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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胖团的鼻子,把给小狗崽擦完爪子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溜达到了床边去。周鹭也跟着扭哒到了床边。病床的高度大约到宋月笙小腿的膝盖弯处,以往躺在上面不觉得高,现在用柯基的小短腿粗粗一量,瞬间觉得要爬上这床简直比登天还难。焦急的周鹭伸出两爪巴着床柱,她昂着头细细观察床上的“周鹭”的反应。既然伸长脖子不能完全看到,小狗崽干脆将四只爪子一起兜住床柱,她努力模仿动画片里会爬树的“猴子”的形象,细嫩的指甲在床边的铁柱上留下了一串“呲溜”声。一旁的宋月笙被这声音惊动,他将小狗崽吃力的样子尽收眼底。他打开床边的抽屉,再次确认了一遍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后,才重新合上。邓黎见宋月笙对一个抽屉反反复复地开开合合,不由开口问说:“你魔怔了,抽屉里有宝贝吗?”宋月笙拿起放在床头水果篮里的一根香蕉吃:“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不知怎么,邓黎在他的语气里似乎隐隐听出了他来自智商上的优越感。这是几个意思?邓黎怨念地想。宋月笙分了一小口香蕉给仍在继续张望的小狗崽,他看着自己黑色皮鞋尖旁那丝显眼的金发,开口说:“走了,和我一起去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看。”“调监控干嘛?”尚没搞清楚状况的邓黎一头雾水地发问。宋月笙懒得分给他一个“你蠢钝如猪”的眼神,因为蹲在墙角刚啃完香蕉的小狗崽已经代替他发出了一声略带嘲讽意味的“哼”声。邓黎听到这声轻嗤,先是怀疑自己耳朵哪里出了问题,见宋月笙嘴角确实划起了一个明显弧度,他这才后知后觉地轻踢了踢小狗崽晃晃哒哒的圆屁股:“你笑我?”小狗崽被踢之后扭过头,它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与宋月笙脸上的同样欠扁。邓黎怒道:“妈的你真成精了吧。”小狗崽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只见它如同一只跟屁虫一样跟在宋月笙身边,去往的方向正是医院一楼大厅的总监控室。邓黎愤怒之余,还带了点震惊,他这是首次觉得胖团的思想和宋月笙在某方面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一致。因为胖团是人精变的吗,或者因为宋月笙是狗精变的?邓黎的表情诡异地扭曲起来。两人一狗很快到达监控室,宋月笙来之前才打了招呼,所以这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昨晚周鹭病房门外走廊里的监控录像。看监控是个枯燥无趣的大工程,宋月笙想起昨晚安排在病房门口的人汇报的周鹭休息时的大致时间,直接拍板决定从那之后的录像开始看起。周鹭昨晚睡得早,她记得睡觉之前自己还隐约看了眼时钟,记忆要是不出错的话,那时应该是九点左右。宋月笙调出来的第一个监控时间刚好就是九点到九点半的阶层。监控器里显示的夜中走廊,幽静又黑暗,虽然有不时闪烁的白色灯光,但是打在墙壁上的暗影仍然让人觉得氛围阴森又僻静。周鹭把自己团成团地缩在椅子底下,她趴在宋月笙黑色西裤的裤腿边,小肥屁股还杵着后方的金属板凳腿,仿佛前后都有支撑的感觉更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看了一会儿后,宋月笙把监控录像调到了快进状态,他本来也是想要找一个大活人。录像里从九点开始,除了时明时暗的灯光外,再没有别的人影出现了。直到在九点半的分界断点上,一个推着医务车的女人戴着口罩从电梯里出来,缓缓站在了走廊起始处。录像在此刻停止。宋月笙赶快又拿起下一段时间层的录像看。趴在板凳底下的周鹭用两只前爪抓着板凳腿,她瞪圆眼睛,后爪紧张地蹬了蹬,连带着面包屁股也随着一起弹了下。下段录像从九点半开始。推着医务车的女人走出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周鹭所在的病房门口。宋月笙在此刻紧急按了暂停键,他放大画面,透过病房头顶的一个监控摄像头,他隐隐看到医务车上有一根细小的针管,以及女人头上的满头金发。宋月笙怕自己看错,特地又把邓黎叫过来,邓黎抱肩端详了一会儿,确认说:“是金发。”周鹭也从板凳底下钻出来,她抬头仰视监控画面,歪着脑袋看这个女人的脸。女人戴着医用口罩,整张面孔只有一双眼睛露在了外头,而且女人很小心,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直视过监控摄像头。所以摄像里虽然能看清她发丝的颜色,却无法清晰地看到她的模样。宋月笙按了播放,继续往下看了看。只见此时另一个监控上显示了一个高大男人走出电梯门,也往周鹭病房的方向走去。周鹭定睛一看,发现男人是自己得过影帝的好友,戴泽南。大概是戴泽南得到了她苏醒的消息,白天又急着赶通告,所以才会选择在晚上来看她。戴泽南和女人出现的时间中间误差不过三分钟,在女人刚进病房之后,他便一只脚迈进了走廊里。女人是九点零四分推开的病房门,戴泽南是九点零六分来到了病房门口,为了以示礼貌,他还很绅士地一手敲了敲房门。或许就是这声敲门惊动了病房里的人。因为房里没有监控,所以几人只能看到一分钟后女人稍显惊慌地从里打开门。她仍然戴着口罩低着头,和戴泽南寥寥做了个手势后,她便推着医务车又进了电梯。然后就是些断断续续的监控画面。女人小心翼翼到了极点,只要监控里有她出现的场合,她全程都戴着口罩,几乎从未抬过头。导致宋月笙与周鹭都无法从一个模糊的金发上判断出这人是谁。宋月笙虽然知道戴泽南,但是没和他有过交集,可这事儿明显戴泽南是个可攻略的突破点。他记下了时间和人物,打算过几天找机会向戴泽南问个清楚。因为监控录像内容逐层变得紧张刺激的周鹭慢慢从板凳边缘趴到了放录像的桌角边。她垫着两只爪子,整个身子几乎像脊椎动物一样直立了起来,同时脑袋还不甘示弱地高高昂着。宋月笙把它的两只爪子扒拉下来,随手拿起一支笔用两手支着转了一圈,朗声道:“你这么八卦做什么,能帮上忙吗?”没眼力见!周鹭睁着黑色眼眸,觑着小狗眼鄙视他。要不是我,你能发现针管和金色头发吗?现在居然过河拆桥!周鹭气哄哄地扭着身子换到邓黎腿边趴下了。宋月笙好像懂了小狗崽眼里的意思,他觉得有几分好笑。虽然现在还不敢断定这成了精的小狗崽内里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但是印象里它似乎对和周鹭有关的事情格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