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世家公卿之乐霖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了,还有那拉满之弓。何解?”

在众人露出好奇的面容之后,卫玠继续说下去,“这文一如拉满之弓,若是朝上,则与天争巧,方有我大晋漫天烟火之能。若是朝下,则与地争工,方有我大晋水上行舟之能。但若是朝左,便是满弓之箭瞬间毙命武者。这文又若是那拉满之弓,朝上是直破云霄,怕是要动了天子之命。朝下便是践踏黎民,大开国门,引颈待戕。朝左则是无武者守疆土。”

卫玠抬高下巴,越来越骄傲,“而这武者,便是止戈为和。若是武朝上,则是将肆虐之敌阻挡于国门之外。若是武朝下,则是以自身血rou筑成长城,阻挡侵入之敌于国门之外,若是武朝右……便是止住文过饰非,挡住滔滔不绝,以防妖言惑众,文臣误国。正所谓,武死战,文死谏。可自古以来,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故而这文死谏少之又少。”

卫玠的话语越来越犀利,“而商,尚武,毁于诸侯姬昌;秦,尚武,毁于民心皆散;汉,尚武,毁于武将刚愎;曹魏,尚武,毁于臣心已散。不知这武强文弱,顽疾重于文强武弱,还是轻于?”

乐广与众位面面相觑,只听卫玠继续说下去,“文强武弱,还是武强文弱?这虽是一个亘古难解的命题,但,上位者,若只想着文强武弱可控,则文明如何续存?当知灭族之祸,华夏之难,当是文明尽失。”

卫玠张开臂膀越说越激动起来,“因此,对于文明,生为华夏子孙,无论嫡庶正统如何争端,终究秉持华夏风骨不减。哪怕头破血流,尽管横尸遍野,依旧雅言通语,仍旧隶书牒文。那华夏二字,自炎黄而来,便刻在了骨头上,终是埋骨,也保有华夏的印记。故而……”

卫玠的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我华夏族至今,奉经史子集最多者为文明尊使,四海相尊,未感怠慢,却从未承认尊使便是华夏魂。纵使黑发黑眸,即便黄肤雅言,但总要调令八方来朝才配得上华夏魂之称。故而华夏魂,何惧武强,又何怕文强?不过是兴我华夏,扬我族威的烙印罢了。”

卫玠缓缓转眸巡视四周,声音低沉,霸气十足的说道:“故而何为斌?实则不容辱之物也!

这世上有三不容欺辱和诋毁:

一者,国,

若有蟊贼,辱国,欺国,毁国,骂国,

必然以国门为界,教他國字怎写,教他尊是何物!

必然勿谓言之不预,必然手持三尺轩辕剑,血溅社稷天地坛!

毕竟,华夏之血难凉,华夏之血难寒!

二者,族,

若有宵小,辱族,欺族,毁族,骂族,

必然以华夏为本,教他簇上沾血,教他敬是何物!

必然勿谓言之不预,必然华夏之名不容辱,血洒江山亦不悔!

毕竟,华夏之气永存,华夏之气尚存!

三者,誉,

若有歹人,辱誉,欺誉,毁誉,骂誉,

必然以华夏崇礼,教他法礼智信,教他诺是何物!

必然勿谓言之不预,必然华夏之学不容辱,信仰不散亦不退!

毕竟,华夏气节尚武,华夏骨气尚存!

故而,我的信仰,爱国忠君,为国尽力,尊华夏,晓礼法,重诺言,行必果。

故而,我的执着,家风清正,作风周正,尊师长,晓事理,重信誉,扬正气。

也因此,我会坚定不移护着我喜欢的,我信仰的,不容辱的事物,那代表华夏底蕴,那代表华夏气节的人和事!”

卫玠话说完,所有人愣住,静待片刻,所有人深吸一口气,掌声而来,而他缓缓收住双臂,甩袖于后,尽显霸气。

这便是卫玠,低声拨弄琴弦,告诉自己,伯牙远方的公子卫玠。

这便是卫玠,翻开古书冥思,告诉自己,诗歌远方的公子卫玠。

这便是卫玠,静听梵音古刹,告诉自己,梦想远方的公子卫玠。

他相信即便曾经德不配位,但,终会德才兼备!

他相信即便曾经云泥之别,但,终会凤鸣岐山!

他相信即便曾经默默无闻,但,终会高朋满座!

他深知王冠的重量,历来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深知荣耀的重量,历来是青史留名,必承其诋!

他深知尊者的重量,历来是血路荆棘,必承其痛!

故而,他卫玠砥砺前行,坚持不懈,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只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满心诽谤之后,必是高攀不起。

只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铅华归来之后,必是俾睨天下。

☆、第七十六章:再评十胜十败论

卫玠缓了口气,抬起手,示意众人停下掌声,继续说着,“固有文武之道,却依旧要文强武强,才能尽显我华夏之魂,而能彰显我华夏之魂者,当属郭祭酒。叔宝不才,最欣赏之文,忝为发表愚见。”

卫玠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喉咙,缓缓说道:“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何为道胜?道胜者,胜在道法自然,胜在大道从简,胜在万事万物,简单可行便是道理。这世上,若无简单可行之事,又如何有简单至复杂的妙事?极简是真理,简入繁是叠加。”

卫玠右手伸出,此刻的他璀璨如明星,如此的耀眼,那金玉编钟的声音继续说道:“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何为义胜?义胜者,天地道义,必然顺理成章者胜,更是顺应天道者胜。故而这义胜,必然是师出有名,更必然是事出有因。这有因有名,自然底气十足,更自然,一鼓作气势如虎。”

话落掌声响起,台下有一通体乌黑的马车,车帘一角撩起,一人露出面来。此人约莫三十多岁,紫衣长袍,发上绾了一根玉制发簪,至此之外身无长物。他面容清冷,眉眼之间都是骄傲,眉毛如剑,双目寒星。

卫玠左手伸出,此刻的他终是在这月旦评之上,尽显满腹才学,再也不用藏拙,只需要一展所长,便是他此生最恣意之时。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自得而又享受崇拜目光之中的傲气,“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慑,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何为治胜?治胜者,苛政猛于虎,焉知宽政猛于苛政?这宽政失去了尺度,忘了分寸,丢了立法,乱哄哄一团糟,怎能赶得上军纪严明者?一如当年战国七雄,赳赳老秦军纪严明,夭夭楚人花天酒地,便是同理。”

马车内的紫衣中年人挑高眉,嘴角缓缓一笑,却在片刻消失了笑容,只是下巴抬高望着台上的卫玠,他更好奇此时的卫玠能说出哪般的话语。

卫玠双手展开,他说的正在兴头上,自然话语都快了几分,“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