动荡,他都能独善其身,至今屹立不倒。“省里没动静,他们估计是直接报去北京了,我找人在那边运作一下……”“不用动作了。”程彧接过话头,“这一次已经牵扯够多的人,即便是最坏的结果,我也够本了。亏欠我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放过,但对我程彧有恩的人,我绝不会牵累。”除了他初涉商场时得到薛老的赏识和在各界的引荐,他们之间也有过一些私下里的交易,他曾经捎带的几箱枪械,除了留着自用的,其余大部分都销给薛老,毕竟都不是单纯的生意人。所以,一旦深究起来,即便是常青树也有可能被卷进去。“今天来找您,是有另外一事相求。”“你尽管提。”“是白露,如果,”程彧眼神有些游离,“我万一有什么意外,她无依无靠……”薛老接过,“你放心,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