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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女郎看见她跟卫玠同坐马车,这怕是要找死了。正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这女人的嫉妒,有时候可怕的让人退缩不前。“嗯,知道了。”卫玠点着头,看向旁边再次打了个哆嗦的乐霖,“你这是何意?”他变脸的速度也真快,方才还掐她脖子呢,如今却一副关心的模样。“卫公子,你自来习惯了众星拱月,自然不知,我这点星光会被你那群星踩碎了。”她此刻恢复了平日神志,也顾不得卫玠的凶残,赶忙解释道。“是吗?”卫玠若有所思的看着乐霖。“可是卫公子的马车?”“听闻卫公子驾车东游,不知,可否一见?”“卫公子,可否见上一面?”卫玠对外恍若未闻,依旧看着身畔的乐霖,“乐家女郎,若是此时,你与我同时出现在人前,该是如何?”“可别……卫公子……妾是开门做生意的商女,这些女郎可都是‘三七’医馆的衣食父母,得罪不得。”乐霖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她是个负责人的老板,得为手下着想。“若是你不与我同车,你又该如何谢我?”卫玠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这笑容充满了要挟的味道。而她面对眼下局势,又不得不低头。“卫公子……若是能让我不出现在人前,自然重金酬谢。”她只想着在商言商。“我不缺钱。”卫玠的拒绝让她瞬间词穷。“这……”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我能帮你逃过今日一劫,你该是邀我去你医馆小坐一会。”卫玠扬起嘴角。只是小坐?怕是没这简单吧?“卫公子?怎的这般扭捏?”“莫不是卫公子车上还有他人?不肯与妾相见?”外面的声音刺激了乐霖的神经,她也顾不得讨价还价,“好。”卫玠露出得逞的笑容,从袖口拿出面纱,“戴上。”乐霖输出一口气,将药箱埋在裙子底下,带上面纱,盖住面容。卫玠则是将自己的纱衣长袍披在她的肩上,仿佛她正在生病一般,“靠在马车上,装出虚弱的模样,可会?”“会。”她连忙点头。“如此,甚好。”他吩咐七堡,“掀开车帘。”车帘掀开,车外围了三五十个女子,她们倒抽一口气。这口气,一是来自卫玠那恍若天人的容色,一是来自身侧那虚弱女子身上的衣衫。卫公子只着中衣,与她们就这般对视。看着卫公子脸不红气不喘,不像是燕好模样,那女子……怕是真的病了?只听卫玠悦耳如玉的音色响起,“诸位女郎,在下正要送小妹去医馆就医,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小妹二字,让皱起眉的众人露出了喜色,众人掩嘴笑起,“卫公子如此说,自然是要让开的。只是这难得见卫公子一面,不如收下我等礼物?”说罢,也不管卫玠接不接受,直接将瓜果、香囊尽数丢了进来。卫玠转着手里的玉如意,稳稳接住这些礼物,竟无一物砸中他,只是……委屈了一旁装作虚弱的乐霖。有些瓜果正好落在她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痛,让她的眉毛都皱成一团。该死的掷果盈车……把她的骨头都要砸出坑了。她深深怀疑卫玠是故意让瓜果砸中她的。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肯定是因为方才她戳破了王玄和他的好事,记在了心头。还说喜欢女郎,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她怎么可能真的信了他?撇了撇嘴,终于挨过掷果盈车的戏码,他放下车帘的一瞬,她差点跳起来。她揉着被砸痛的胳膊,瞥见他在偷笑。就知道他在报复。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揉着自己,伸出手按在她的痛处,拂开她的手,帮她揉了起来,“可还痛?”她想要抽回胳膊,却被他牢牢抓住,“别动。”他却不许她片刻退缩。“卫公子……你没被砸到吗?”她循序渐进,谆谆善诱,打算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可恶。“平日里被砸习惯了,有心得。”他一句话止住了她带有铺垫的抨击。“哦,那卫公子,为何这瓜果尽数砸向了妾?”她只能开门见山。“我这右边瓜果和香囊是你那边的十数倍,怎是尽数砸向你?”他弯起嘴角。他还好意思说!真当她没看到吗?分明这些瓜果都是砸向他的,可他转着玉如意,刻意将一些瓜果甩向了她!“卫公子……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技高一筹,妾自是佩服。只是,这瓜果为何到我这边的体积大于那边十数倍?”乐霖嘴角翘的都快要挂酱油了。这厮当真是坏心眼的很,右边二十来个瓜果不假,却都是栗子、李子、桂圆类的,而她这边可是梨子和桃子!哪个砸的更痛?他还不清楚?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末,3章,今日的卫玠好心黑,是不?正所谓伤妻一时爽,追妻追到火葬场。卫玠哥哥亦是如此☆、第十七章:卫家覆倾韩寿嘲讽马车哒哒向前行驶,一路相安无事,拐角处被一辆马车逼停。乐霖惊魂未定,却听到马嘶鸣的声音,车剧烈抖了起来。她往前倾倒,卫玠一手抓住车窗,一手抓住乐霖右肩,将她带到怀里。脸埋在了他带有芸香的衣衫之上,嗅着那甘冽清澈的香,她心跳又快了。他拥着她的手是那般的紧,她能够感受到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如此的炽烈,如此的蛮横。想不到羸弱如他,也有这般力量。是了,能单剑顷刻间猎杀十个黑衣高手的卫玠,岂是真的羸弱单薄之辈?他低下头,气息吹入她的耳,暖又痒的感触,让她的心跳更是快了一倍。“在马车上等我。”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安抚。她抬起眼来,与他对视,眸色犹如温泉,环绕着她。一眼万年,仿佛,姻缘早就注定,而情缘也早就命定。他伸出手,暖暖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来到她的耳畔,为她重新带好面纱。转身,撩开车帘,玉冠后的杏色发带随风而起,杏色纱帛锦衣更是尽显飘逸。顺着车帘望去,单单站在那里,犹如劲松,傲然挺拔,恰如仙人。卫玠瞥了一眼那马车上的牌子,这大篆写的恰恰是一个“贾”字。他缓缓垂下眼来,等待马车上的人先行开口。沉默也只是片刻,马车上的人终是掀起了车帘。这是一个中年男子,样貌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