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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我说中了。”宋月笙笑得促狭,“可以啊老邓。”“哪个酒店?兄弟过去看看你,帮你在房里撒点花瓣。”宋月笙在阳台上坐着喝红酒,成片的笑意在他怀里酝酿成熟。邓黎没好气地上了电梯,轮到按楼层的时候他才把捏在手里的房卡拿出来瞧了瞧,瞧完之后面不改色地按了“20”楼。邓黎脑子里刚冒出念头,想把宋月笙的话堵回去。他却忽然又低下头看了眼房卡上的数字,赫然写着——“群星大酒店-2018”。“那个,月笙啊。”这下轮到邓黎笑了,“巧得很,你嫂子她在群星上班,我今晚还开到了2018号房,你说是不是缘分呐。”“等着,我拍张照片给你。”邓黎边走出电梯边说。宋月笙偏了偏头,片刻后才回:“群星上班,是巧。”邓黎已经挂了电话,把照片拍了用微信传过来,照片后面还跟着一只得瑟的小企鹅。宋月笙定睛看了看,他屈指扣了扣桌子,冰冷的目光从清亮的眼镜片上穿过,划向远处漆黑的夜空中。宋月笙单手晃着酒杯,几秒钟后再次回了电话给邓黎。“嫂子一直在群星上班吗?”宋月笙脱口问道。邓黎点头,他已经进了2018号房间,正把西装外套往衣架上摆:“一直在啊,我之前就是在这儿认识她的。”“那回我去X市,你来接她下班,那个小区也是在群星附近。”宋月笙若有所思地说。道出口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语气。邓黎想了想,回复道:“就在不远处的红路灯路口,你不是去过。”宋月笙明白了,他一笑:“多谢了。”“谢啥?”邓黎一头雾水,“最近你去看胖团没?”“下午才去过,和小鹭一起。”宋月笙说到胖团也不忘记提一嘴周鹭,他说得直接,“胖团喜欢她。”邓黎不信:“胖团又不是公的。”“下周胖团就要好了,可以出院。”邓黎主动提起了这事儿,“你看看,接下来有没有时间照护它。”言下之意是已经愿意把胖团的抚养权让出来。宋月笙谦虚了一下:“还好,就算我没空,小鹭也有空。”邓黎嗤之以鼻,听多了他这欠扁的话,真想结结实实一爪子扇宋月笙脸上去:“行吧。”“它在长骨头,要多买钙片给它吃。”邓黎说。宋月笙今天和周鹭去宠物店的时候,被黑心老板娘忽悠着买了好几罐钙片,还有什么补充微量元素的东西……宋月笙点头,因为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情,解决了胖团的问题后便和邓黎结束了通话。他从阳台慢吞吞走回房里,将被压在二楼主卧进门处转角柜下的一张房卡取了出来。由于已经和周鹭讲清了误会,宋月笙原本是决定将房卡扔掉的,想了再想,才犹豫再三地留了下来。本来打算当个教训记着,没想到今天倒有了别的用处。宋月笙站在转角柜前,视线纹丝不动地盯着房卡,感觉从前的那一团迷雾或许即将会豁然开朗,拨云见日。等了几分钟,宋月笙才又拨了另外的电话出去,他把房卡重新压到玻璃柜下。抽出西装口袋里的钢笔,宋月笙将“路星舟”以及“艺星”的名字深刻地印在了白纸上面。——9月26号,阳光大好,天朗气清,周梅婷终于上了回米兰的飞机。周鹭的腰在一天天变好,颅脑损伤的问题也没有再复发,她慢慢恢复了活动频率。在周梅婷上飞机之前,周鹭将她送到了T2的航空楼。米兰有周鹭的继父,还有她从未见过面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在。周梅婷走之前,与周鹭约好了,让她今年冬天,一定抽空回趟米兰。在生死关头走一遭,周鹭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变开阔了。家庭从前一直是她的一个死xue,周鹭不喜欢人碰,自己也不爱碰。这回她出事,几次和周梅婷见面,气氛比原来要和缓不少,大概也有“死而复生”的某种原因在吧。送走了周梅婷,周鹭和司机一起回到医院里。她今天让小邹正式去办了出院手续,虽然说这几年她赚的钱已经足够她安度晚年,但是这私人医院每天的病房费依然让人rou疼得紧。而且,宋月笙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些时候没来了。周鹭可不想自己的钱白白被这种资本主义的吸血鬼榨干。“鹭姐。”埋头正收拾衣服的周鹭听到有人喊,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来的居然是姚依茗。稀客啊。姚依茗自从得了最新一届的金蛇奖影后之后,身价倍增,俨然是媒体镁光灯下的新潮人物。周鹭两次醒来,还是第一次见姚依茗来看她。“依茗。”周鹭注视着她的眼睛,伸出一只小白手和她握了握。姚依茗还知道不好意思,她取下墨镜,脸上的表情很是羞赧:“我刚从外地拍戏回来,听说今天你出院,下了飞机就过来了。”“之前一直想来,但要不是剧组有事走不开,要不就是你又伤着了,每回都碰不着。”姚依茗语气很抱歉,她自然地上去要帮着周鹭整理衣服,“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周鹭笑。姚依茗这回的语气和之前她助理方游的话如出一辙,总归都是道歉,周鹭的耳朵都要听得起了茧。她停下收拾衣服的手,示意姚依茗坐,顺手给姚依茗倒了杯茶喝:“知道你忙,不怪你。”“我一醒来看新闻,铺天盖地都是你得了影后的消息,”周鹭的神情温柔,边说边打量着姚依茗脸上的表情,“先得恭喜你啊。”周鹭这话本来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姚依茗心里总是不好受,她用手碾平衣角,画成纤纤柳眉的眉毛轻轻挑了下。“本来说不定该是鹭姐的,”姚依茗接下茶,笑着说。周鹭听出了她话里的些许冷淡,忙露出了嘴边的酒窝,笑道:“是影后奖杯和你有缘分,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姚依茗安安静静地握着茶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只是眼角下垂,嘴唇仍旧半抿着,一副既防备又胆颤的样子。周鹭冲她一笑,刚想再说点什么把话题转移开,一道俊朗的男声从病房外忽然悠悠飘了进来。“出院了都不通知我,这是要离婚吗?”宋月笙的脚步慢了声音半拍,等他最后一个“吗”字说完了,他的皮鞋才冒了点尖尖到病房门口。周鹭和姚依茗先看到的是他的鞋子和西裤,然后才是那张时刻泛着桃花笑的脸。“还有客人在。”宋月笙见到病房里的另外一个女人,目光仅是极其礼貌地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他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