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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汉武帝之事。而裴頠更是加重太子废黜祸事的印象,帮衬张华说道:“如果东宫真是写了这封大逆不道的手书,那么是谁发现的这手书?谁传递到了皇宫之内,让人知晓?又是谁让人知道这是太子亲笔所书,而不是诬陷太子?”这般的反问,自然将本就心智不健全的当今陛下司马衷问的哑口无言。贾模更是从一旁,助力一般的说道:“故而,验证笔记,辨别真伪,才能还太子一个公道。”贾南风揉着额角,听着殿前争吵,抬起手,传来宫人,将太子平日手书数十信笺递给这帮老臣。可这封手书真的与太子的笔记很是相同,唯一的区别是这封手书是草书,而信笺都是正楷。此时贾模眼尖的发现“恭缮”二字有些许不同,想着当年杨修陷害司马一家的旧事,连忙拉潘岳下水,说是潘岳当初陪太子饮酒,是潘岳篡改补充的手书。这一辩论从日出时分,辩论到傍晚时分,却依旧没有结论。殿后的贾南风放下竹简,冷哼一声,对于贾模如此咄咄逼人而心生厌烦,问了时辰,眉头微皱,手一抬,示意黄门小吏,告知董猛,速战速决。董猛本就是个嗓门大的,想要说出盖棺定论的话语,却被张华、裴頠、贾模等人群起而攻之。贾南风抚摸着眉间疤痕,对着身边宫人轻言道:“告知陛下,是时候草书下诏了。”潘岳给宫人一个信物,宫人匆匆跑去陛下司马衷的寝宫,哆嗦不敢置喙的司马衷终是下了诏书,废黜太子司马遹东宫之位。与此同时,斥责王子司马虨之母蒋氏蛊惑太子,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手书,斥责杖毙。而手书中提到的太子之母谢淑媛赐毒酒而亡。申时三刻,皇宫大门打开,太子去掉冠冕,简陋牛车,从宫门出,朝着金墉城而去。卫玠本在卫府想着如何拆招,却不曾想太子一夕之间已经成了平民,而他赶到承华门之时,太子旧人自动与卫玠分开,左手边的江统为首,跪地嚎哭,而右手边只剩下卫玠一人默默站立。太子司马遹眼光瞥见卫玠的时候,嘴角动了动,无声的说出“救我”二字。卫玠重重的对司马遹点头,这是一种无声的许诺,更是无言的承诺。只是望着太子牛车离去,江统诸人甚是鄙夷的望着卫玠,竟无一人与卫玠言语。卫玠手紧紧的握起,他望着那绝尘而去的牛车,几个呼吸之间,怒上心头,他知道,这是贾后给他的警示,也知道,这是他抢亲失败之后该承担的骂名。他卫玠一世的清名毁在了太子娶妻失败,而他卫玠亦是的污名或许即将接踵而来!他若是当初不用桦树花粉,若是不晕厥,或许,已然变了模样。可他算对了开始,却算错了解决。☆、第九十六章:太子陨落总狼藉此时琅琊王家的新嫁娘,那错嫁太子府的次女王惠风被其父王衍强拽出了太子府,二人谁也没有乘坐马车,就这样女子哭泣,频频回望太子府的方向,而老翁斥责,使劲拽着女儿往王衍府邸而去。就在王惠风回到琅琊王家的第二天,王衍亲自上书,请求皇家和离王惠风和太子司马遹的婚事。一月后,传来消息王衍重病,躺在床上数日不下床,总是呓语,半夜常常惊醒,而王衍独子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行将疯狂的老父王衍。同时王戎带着媳妇当街贩卖杏仁和果脯,很多人买来果脯却发现杏核都被钻了孔,更有人听说王戎要求女婿裴頠还钱,并亲自跟女儿诉说,若是裴頠不还钱,就此老死不相往来。一时之间,王家二公,王衍和王戎小气如此,被人耻笑。卫玠正在吃早餐,却被七堡的话语给镇住,他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碗白粥,眼睛眨了几下,当下失去了吃饭的欲望。卫玠自然知道,琅琊王家在避祸,莫非太子之事已经是定局?卫玠刚在反思的时候,九堡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给卫玠带来两个童谣,信笺上写道:宫马子莫聋空,前至腊月缠汝閤。风起兮吹白沙,遥望鲁国郁嵯峨,千岁髑髅生齿牙。卫玠重重放下手里的信笺,“七堡,备车,去贾大人府邸。”只是卫玠才到贾模府门口,却被小厮告知,已经被传召入宫,这一刻卫玠的心抖了,他开始担心有哪般的事情发生。只是才回到马车,却听到了七堡又跑来诉说阎缵也入了皇宫。坐回马车的卫玠,轻吐出一口气,看来贾后是要彻底的拔出太子势力了,如此危急时刻,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他终究是世家出身的嫡出公子,又是清谈名士,他的教养、他的原则、他的认知,便是不屑栽赃与诋毁一介女子。此时他的眼睛染上了为难,为难之中满是对自己的斥责与鄙夷,他不屑做的事情,又如何能够迈过心里的那道坎?可若是迈不过那道坎,便是生死存亡之际,他和太子万劫不复之时。故而,他不能心慈手软,故而,他不能有所退让,故而,哪怕一身狼藉,他也不能因着污点而退让了命运。此时他的眼里褪去了为难,染上了畏惧,他畏惧死亡之后无人为卫家正一席之地,他畏惧身败名类之后再无能力护住小阿霖的未来。他有他要保护的东西,也有他要守护的东西,他不能,决不能软弱。缓缓地,他的眼神不再有为难和畏惧,取而代之的是决绝,是森冷,他知道他不屑,可终究要为太子创造舆论,制造卷土重来的机遇,也为他心中的物什,挣得一方天地!故而,卫玠冷着脸说道:“明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既然人们都在管灯,不如灯谜之中藏遍宫内肮脏!那个小倌,可以一用。”“是,公子。”七堡快速离去,卫玠揉了揉鬓角,虽然这不是君子所谓,可终究是他无奈地举动。未时一刻,皇宫内……“我大晋开国至今,如何能够废黜太子一月而不立皇储?陛下当知道,自古以来,太子这般从未有过。而臣更是翻遍古籍,知道太子过错实则是没有好师父。只要给太子选择甚好的师父,一定能够改善他的缺点,让我大晋皇储如期望那般,成为能者居之的储君。”阎缵义正言辞的说着,将写好的文章呈递给司马衷。贾南风此时端坐在一侧,微笑起来,只是笑不达眼底。“陛下,臣是贾家之人,又是贾家族长,不知是否可以代表贾家之人说话?”贾模躬身而拜,对着司马衷说道。司马衷侧颜看向贾南风,见贾南风轻轻点头,便放心开口,“请说。”“陛下,这太子失德,正如阎大人所言,是没有良师益友想帮衬。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