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包括排除后患,否则,在境外颠沛流离,被各国政府通缉,终日惶恐不安,都不算自由,而是换了个被囚禁的方式。然而,计划实施过程中还是遭遇诸多阻碍。青城市经历了两次先后“洗礼”,如今已是海晏河清,接替罗长浩的新任书记是个实干派,打算趁热解决程彧的案子,上面也有意抓这个典型以儆效尤。而且薛老因为早年的一些边缘行为,也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打一场暗中较量的持久战。好在这是个快节奏的时代,每隔几年从上至下都会有新的规划,新的重点,再加上出于财政支出的考虑,随着时间推移,有些人和事渐渐被“忽略”。就在这时,白露接到罗飒传来的消息,此时罗飒已嫁到异国。罗长浩出国一年后便病发去世,而她的丈夫正是在此期间与她结识、并陪她度过最悲伤最艰难的一段岁月。罗飒告诉白露,她家当地有位早年移民过去的祖传老中医,曾经用中药和针灸结合的方法救醒了一个植物人,她把程彧的病情说给老先生听了,老先生表示不妨一试。听到这个消息,白露也坐不住了。程彧昏迷近四年,期间有几次脑电波有异常,但短暂波动后仍是沉寂不醒,这让她心里也没底,越在乎越怕失去,越在乎越想渴望更多……而此时,条件已成熟。计划实施的前几日,白露最后一次去慈恩寺,香雾缭绕中,佛祖高高在上,看向她的目光里似有洞悉,也有悲悯。是的,她即将、或者说已经在重复他做过的事。利用人的弱点,利用制度的漏洞,来满足一己私欲。她信因果。他做了错事,因而得到惩罚。正如她曾对苏辙说的,都是命里注定,如果老天要带他走,她留不住。可她没说的下句是,只要老天肯给他一线生机,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牢牢抓住。她愿意相信,那是佛祖给他的慈悲。接下来,就是所有人看到听到的。医生宣布病危,两周后因急性肾功能衰竭而再次病危,家属签署了同意不抢救的书面协议。至此,程彧这个人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其他的环节,都在程序中,也在事先部署的计划内。一个月后,一具植物人被“走私”出国。入某国境内后,在老何或者说是金钱的运作下,获得合法身份。所以此时此地,站在白露面前,与她紧紧相拥的男人,准确说已经不是程彧,他只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她一切快乐和悲伤所系,她的信念之所在。作者有话要说:深深体会到一句真理,欲速则不达。还好能在5号前呈上,没食言。还有一章,包括煽情和*戏,嘿嘿,8号前送上。晚上好&早上好,假期继续快乐!☆、6下1后传之程白(下)在这边安顿好以后,白露便每天开车接送那位老中医来家里给程彧施针,老爷子年过八旬,须发皆白,颇有些仙风道骨。在白露看来,他就是上天派来救治程彧的神仙,神仙老头儿话不多,每天都是一样的动作,打开药箱,取出针灸包,数十枚银针一字排开……这样的开场,每天一遍,重复了半年之久。奇迹和某一日的晨曦一道来临。四年后,再次和这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白露的心境已截然不同,虽然他始终沉寂无声,但夜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握着他的手,好似这只是一对普通夫妻的寻常一夜。那一天早上,她一睁眼对上他的目光,清澈中有情意在流淌。她笑着闭上眼,想要继续这个美梦。隔了会儿才再次睁开,对上他的视线,泪水夺眶而出。他开口,太久没发过声,声带已不适应,只发出一点轻声:辛苦了。白露摇头,紧紧抱住他的腰,泪水肆意汹涌,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四肢还很僵硬,手指搭上她的,轻轻摩挲,以示安慰。每一下摩擦,都足以震颤她的身心。遥遥起床后得知爸爸醒来,瘪着小嘴说,“我也很辛苦,等了爸爸那么久。”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全都湿了眼眶,自懂事后几乎没再哭过的小妮子,此刻大哭不止,眼泪鼻涕淌了满脸,稚气的哭嚎声更是让人心疼又心酸。程彧靠在床头,把女儿搂在怀里,一手轻抚她后背,一手轻柔地替她擦去泪水,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她小巧精致的五官,热泪盈满眼眶。遥遥终于被哄好后,抱着爸爸不撒手,学校也不去了,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都粘在爸爸身上。等mama拿出相册和DV,她就充当解说员,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直到傍晚时分,程彧打了个哈欠,白露拉起女儿,“爸爸刚醒,撑了一天很累了,让他睡觉吧。”遥遥犹豫了一下,“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们睡一起吗?”程彧合上眼入睡后,她紧张地小声问mama,“爸爸明天会醒吗?”白露心里微痛,握紧她的小手,郑重道:“会的,以后爸爸就跟咱们一样,晚上睡觉,白天醒,等爸爸恢复好了还会教你打球,接送你上学,开车带我们到处去玩。”程彧躺了四年多,在医院时有专业护工做推拿,出国后白露亲自做这些,他没出现肌rou萎缩的现象,但身体素质还是差了很多。他是那种决不容许“虚弱”一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人,刚好了些就在医生指导下制定了康复训练计划,每天严格执行,如今能够这般站在眼前,在外人看来也许会归于奇迹,只有白露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她也因此得出一个结论,这世上真的有奇迹,但首先要有能够创造出奇迹的人。也许是那些艰难岁月太漫长,太过深刻,时常在梦里重现,而一家团聚的情形也因为太过渴望而多次出现在梦中,因此有时白露也会恍惚,此刻她又情不自禁地低喃:“好像是在做梦,做了四年的……”程彧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在她小指上用力一咬。“啊——”她叫出来,不解地瞪他。他问:“疼吗?”“疼。”“还是梦吗?”白露摇头,反应过来后不免娇嗔,“不行,我要咬回来,”说着抓起他的手,结果发现他戴着胶皮手套,不由皱眉。程彧立即摘了手套,拉起她的手,“这就去洗干净了,让你可劲儿咬。”还故意把咬字念得很重。卫生间里,白露看着程彧用香皂仔细地洗手,等他洗完她递过毛巾,这几年从遥遥到他,她已经习惯了照顾人的角色。程彧接过仔细擦干净,等白露转身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