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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还是朋友都不能这么做。”她把这些话全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说教,不像是恋爱中的女孩儿会对男朋友说的话,倒像是妈在训儿子,而被她训过的夏初也一如既往,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转头又不知道愁地把今天遇到的事编成段子讲给她听,可想而知她刚才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夏初是顾亦晗的第一个男朋友,在此之前她没有过恋爱经历,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一码事,而和他谈恋爱,甚至抱着一直和他谈恋爱谈到结婚的想法是另外一码事。谈恋爱之前她觉得夏初不成熟的小孩子心性没什么不好,和他相处起来很轻松,就算遇到什么难事,他也总有办法逗她开心,她就是在这个说说笑笑的过程中一点点依赖他的存在。可伴随着两个人开始恋爱,他还是傻白甜全是糖的模样,作为一个男人完全不具备辨别世事险恶的能力,这样的恋爱对象,别说父亲,就是她自己也不敢说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顾亦晗的恋爱不是随便谈谈,为了让他获得父亲的认可,也为了两个人真的可能走下去,她试图和他讲道理,只是夏初这辈子前二十八年都是傻白甜稀里糊涂地过来了,她每次讲道理都是以他听听而已听完算了作为结局。“夏初。”电话那边的男朋友还在兴致昂然地给她讲自己今天在片场外面捡了一只流浪猫,应该是只混血加菲,超级可爱,他打算等杀青后带回北京去养,顾亦晗打断了他。夏初对她的态度倒还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反驳也不忤逆。顾亦晗握着手机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乖巧等她说话的模样,这样一想终究没硬下心来凶他:“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猫记得去绝育打疫苗,宠物托运一般比较暴力,你笼子准备得舒服一点。”听到夏初开开心心地说了句“好哒~”,又和她道了晚安,她自己的那句“晚安”也平静地说出口,结果真正想说的再次咽回肚子里,她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一晃到了杀青的日子,杀青宴那天夏初又喝多了,醉得不像样的时候躲再厕所给顾亦晗打电话,张口就说爱她,说等电影上映他拿个影帝之后就去她家见家长。顾亦晗微笑着说好,但这里有多少哄人的成分,怕是夏初听不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然后的电影开始做剪辑做后期,官微开始放花絮放片段,童琪的案子进展也不错,一审就判了造谣者赔钱,据说造谣的那边还想上诉,不过上诉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而夏初在宅在家里打游戏之余又多了一项新的娱乐活动,就是撸猫。夏初给猫咪起了个很土的名字,叫夏宝宝,他计划以后再养条狗叫夏贝贝,等他和顾亦晗有了孩子就叫夏宝贝。他这杨沟里刨出来一般的起名方式让顾亦晗很是无语,不过当她开玩笑说不想要给他生孩子,因为生孩子会痛,会有妊娠纹,身材会走形,对母体伤害会大。夏初并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宠溺地说我会对你好,不会让你长妊娠纹,你身材走形我一样爱你之类的话,而是在难得认真地研读了百度百科,见识到她说的确有其事之后,急急地和她说,那我们不要孩子,没孩子二人世界也不错呀,我们有夏宝宝和夏贝贝,你就是我夏初一辈子的宝贝。甜吗?甜。可这样的甜更适合十五岁的少年少女,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点都没考虑过双方父母,也没有考虑猫狗和孩子不一样,她在为他们的以后发愁,他却好像永远活在象牙塔里。过去夏初和她说,严穆怕他学会娱乐圈里的那一套之后进入角色就不会那么容易,现在她真正认识到了这点,认识到夏初根本就是被严穆护废了,他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生意场上严穆和叶娟斗得暗潮汹涌,明明他未来的事业都系在严穆身上,他还能事不关己地在家撸猫。严穆现在能护他,但他和严穆以后都会各自成家,那么到时候,她能接替严穆护他吗?或者可以说,她自诩没有严穆那样的手段,她能护得住他吗?同样是二十八岁,严穆的生日还比夏初稍微小了那么一点,可他已经可以办到用短短两个月时间玩得他继母底掉。廖衍川知道她在和夏初谈恋爱,会时不时把那些商场上听来的事和她讲,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严穆那小子出手又阴又狠,他怕是等这一刻很久了,就等叶娟先动手自己这边在顺势反击,把握敌在明我在暗的优势。叶娟的不少娘家人都是靠着严家发家的,发家之后最大的产业就是清科集团,这些年叶娟在严穆投资过的公司生意上给他使绊子,严穆直接暗中cao纵自己的人吃进清科股份,叶娟错就错在她根本没认清严穆有多少钱,一部电影一家影视公司根本撼不动他,也没认清严穆在清科插了多少人,这些小股东的股份汇在一起是不是可能直接把清科搅得翻天覆地。当严穆以他自己的名义收到百分之十七的股份时,叶娟开始慌了,她作为清科最大的股东,也只掌握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意味着严穆如果继续吃进,或者和哪个股东达成共识,清科甚至可能直接被他收购。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就靠给一个反串演员当经纪人起家,他怎么能做这么大。叶娟决定叫严穆出来谈谈,希望和解,她这边也有足够的筹码,如果你继续这么折腾,你真以为你爸是完全不知情的吗,他对你母亲有愧才由着你和我闹,真闹大了你觉得你还能斗得过你爸吗?叶娟说得也是事实,不过严穆只是笑,笑出一种仿佛大仇得报的痛快感。他说,叶女士,游戏玩到现在才知道怂,是不是太迟了。我爸想插手他早就插了,我还不了解他吗,能找小三就能找小四小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你的新鲜感估计也早没了,他帮衬你一家鸡犬升天对你就够意思了,结果你们一家子人连我一个都玩不过。再说你以为我是只为了斗你才蛰伏这么多年吗?叶娟的脸一下子白了:“你什么意思?”严穆把咖啡杯往桌中央一推,一口没动:“就是字面的意思。严家的家产我不稀罕,但如果能看着我爸一辈子的攒下的家底毁于一旦,那应该还挺有意思的。”他笑得越来越狠,狠得让叶娟想起了他当年离家出走时什么都没带走,却把他的东西他亲生母亲的全部摔碎剪坏的一幕。“严穆,我承认你有两下子,但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适可而止,逼人太甚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叶娟凝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握着咖啡杯的手气得发颤,格外阴冷地说。严穆头也没回一下,推开咖啡店的门就走。这天夏初一早醒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