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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成一场空了。这些人……司马颖的右眼转动,视线聚集在监斩官们的身上,面若修罗,将每个人死死的盯着,须臾,带着血丝的狠厉眼神化作了若有似无的邪笑,冷魅的眼眸挂着噬魂灭魄的笑容,轻轻说道:“咱们,来日方长。”司马颖转过头去,马车哒哒远离,只留下马车过后的水坑波光颤动,诉说着那未尽的故事和血腥。话说孟玖死后,司马颖大病了一场,恍恍惚惚近一个月,王澄与士子们带着酒水,来到朝歌,祭奠失去的陆机。永兴二年七月,这司马越、王浚等人发下檄文,\"欲纠帅义旅,奉迎天子,还复旧都。\",檄文一起,大晋各方诸侯纷纷响应。本就是病中的司马颖,突然一下病好了,司马颖神采奕奕的来到书房,石超、公师藩齐齐站了起来。司马颖轻咳一声,看向卢志,卢志马上明白司马颖的意思,转头看向石超,“石将军,这东海王司马越挟天子征伐邺城,你可有把握阻挡?”“子道,只要有足够的军粮器械,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石超本就是个出色的大将,自然英勇无畏。“石将军……或许留下余地,当时最佳。”卢志缓缓笑起。“子道,这是何意?”石超不明所以的问道。“我的意思是,穷寇莫追。”卢志点名话中意。“穷寇莫追?”石超纳闷的搔了搔后脑勺,“公师藩,子道这是啥意思?”公师藩笑了一下,立刻会意,“我想子道的意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这个意思吗?”石超憨厚的问着卢志。☆、第二百零一章:孟玖之死引荡阴之战“这一切都是主公的意思。”卢志转身朝着司马颖而拜,“主公聪慧,自有主意。”“咳咳……你们只管将对方打出邺城即可,剩余的,自有天意。”司马颖再度咳了起来。“主公这般说,你们照做即可。”卢志嘱咐道。“是。”石超抱拳说道。“遵命。”公师藩抱拳说道。司马越将司马衷、王戎、嵇绍从洛阳城一同带往邺城,本是雄赳赳气昂昂而来,却被石超和公师藩在邺城被打了一个七零八落。三个月后,大败而归的司马越,一败再败,终是败走荡阴。永兴二年十二月,太宰司马颙下诏废黜司马颖的皇太弟之位将其遣回封地。司马越与王浚等人才来到荡阴之地,本以为司马颖会乘胜追来,却迎来了河间王司马顒的反水。这河间王司马顒手底下有一悍将,名曰张方。荡阴被张方围城的消息很快传到邺城,司马颖看着手里的信笺,嘴角勾起,歪着头看向卢志,“司马越和司马顒当真都去了荡阴?”“是的,主公,他们都去了。”卢志恭敬有礼的回答道。“司马衷也在那里吗?”司马颖右手的信笺轻点左手手心,笑容加大。“是的,也在。”卢志不好称呼司马衷为陛下,只得掠过称谓。“呵……看来天助我,还是天亡我,皆在此一举了。”司马颖轻点左手心的动作一顿,看向卢志,“可派细作跟张方说了?”“已经按照主公的意思,让细作告知张方,控制了羊后,便可推举新君,挟天子以令诸侯。”卢志恭敬的躬身再拜。“很好。”司马颖满意的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来,转头看向卢志,“孤记得上一次迎司马衷的时候,王戎和嵇绍随王伴驾来着,这一次,这两人可还在?”“主公,王戎和嵇绍都在。”卢志说到此处,立刻明白了司马颖的意思,“主公可是要张方手染嵇绍和王戎血?”“既然琅琊王家以孟玖作局,逼孤退位。他们给孤这么大一个大礼,孤还不能礼尚往来了?”司马颖阴险一笑,但凡有一丝机会,他都不让琅琊王家好过,“子道,你当知嵇绍不孤呢。”卢志怎么会不知道“嵇绍不孤”呢?想当年司马昭杀死嵇康的时候,嵇康一曲慷慨赴死。这竹林七贤素来感情深厚,嵇康托孤的时候,便将独子托付给了山涛和王戎。山涛和王戎更是发出“嵇绍不孤”的诺言,将嵇绍视作亲子,而山涛的儿子山简更是将嵇绍当做亲兄弟一般。这山简、山遐父子如今在吴郡过得是风生水起,甚至可与顾荣、周玘、陆晔一较高下。若是张方下手杀死了嵇绍和王戎,山氏和琅琊王氏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跟张方和司马顒论个分明。届时,孟玖的旧事也将会重演在司马顒的身上。司马颖这一招可谓是杀人不眨眼,卢志又怎么能不明白呢?“主公,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卢志转身准备走,却被司马颖唤住,卢志转过身看向司马颖。“子道,你我并非仅仅是君臣,还有袍泽之谊,孤希望你记得。”司马颖诚恳的望着卢志,走了过来,握紧卢志的手,“如今孤的身边也只剩下子道一人,愿你不负我。”“主公放心。”卢志郑重的点头。“子道重诺,如此,孤等你的好消息。”司马颖眉开眼笑起来。卢志走后,司马颖拿出绢帕冷冷的擦拭着掌心,眉眼之上届时冷色,仔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他毫不留念的丢在地上。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乐霜。此时的乐霜尽管为司马颖生了儿子,却因着乐广殉道而备受冷落。“夫君……”乐霜才开口,司马颖躲开乐霜的手,乐霜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了悲伤。“无事,不要出现在孤的眼前,滚。”司马颖毫不留情的说道。“夫君……阿普发了烧……请了大夫,可是一直在喊着妾……我想见见阿普……”乐霜期待的看着司马颖。“他病了自有大夫,孤说过,你没资格参与。”司马颖现在恨透了乐广和卫玠,连带着拥有乐广血脉的乐霜也恨上,但他不恨自己的孩子。“可……”乐霜心碎的喊道。“给孤马上滚!”司马颖转过身去,刚想往前走去,却被乐霜拦住了去路。“夫君……求您让妾见见阿普……”乐霜跪在司马颖的面前,“求您……”“你乐氏不是挺能耐的吗?连死都不怕,还怕生离?哦……对了……”司马颖蹲了下来,与乐霜对视,他的眼里有着魔怔一般的恨意,这恨意掀起了怒焰,恨不得烧死乐霜。“你还亲自放走了陆机的女儿,你这背叛夫婿的贱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所以你何必假惺惺的拿眼泪来骗孤?呵……你们乐氏啊……都是好样的……都是有能耐的……”司马颖的话,阴阳怪气,满是戏谑,却也句句戳心。“夫君……”乐霜泪水扑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