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玠缓缓笑起,手握紧酒囊,慢慢走到乐霖身边,居高临下,与她对视,眼含鄙夷。身后的女子们瞪大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乐霖并没有半分退缩的模样,只是抬起头看向卫玠,她尚未理解他眼中鄙夷之色是从何来,卫玠便将手里的酒囊拿起,“乐家女郎?你可要接稳了。”乐霖抻出手来,正准备接住酒囊,却不料酒囊还未碰到,这酒囊直直垂落,直落在乐霖那月白的绣鞋上。这月白绣鞋上的斑斑青竹变成了潇湘泪竹。卫玠看到那泪竹,脸上有着不忍的模样,可是心中则有了一报还一报的快乐,这让乐霖说不出半分不是的快乐,压抑在语气依旧不佳的音色中,“乐家女郎,你怎么没接稳呢?此事,你可莫要怪罪在下呀。”卫玠快速的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虽然很快消失,却被乐霖捕捉到了。卫玠上下打量着乐霖,她一身水绿烟云裙,发间数朵绢花,玉石簪子几缕流苏,眉黛如柳,腮红若桃,丹凤眼中或是流光溢彩或是死水一潭,悬胆鼻下樱口贝齿,尽是恼人之言。她的容貌算不上是士族女郎中出类拔萃的,只能称得上俏丽二字罢了。可卫玠恼的是,他记住了这个女子的容貌。乐霖看了一眼自己的绣鞋,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靠的卫玠更近,若是前倾片寸,怕是鼻尖要触到了他的衣衫,她不紧不慢的说道:“是与非,错与对,当如是,作何解?”卫玠往后走了一步,乐霖依旧往前走着,而他则是屡屡退后,一直与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乐家女郎,你可知男女大防?怎可如此靠近男子?你给本公子停下。”卫玠狼狈的开口,说话都带着破音,像是被气得破了功。乐霖如他所愿站在了原地,看着被她逼得狼狈后退却又假装镇定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他这脸上有红晕,不知是臊的还是气的。“由于这壶酒,现下公子与妾皆被酒污,往下应如何处理,妾愚钝,自然要等公子赐教。但又天生耳力不佳,自然靠的近些,听得仔细些。”乐霖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这话差点让卫玠背过气去,为了挣回颜面,他学着乐霖的模样,往前迈了一步,本想看她倒退,却发现她纹丝不动。为了面子,他继续向她走去,话音里似是陷阱重重,“哦?乐家女郎,你当真想听?”只是卫玠这步子迈得有些大,竟让他们鼻尖相碰。此时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一种让他心旷神怡的气味。“请君赐教。”乐霖的声音不大,却让他瞬间清醒,再次狼狈后退。他不习惯如此靠近女子,更好奇这个乐霖竟不顾男女之别。一想到她开医馆,满身铜臭,实则,俗不可耐。“在下衣帽、鞋袜尽数可是被你的酒打湿?”“是。”“毁了在下一番行装,延误在下赴宴,可是你的酒所致?”“是。”“既然酒壶是你的,而一切事情皆由酒壶产生,作为酒壶的主人,你是否该给在下一个公允?”作者有话要说: 苏小是个勤奋的作者,日更6000-9000左右,一天2章-3章,若是大家喜欢勤快的作者,请留言支持。☆、第二章:拜医还需下帖才是“何谓公允?”“自然是将在下的衣帽、鞋袜洗个干净,亲自送去卫府,以示诚意。”卫玠看了一眼乐霖,又抬起下巴,一副便宜了她的模样。乐霖不怒反笑,“哦?原是这般道理。”“难道不是?”卫玠一副“你又作甚”的模样打量着乐霖。乐霖看了一眼身旁的素翎,轻声说道:“素翎,所幸我备了一些行头,你去取来。”众人看着素翎离去,又看向卫玠和乐霖,看来他俩今天非要杠上了。素翎快速走回,将一双水绿绸布绣鞋放在地上,旁边整齐地铺着一块水绿方帕,“女郎……请抬足。”乐霖扶着素翎,脱掉月白绣鞋,踩在方帕上,穿上水绿绣鞋,抬起眼看向卫玠时,眼睛里又重现了那璀璨光芒。这光芒让卫玠心中咯噔一下,果然听到让他咬牙切齿的话,“卫公子如此宽宏大量,不允妾赔付银两,那妾又如何擅作主张?既然污了鞋袜便要清洗后登门道歉,那这双绣鞋……”乐霖顿了顿,扬起狡黠地笑容,女子万福作礼,“烦请卫公子亲自洗净,挑个好日子,登门……致歉……妾定然……准时……相候……于……乐家……大门之前。”卫玠细柳弯眉皱起,鼻息有些重,但不过几个呼吸间,恢复了往常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他语气骤然变得温柔,眼神中更是浓情蜜意的模样,引得对面女子们面若桃花,浮想联翩,“乐家女郎,如此,一言为定。在下必清水泼街、黄土铺地,待你登门。”乐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传来阵笑声,“这里到底是怎的了,倒是好生热闹啊。”乐霖抬起头,看向眼前来人,他紫袍玉冠,剑眉星眸,投射下的阴影笼罩住了她。怎么是他?他本名司马颖,字章度,先帝司马炎第十六子,当今陛下司马衷同父异母亲兄弟,二十弱冠后封为成都王自小便是一个聪颖不输当年齐王司马攸,堪称司马家第二“桃符”。可惜母妃出身不高,致使他一直是个从武不从政的王爷。“可是……乐家女郎?”这声音缓慢而又带笑意,仿佛是刚看了一场好戏,正巴不得与青衣说上一二,满足好奇心的乐趣,只是这乐趣对于乐霖却是不受的。卫玠看着这般疏离的乐霖,心中竟然放下一些莫名的情愫。司马颖好奇的前走半步,“怎的如此生分?”斜了一眼左侧的卫玠,恍然大悟,“哦,叔宝在此。原是叔宝倾慕者又多了一个。”卫玠眼睛明亮起来,还是成都王司马颖有眼光,他甚是好奇,在司马颖的询问下,这个不安分的乐家女郎又是要说哪些话语。“倾慕?公子,虽说我大晋何郎傅粉当是神仙之姿,颇得女子倾慕。可妾却觉得霍将弯弓更是俊秀,方为男子之美。”乐霖这话显然踩中了卫玠的死xue。卫玠自小便是白面如玉,状若妇人,人们赞其为再世何郎。可司马颖偏是个容貌不俗,武能□□,文能辅国的俊杰。这显然是她乐霖更喜欢成都王司马颖。当众打脸的味道,让卫玠脸更阴沉了几分,手慢慢握了起来,一肚子火在身上盘旋。“呵……叔宝,你也有被人漠视的一天呢。”司马颖走向卫玠,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身酒气,湿污的衣物,还是早些换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