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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秦文苏的眉头皱着。“不懂你就说。”秦家嫂子直接说道。秦文苏瞅了一眼大嫂,又不吭声。秦家大嫂最不喜欢的就是秦文苏这一点,表现得多高瞻远瞩,能够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劣势,偏偏有时候又非要傲气一下,说话也是遮遮掩掩的。在秦家大嫂看来,就觉得段明尧对她一片真心,现在遇到了点困难,但是好歹父亲也是户部郎中啊。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好好过日子,加上段明尧又疼她,好日子在后面呢。嫂子放下了孩子,对秦文苏语重心长:“这位可是曾经的世子,meimei要是发达了,今后可别忘了我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嫂子,我都说了,他不合适。”秦家大嫂也有些烦了,“苏丫头,你每次都是这样,你觉得不合适,你就说啊,什么都说一半藏一半,谁知道你什么意思,之前你做生意失败了,就是你太想当然了,关键还是得听长辈的。除了你,秦家上下可都觉得是个好对象。现在都定了,你还想怎么办?而且你不是想做正妻吗?这还真是正妻啊,段公子有什么不好的?你哥还特地打听过,不去什么风月场所,也不去赌场之类的,以前还是云清书院的学生,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让秦文苏觉得脑子都是嗡嗡作响。秦文苏是想要给人做正妻,但是……不可以是段明尧啊,事实上就算是段明廷都比段明尧要好。那次在诗会上,元慧大长公主是铁了心地不要段明尧,段明尧以前一口一个宋姨,把宋晶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但是秦文苏可知道远香近臭的道理。而且段明尧肯定是会连累段明廷的亲事啊,只怕现在段明尧在的段家的日子就不好过。段明尧本身不出色,现在的段家可以说是一团糟,父亲已经再婚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读书还很好,段明尧连累了宋晶晶的孩子,这样的段明尧怎么可能是好的对象。可是秦家有这个眼力见的人不多,喜滋滋地接受了这一门亲事。秦文苏的心里有些绝望,她总觉得,不应当是这样的。有些哀怨地想着,不就是摔了一块玉璧吗?元慧大长公主怎么就这么狠心,直接把段明尧给赶出公主府了呢?订婚下的聘,就不如秦家人想象的多,但也可以接受,等到成亲时候看到排场,可以说就是小门小户的格调。这让秦家做生意的对家嗤笑了,“还以为公主家的儿子能有大排场呢。”“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直都是姓段的,现在公主再嫁了,就归段家了。”“那也是亲生儿子啊,都不参加婚礼?”“怀了孕,所以不来。”有习俗孕妇是不参加婚礼的,所以元慧大长公主不参加这一场的婚事。“新的驸马是什么尚书。”“户部尚书,那可是从二品。”“老当益壮啊。”两人发出了会心一笑的嘿嘿笑声,然后就有旁边人解释了,魏正卿的年龄并不大。段明尧没想到在堵门的时候,还能听到这样糟心的话,脸色沉沉。母亲都多大的人了,现在居然要生孩子,他都替她羞耻!小半年的时间过去,段明尧知道自己是彻底回不去公主府了,原本的那些后悔,扭曲成了恨意。尤其是因为怀孕,直接不来参加他的婚礼,打破了他最后回去的幻想。现在的公主府,魏家人都已经住进去了,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公主府了。等到时候有了孩子,他这个前驸马生的孩子又算的了什么呢?新郎官阴着脸,就连堵门都不敢闹得太过。秦文苏只听打了身边小小的抱怨声,“别人家都是这样做的,至于甩脸子吗?”她幽怨地拉着绸带,幽怨地拜堂,等到揭开了盖头,倒不是幽怨,只是因为劣质的脂粉,晕染了妆容,让人笑场了。***段家人办婚事的时候,苏玲珑这会儿在指点魏荷珠作画。“意境差了点。”苏玲珑占了墨水,直接添了两笔,“你的景物画的好,但是有些匠气。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魏荷珠说道,“是了。”“还有花的话,你多观察一下,我告诉你一个取景的办法。”手指比作了一个方框,“你把景色框住了,再想想看怎么作画。”魏荷珠的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等到画干了,就卷着画带走,回去自己揣摩去了。刚开始,魏荷珠和苏玲珑相处有些别扭,不远不近相敬如宾,等到日子长了,人心都是rou长的,两人就熟悉了起来。继母的学问好,又是爱美的,可以说魏荷珠和苏玲珑在一起,对各种妆容,新鲜的首饰和衣服,品鉴能力上升了不少。在女院里也一度成为了风向标,许多人都学着魏荷珠打扮。魏荷珠因为霸占了不少苏玲珑的时间,这让魏正卿含蓄而又委婉地暗示女儿,可以多和同龄人逛一逛,而不是一味和继母在一起。魏荷珠还没听懂这言下之意,只是点了点头。反而是苏玲珑听懂了,当即笑了起来。魏荷珠那时候有些惴惴,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其实继母并不喜欢自己,就听到公主笑着说道:“别理你父亲,他是醋了,嫌我陪他的时间太短。”魏荷珠可不敢取笑父亲,讪讪地告辞。等到离开了之后,反而笑了起来,很难得看到父亲的这一面,觉得古板的父亲都生动了起来。等到女儿走后,魏正卿本想要板着脸,被人把手一攥,脸上就绷不住了。“我是不想你太累。”他清了清嗓子,女儿和妻子要好,他是高兴的,但是妻子也怀了身孕,他担心妻子太顾着魏荷珠,而忽视了自己的身体。“魏大人看着我的眼睛。”她笑眯眯地说道,“这话你信吗?”他自己都有些不信,内心深处多少有些吃醋,她陪着魏荷珠逛街的时间多,都少了陪他的时间。“珠丫头很有分寸。”苏玲珑笑着说道,拧了一把丈夫的腮,“以后多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