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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什么事情?”王导盯着山简,“考题有哪般不对?”“这些考题出自金谷园二十四友之手,是禁书中的题目。”山简诉说着自己方才的话语。“是吗?禁书中的内容?那和都是禁书?”王导一句话噎住了山简。“就算不全部来自金谷园的禁书,可到底是有一些是禁书,这禁书之物怎能是考题?”山简显然揪住禁书不放。“所以‘士有陷坚之锐,俗有节概之风。睚眦则挺剑,喑呜则弯弓。拥之者龙腾,据之者虎视。’也是禁书之词,不当传颂后世?”王导歪着头看向山简。“王大人,这左思怎么能跟金谷园禁书相提并论?”山简显然不赞同王导诉说左思的作品为禁书。“左思成名之作便是,更以此居于金谷园二十四友之中,他的成名作不是禁书?”王导显然在挑刺。“王大人,我只是在说考题。”山简败下阵来。“我也是在说考题。”王导的话让山简着急起来。“王大人,这不管是不是出自禁书,这卫玠是那司马颖的妹夫,又是当年罪臣卫瓘的遗孤。当年杨骏之乱,卫家就不安好心;陆机之死,司马颖和卫玠更是联手陷害忠良。如此惯于陷害他人的jian佞,他出的题目,必然包藏祸心。”山简说不过王导,干脆将祸水引到卫玠的身上。卫玠心下冷笑,罪臣卫瓘的遗孤?司马颖的妹夫?陷害陆机的jian佞?呵……好极了……真是好得很……卫玠望着山简,这山简当真是蠢笨的很,如此直接的祸水东引,难道不知这般做只会自损八百吗?不过山涛之后,山简与山遐父子谁也没进入金谷园,足以说明,山氏……早就智商堪忧了。“山大人,你可是要大义灭亲?”司马睿从门外走了进来,冷着脸,一脸不虞。“琅琊王,你来的正好。你素来是认识卫玠的,自然知道这卫玠是哪般的心性。”山简知道司马睿跟卫玠交好,他等着将祸水泼在司马睿和卫玠的身上。只是山简不知道的是,虽然王敦不喜欢司马睿,可司马睿身上到底留着羊氏血脉。因着羊祜与陆抗交好,王敦正打算借助此事,拉拢陆氏、周氏、顾氏三方武将世家,又怎么会此时给司马睿难看?“季伦,就事论事,不要东拉西扯。”王敦暗示山简,只要卫玠一人顶雷即可。卫玠听到王敦这般说,便是明白,王敦是想杀他泄民愤。只是如何杀他?是让他畏罪自杀,还是送他上断头台?还有,王敦打算让谁来杀他,又让谁成为陪葬品?是山简吗?山简知道王敦的心思后,转头专心的与卫玠扯皮,“卫玠,你为何要出四裔的考题?”“四海为家是商人,四海戍边是裔兵,有错吗?”卫玠不答反问。“你可知道裔也有蛮夷的意思,你在指责吴郡世家是蛮夷吗?”山简这盆脏水泼的漂亮,卫玠若是心志不坚,定会被他吓的不知该如何反驳。“山大人,中微子一章曾言:功加于时,德垂后裔。那微子是商王帝乙的长子,纣王的庶兄。而微子也是个勤政的君主,为殷民所爱戴。这裔也是后代之说,更是微子有德,福荫子孙的映照。”卫玠显然在打山简腹中藏书不多的短处,以后裔是后代来打山简所谓的裔是蛮夷。“可是你的考题是四裔。”山简显然不认同卫玠关于“裔”的另外一个说法。“山大人,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我认为裔是后代,你认为裔是蛮夷,各有道理,又如何分辨对错呢?”卫玠反问道。“你出了考题是四裔,这就是错。因为你将人引到了蛮夷之事!”山简显然在胡搅蛮缠。“这四裔也有四海皆有后代,八方自有朝歌的含义。”卫玠才说到这里,山简抓住卫玠的语病。“所以庾亮说的四裔不该是四海边防,而是四海为家的后代,他答错题了!”山简以对错来抨击卫玠。卫玠看着山简,倒是厉害,要么让他卫玠承认自己居心不良,以挑起吴郡世家与河北世家的矛盾,来搅乱大晋的朝局;要么让他承认庾亮答错题,所以没有功名,让他卫玠出去抵挡士子们的怒火。山简呢,看来你真的想要大义灭亲,非要致我卫玠于死地啊?可笑的是,山简一点也不懂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惨剧。山简也不懂王导就是那越王,而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共享乐。“怎么?卫玠,你答不上话来了?”山简终于抓住卫玠的语病,乘胜追击道。“山大人,你是希望我回答还是呢?还是不是呢?”卫玠将话转给山简。“你出的考题,自然是你的问题。”山简丝毫不想深陷其中,连忙抽身。“可我本意,本就是想要问问边陲和后代,孰重孰轻。毕竟逐鹿之战后,泱泱中华,八方子民,皆是炎黄后裔。故而四裔既是边陲后代,又是华夏后人。只是没想到,山大人竟然解读过多,误会了原意。唉……”卫玠一副可惜的模样,这显然在反衬山简没事找事。“卫玠,纵使你巧舌如簧,你到底是让士子恼怒。即便是你无心为之,士子引发朝局之危,你也是身负其罪!”山简开始逼着卫玠认罪。“我有何罪?”卫玠纳闷的看着山简,显然不肯承认。“何罪?你可知黄河以北,如今依旧战乱不休。长江以南的建康本想着借助月旦评而让朝局稳定,你却因为一个四裔再度让朝局动荡,这不是你居心叵测,蓄意为之,又是什么?你当然是祸国之罪!”山简指着卫玠。“山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玠言简意赅的反驳。“当年,正月十五之时,你是如何让大晋出现的朝局变故,在做的诸位大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会让人轻易忘却吗?你当初就保藏了祸国的心,又如何能真的改邪归正?”山简寸寸征讨,将卫玠少年之事扒开来,晒干碾碎,让卫玠再次直面他曾做的蠢事。“怎么?你被老夫说到了心坎处,无话可辨了,对吗?”山简看到卫玠恍惚了几下,继续诛心。可惜,卫玠早就过了当年幼稚的时期,自尊心他虽有,却不再是逞强斗狠了。他如今只想让王导暴露在王敦的眼前,让两人的猜忌越来越深。“山大人,我只是不明白,我出的考题为何被你解读成这样的意思,而你又乐此不疲的将话题引到朝局之危上。难道人才济济不能帮大晋中兴吗?又或者……嫉贤妒能是你当下的心态?”卫玠的话不偏不倚打中山简的心。“卫玠!你!”山简抖着手指着卫玠。“山大人,我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