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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乱了,也迷了。他眸色之中侵染少年思慕的神色,缓慢站了起来,向她走来,带着一种近似于痴迷,又近似于膜拜的模样,“君是山中鬼,可记屈原梦中约?”乐霖的眉头皱得很紧,“卫公子,这日头太毒,你怕是暑气未退,蜂毒又来。”乐霖,将身上的药瓶取下来,直接打开薄荷油涂抹在左手食指指腹。卫玠不自觉的靠近她,想要摸她的脸颊,就在这咫尺的距离,她右手握着抱腰护胸,外衫落地,左手快速的点在他的左太阳xue上,此时他皱了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右太阳xue也被点上薄荷油,就连眉间小红疱也是薄荷的清凉感。这种浓郁的薄荷气味,冲了鼻,让他打了个喷嚏,彻底恢复了神志。他尴尬的看着乐霖,她香肩尽数落在他的眼前,而她则是毫无胆怯的盯着他看。“卫公子,你的蜂毒太深,该需要静坐,当知心静自然凉。”她冷漠的转身捡起外衫,走向方才的帐篷处。卫玠手抚上自己的太阳xue,这里真的冰凉。他看向她的眼神,换上了探究。乐霖坐在帐篷里,一边寒着脸穿着衣裳,一边深呼吸。遭马蜂之祸,定是人为,而跳水避祸怕也是有人设计。她不能坐以待毙。穿戴完整,乐霖抱着卫玠的衣衫走向他,“卫公子,谢谢你方才的庇护,只是男女大防,必然授受不亲,你说可是?”“你我梦里,可曾见过彼此?”他抓住她的手腕,直截了当,让她避无可避。“不曾。”“那为何你看我的眼神,如此亲近却又如此的疏离?若不是恨了我,如何怨上我?可若是恨了我,那必然曾经爱过我。毕竟,没有爱,如何恨?”卫玠何等聪明之人,即便方才失心片刻,即便口舌之辨输给乐霖,可他不是个榆木脑袋。“卫公子……今日乃是妾对你的初见。这初见即便存在一见钟情,也万万生不了恨。怕是说笑了。”她挣开他的手劲儿,将衣衫塞到他的怀里。此时她恍若无人一般,开始打理着晒干的青丝,几个瞬间,一个简单的发髻垂在头上,却与原先垂云髻有了明显改变。两人沉默无语的朝着竹林深去走去,去取回方才遗失的花篮,却迎头碰上贾芙,只听到她刻薄的话音传来,“我说哪里都找不到叔宝,原是躲在这里晒太阳来着。只是……乐家女郎,这竹林间见到你时,你还是垂云髻,怎么一会功夫换了发髻,就连这身上都变了香味?”贾芙的声音将周围采花的人纷纷走来,大家开始打量着乐霖,仿佛这一刻,大家都是那衙门里的能吏。“怎的,乐家女郎……你若是没发生些事情,这发髻变化如此之快?”贾芙嘴角一侧翘起,翻了白眼。众人好奇的看向贾芙,匆匆赶来的乐霜则是捂住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打量着乐霖,眼神里有着受伤,还有着怒其不争,“小妹,你怎么会这般……到底发生了何事?”“阿霜,你这小妹,怕是方才对卫公子使用了下作的手段,做了这有辱门第的事情。”贾芙的笑意加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不会的……小妹一向洁身自好,她不会的……”乐霜不相信的摇头后退,她万万没想到小妹竟会男子如此亲近,礼教让她难以置信。乐霜的表现像是催化剂,让贾芙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分,“阿霜,你不信?也罢,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个道貌岸然。呵……”贾芙走向乐霖,快速的抓住她的外衫,大声说道:“大家看看,这是何物?”众人抬眼看去,这是鬼针草!而去这鬼针草沾满了这外衫的衣角,就连这腰间都有几颗。贾芙冷哼说道:“这花草丛中多是鬼针草,这鬼针草会黏在衣服上。乐霖,不管你是坐着还是站着,这衣角和袴脚黏上少许,都不奇怪,只是……为何却黏在腰间?莫非……你是卧着的?”一个卧字,所有人都浮想联翩。贾芙感受到周围深究的目光,更是得意的抬高下巴,“当然你也可说你是蹲下采摘花导腰间蹭到。果真如此,这腰间的鬼针草为何有被压扁的模样?而且还不止一颗?”被压扁的模样……所有人看向乐霖,带上了嘲弄的眼神。还有一些看向卫玠,眼神里带着失望和心痛。司马颖和司马遹随后而来,刚好听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并不愿掺和这个浑水。“怎么?乐霖,你不敢解释了?不如我来解释如何?”贾芙完全不给乐霖说话的机会。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文,男主睿智、腹黑、偶尔秒怂、却喜欢吃亏。女主豁达、聪慧、偶尔小迷糊。男女主互有输赢,希望喜欢棋逢对手的男女主。此文,男主故事为主线,女主事业为副线,有点与其他女频文不一样。主要我很喜欢男主多一点剧情的文,而且要能做大事的那种谋略者的形象。愿我笔下,如你所望,有润玉之貌。☆、第七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鬼针草只有你卧着的时候,仰面朝上才会压成这样,而你为何仰面朝上,又是因着哪般让臀部的鬼针草也有被压过的痕迹,必然是你这医女使出下作手段,蛊惑了叔宝,做了那不耻之事!”贾芙话音一声比一声还大,整个人亢奋异常,像是终于可以一脚将乐霖踩死一般,心里痛快至极,“虽然我等还是未出阁的女郎,大家自是识得一些肮脏之物以防身。诸位不妨闻闻,是否有合欢散的香味?”合欢散……那东西为了强效药物,会加入薄荷油。卫玠身上正是有薄荷油的。“呵……合欢散,倒是有趣。妾要这药合用?对卫公子吗?这卫公子与妾初见,尚未了解,如何深情?莫不是贾家女郎你浮想联翩,将梦中所见,尽数说了出来?”乐霖冷笑一声,若有所指。梦中所见?这不是春梦吗?这话够狠,让贾芙变了脸。而司马颖则是闷笑出声,这个乐霖倒是好本事,一句话是说的人家变了脸。“你尽管逞口舌之能好了。怕是你没注意到你的脚下。凡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即便巧舌如簧,也抵不过事实。”贾芙推开乐霖,她的脚下,早就红莲朵朵开。乐霖皱着眉看向自己原先站着的位置,她的月事带怕是入水之后,绸布下的草木灰全部浸了水,无吸水之能了。这天也要折磨她乐霖不成?真是巧,巧到了说书先生都不敢如此编排。她的葵水怎是来的如此恰到好处?“乐霖,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不要说这是你的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