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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劝说叔宝做十日后月旦评的主评官。”司马睿开口说道,对乐谟做眼神示意。乐谟明白司马睿的意思,转头对卫玠说道:“叔宝,你当初是月旦评的魁首,这主评官当仁不让才是。”“我……”卫玠还想推脱。只听王导说道:“叔宝,你可是有哪般顾忌?”“王大人果然明察秋毫,我确实有些顾忌。”卫玠拱手而拜,有些担忧的说道。“是什么事?”王导等着卫玠诉说推脱的可能性。“这月旦评前夕,王将军大人邀请我与谢鲲小聚,我怕届时会出现哪些意外。”卫玠一副犹豫不决,却又不得不说的模样。王敦和谢鲲邀请卫玠小聚?王导和王聿对视一眼,王导手扣在桌子上轻敲起来。王聿接过王导的示意,开口说道:“叔宝,你可是害怕军营之人前来?”“表哥,你也知道王将军门下多是军营中人,这些人舞文弄墨委实有点……”卫玠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众人互看彼此,王敦因着争夺乞活军失败,一直闹着小性子。如今王敦想要安插亲信入月旦评,对于月旦评的主评官想要拒绝王敦,也委实是一件难事。“若是让他们不入月旦评也不行,考题太简单也不行,会让士人不服。着实难为……”王聿帮腔道。“这一次是朝廷选择良臣能吏,决不能胡来啊。”王导也跟着叹了口气。司马睿开口问道:“叔宝,你可有解决之法?”“这解决之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卫玠轻叹一口气,有些为难,仿佛不知该说不该说一般。“叔宝,你倒是说说看。”司马睿催促卫玠。“是啊,叔宝,你先说说方法,让我等听听。”王聿也跟着说道。“依我看,这考题可由我们商讨一个,而这主评官,该是重新推举一个。”卫玠给出的方案。“重新推举?有哪人比你更适合呢?”司马睿好奇的问道。“这人必须是天下士子向往之人,还必须是声望极高之人,并且家门府邸更是令人趋之若鹜。”卫玠若有所指的说道。“这般的人……莫不是……”王聿看向王导,一脸疑惑。王导这滑溜的跟泥鳅一般的人,连忙摆手,“老夫年事已高,还是交给年轻人吧。”“王大人,您若不肯,可就没有适合的人了。”王聿恭维道。“茂宣这是如何说的?老夫之外还有一人深得天下士子向往啊。”王导扬起笑容。“叔宝并不是合适的人选。”王聿缓缓说道,显然要给自己表弟找好退路。“那荡阴之战,让嵇绍名满天下,可如今活着的大臣之中,能与嵇绍齐名的唯有那山简了。”王导笑眯着眼,将祸水东引。“山简……这山简和嵇绍都是竹林七贤的后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与王将军更是至交好友。妙哉……妙哉……”王聿一击掌,眉开眼笑起来,“王大人所言甚是。”“对啊,山简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乐谟后知后觉的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只是,谁能够请动山简呢?”司马睿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导。“既然阿黑(王敦)想要人入选月旦评,老夫只要奏请陛下,便会赐恩山简来做主评官。”王导一副无需担忧的模样。卫玠跟着大伙一起舒心的笑开,只是没人知道,卫玠其实更高兴于王导自己也入了局。这王敦再豪爽不拘小节,也定会在时候发现王导设局的阴险之心,一旦王敦对王导有了怀疑的种子,那生根发芽也便是顷刻之间了。而王玄和卫玠要的就是怀疑的种子。司马睿点点头,又看向卫玠,“那么,叔宝,考题又是什么呢?”卫玠嘴角扬起笑容,看了一眼身后的九堡,九堡差遣小厮搬来案桌与笔墨纸砚,卫玠提笔写下“卋鯣、穷冘、规矩、四裔。”王聿看到案桌上的四个词,抬头看向卫玠,“这考题有些难吧?”“不懂、或许难,但是熟读者,何人不知是在说士农工商?”司马睿笑了起来,“叔宝,是打算挑选士农工商四种人才?”“士为左民,农为田曹,工为殿中,商为度支,六部唯独吏部与六兵归王将军所管,不是正好?”卫玠点了点自己四个词,笑了起来,“若是看不出四词八字之意,这四部良臣能吏又如何造福一方?”“这四词八字足以让王将军不少门客望而生畏啊……”王导意有所指的说道。卫玠自然明白,王导想要置身事外,但卫玠岂能真的让王导跳出他与王玄亲自设的局?“左右,这是我等商议的题目,但是推选者是主评官所为,又有我等何干呢?”王聿扑哧一笑,“故而,王大人,多虑了。”“如此,那就等月旦评,看一看天下人才的表现了。”王导摸着胡须,“叔宝,看来你将此事酝酿了许久啊。”“王大人,如您所说,月旦评关系到大晋择优而选,我又岂能轻慢了?”卫玠躬身而拜,恭敬有礼的说道。“叔宝所言极是。”王导笑了起来,王聿和司马睿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乐谟则是眉眼轻转,看来卫玠准备嫁祸山简一家了。众人离开之前,卫玠以余光看到王导借由放下茶杯的动作,收起了他写下的考题。这个动作让卫玠眉眼更亮了一些,看来王导真的上钩了。待到王导、乐谟离开,司马睿来到卫玠所住厢房,王聿将众人遣走,只留下二人。此时卫玠抱拳而拜,“多谢主公为我争取太子冼马一职。”“叔宝,孤不过去洛阳一趟,何时起,你怎会另娶他人了?莫不是,这其中有哪般事情?”司马睿明白卫玠迎娶山瑢这件事有蹊跷。“回主公,我是一时不察,着了自己族人的道。”卫玠一脸惭愧的模样,“终是我大意。”“是谁做的?”司马睿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卫勤与山遐,他们二人借助我二哥去世,我需要回祖宅奔丧一事,下药与我。”卫玠轻叹一口气,这算是他阴沟翻船的教训。“卫勤和山遐?这两人为何强逼你娶妻?莫不是卖好王敦?”司马睿倒是知道山简和山遐父子一向与王敦交好。“确实想要逼我投靠王敦。”卫玠点头,丝毫没有隐瞒。“原是如此。叔宝,这件事,你今后有何打算?”司马睿望着卫玠,他更想知道卫玠的打算。“主公,我本就不愿投靠王敦。如今山遐与卫家族人如此逼我,我自然要脱去这个干系。”卫玠拱手而拜,“故而,月旦评是我决定摆脱此事的契机。”“月旦评……叔宝你也说王敦会在月旦评前夕见你一面,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