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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你看那些个酒楼饭馆里,不都是男的下厨,听说宫里头的御厨,也都是男人,那为什么男人不能绣花,再说了,你家方建才多大,都不算个男人?!”不是个男人……这话振振有词,直接把童秀秀给镇住了,眼珠子都是直勾勾盯着对方。就听到对方说道,“你太疼那个孩子了,又不在外干活,男孩子的眼睛好,做个绣花活,帮你分担一下也好。绣花这话,不是所有人都会,你教给他,也算是个传承了。再说了,你家那些东西,总得有人守着,他又不能往外跑,正好在家绣花。”这倒是……尤其是给的米面不少,家里总是要有人守着,倒不如正好利用这些时间让建儿做做绣活。只是一想到让儿子做绣活,她还是有些别扭。刘婶娘看得出童秀秀已经意动,想着自己拿到的那些银子,就继续鼓吹道,“关上门,谁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是不是?苦力钱多难做,刺绣就不一样了,要是有天分的,会画个图样,能配好色,绣件价格还要高。人读书是在纸上作画,这是在绣帕上作画,是一个道理。”童秀秀回去了之后,就和方建这样开了口。方建在听到了绣花之后,第一个反应和童秀秀一样,也是拒绝的。但是童秀秀指着那些米面,东西短时间根本吃不完,卖得话都是好东西,但是卖不出多少价格,卖了也不划算,还不如配着家里的东西慢慢吃了。常在家里带着,家里头也没有书本可以看,反正绣活就在家里头,做出来了银子都给他,说不定攒一攒就可以买书了。方建拒绝不了买书这个诱惑,而且他毕竟内里是现代人,不像是这个年代的古人,会把男子绣花看做是奇耻大辱,也不过是为了生活,关上门别人也不知道。“那位刘婶娘还说,读书人作画,绣花就是把画做在绣帕上。”方建的眉头死死皱着,“我再想想。”在僵了两三天之后,终于别别扭扭地拿起了针和线。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在绣花,而是进行艺术创作。方建一开始很不情愿,但是古代实在是缺少娱乐,低头慢慢绣花,还当真有了点趣味的,总比虚度日子舒服。加上他在现代的时候还画过画,也算是有基础,在学会了基本的绣法之后,进步很快,其中他的一副牡丹图,因为构图别致,绣出来的绣帕直接开价比童秀秀的要高了不少。童秀秀拿到了银子高兴,压下了一瞬间的迷茫,就让方建继续做绣活。方建倒是看到卖了不少银子,高兴得厉害,甚至还会先打样,打好了再绣花。劈线调色构图,方建甚至想到了以前看里的一种的绣法,要是有字帖,绣千寿图,特别对富贵人家老太太的眼。一直到那天……他正在院子里绣花,忽然院子门被几个调皮的小子撞开,让一群调皮的孩子见到了方建在绣花。方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群孩子轰的一下就散开了,口中嚷嚷着,“方建是个娘娘腔,方建绣花!”方建的身子一僵,但是他现在手里绣的这幅,配色渐变丰富,根本不能这样随便丢下,要不然就会坏了这绣样。他只能在敞开的门的情况下,继续把绣活的所有东西给拿着,到了门口的时候,正好有其他凑热闹的大婶看到了这样的方建,不等着方建关门,就直接进来,笑着说道:“小建绣花呢,哎呦呦,让婶婶摸摸,是不是没下面。呦,这花还真漂亮,小建这本事不错啊。”这次的绣线很是值钱,更何况主家还提供了绣样,方建哪儿能让别人碰,宁愿等会再理顺线,也得先把人给打发走了。把筐子往后一放,直接推搡那个婶。人往后一个踉跄,方建等到人跌出了他家门槛,就直接把门给一关。外面是骂街声,方建自己皱着眉,看着筐里的绣线,听着外面骂他,说他根本就是个女的,还手指翘起来绣花。他一瞬间有些迷茫,他是在干什么,明明是想要读书的,为什么像是一个女人的一样在家绣花。偏偏苏玲珑让人送来了足够吃一年的食物,现在还剩下大半年的分量,家里根本不能离开了人。***等到童秀秀外出回来,就发现所有的人都看她的眼光不对。那些不怀好意的话到了她的耳朵里。“我就说,不能寡妇带儿子,好好的儿子给带成了一个绣花的怪物,我要是童娘子,干脆抹脖子算了,哦,不行,抹了脖子也对不起死去的丈夫,看看吧,把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教成什么了?”“就是,就算是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又如何,把孩子养成一个娘娘腔。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把人给直接送到宫里头?”“方建本来就怪里怪气,我都跟我家孩子说,这巷子里要和谁玩,都不能和方建玩在一起。”童秀秀低着头快速回到了院子里,那些话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这样被迫听了一路,没人指责方建,只有人说她不会教孩子,童秀秀心里头就有些委屈了。明明让他好好在家里绣花,怎么就让外人看到了,都说了这事在外人眼中是不合时宜的,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等到了院子里,看到了方建还在绣花,就忍不住上前打了他一巴掌。方建冷不定被童秀秀一打,抚着面颊,语气里很是不可思议,“你打我?”童秀秀红着眼眶,也呵斥道,“你瞧瞧你都在做什么?外面的人都笑你绣花。”方建自从在这个陌生的古代苏醒,见到了童秀秀的第一面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没想到他没有被冷嘲热讽的苏玲珑打,反而是他心中认为是娘亲的人打了他一巴掌。方建看着童秀秀,忽然觉得她是说不出的陌生,也陡然明白了,为什么邬家人不愿意让童秀秀嫁给邬大海,童秀秀那种端着的态度,反正都是别人的错,跟她没关系……这种态度让人生厌。绣花的材料明明是童秀秀留给自己的,她劝他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这一次的“大单”也是童秀秀带回来,叮嘱他务必要小心,其他人都可以说他,甚至打他,只有她不行。童秀秀看到了方建陡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