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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大早老婆子就催促他来央求四小姐。苏锦溪自是知道他所求何为,她虽没去过那些茶庄、茶园,但仅听秦欢的描述也能估计出一些。不然,她也不会提出了。所以,不愁卫老不动心。然而此时她眉头一紧,故意不明所以的问了回去。“卫老是指?”卫老心惊,以为是因那日态度,她不认之前说的,赶忙接连又扣了几个头。“四小姐,老奴就一个独子,别看他平庸了些,但人吃苦老实,若是四小姐不嫌弃,求在茶庄上能给个活计。”随后眼珠转了转,陪着满脸的“讨好”,抬头看向苏锦溪。“若是能成,今后四小姐在账面上事,老奴定当协助。”谁料,话音未落,便传来了苏锦溪的厉声。“卫老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卫老一愣,当即明白过来。慌乱中又是几个响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只求四小姐念在老奴在府里这些年还算勤事,赏给老奴不争气的儿子一碗饭吃。”苏锦溪直到这,才语气缓和下来。“卫老这是作甚,你为苏府矜矜业业几十年,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茶庄事杂,令郎不如去茶园先做个买办。”茶园的买办涉及的事少,人数却多,再加上大大小小的管事、帮办下来,就算她用错了人,也不会出现大的纰漏。人心难测,不得不防。稍顿,又补充道。“不过这只是暂定的,若是他日他自己不能胜任,我便也爱莫能助了。”卫老的脑袋如同做了个过山车,忽上忽下的弄的他快疯了,好在在崩溃的边缘,及时清醒过来。顾不上其他,朝地上又是几个扣头。“老奴谢四小姐,老奴谢四小姐。”什么关于账上表决心的话想说,又咽了下去。苏锦溪朝后面一坐,向他抬手。“起来坐吧。”“是。”卫老赶紧站起了身,但不敢坐,见婵衣从苏锦溪身后端茶过来,赶忙上前取过一杯,殷勤的端到苏锦溪面前。苏锦溪端起,吹了一下浮面上的茶叶,轻抿了一口,并没有做声。卫老站在一旁,做不是、说不是、走不是。时间越久,越尴尬。只得讪讪的笑了笑,刷了刷自己的存在。苏锦溪垂眸,暗笑,放下茶杯,朝卫老看去。“卫老久居永宁府,定然对这里的人、事熟识。我初来乍到,刚好得以请教。”卫老听了,赶忙拱手,退后了身子。“四小姐言过了,万不敢提请教。只是不知四小姐想问什么,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锦溪浅笑,重新端起了杯子。“不过是些有关用永宁府的见闻罢了,你只随便说说好了。”卫老一听,悬着的心,当即放下了。本以为她要的是苏府的辛密,原来只是这些。脸色顿时回润,口一张侃侃而谈。“要说起永宁府,当要谈的就是永宁‘六杰’。”“哦?”苏锦溪来了兴趣,这个倒是她前世不曾听过的。不由打断了卫老的话。“可是永宁府最杰出的六位吗?”谁知,卫老直接一口否了。“其实不然,论真实学,其中只有四位符合。分别是医术高的南宫家少主南宫岑,冯丞相家政论绝妙的大公子冯途烨,断案无敌的商兆尹独子商玄雪,和查候府查将军的独子,唐国史上最年轻的兵部侍郎查羽生。”卫老早知苏锦溪的外公是查侯爷,便故意将查羽生强调的放到最后。但因着她母亲早年与查侯府决裂的事,不敢着重恭维,生怕弄巧成拙。即便这样,还是担忧的出了些汗,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锦溪的眼睛,生怕她又传来个‘厉声’什么的。然而,苏锦溪并没做什么反应,当真像是听着‘趣闻、传闻’一般,见他停了,赶忙追问了一句。“那两位呢,如何不真实了?”她并不是没有听说卫老的话里有话,听到羽生的一刻,也曾心中咯噔了一下。但这些她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尤其是这么个人精的外人面前。不过有一点真的很令她惊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查羽生,竟然是兵部侍郎。卫老不敢怠慢,急忙继续说下去。“其他二位分别是已殁楚定王继子昭平县公李从度,及皇上幼弟保宁王李景逖。不过二人一个每日声色犬马纨绔至极,一个病病哀哀深居简出,皆都没什么建树。永宁六杰之所以加上他二人,全然是为了借他们的名望。其实要老奴说,编纂者不过是因着六杰比四杰叫着好听罢了。”说罢,鼻下一哼,眼中全然都是不屑。第一百五十七章“听闻”苏锦溪将他的表情全部收进眼底,目光一转,也露出几分讥讽。“想我在乡下时,每每听人谈论蓝山大师总是推崇备至,说什么永宁府人杰地灵,人才重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吗?没想到泱泱一个大唐国,竟没几个出类拔萃的。”卫老提到的楚定王,便是她姑母嫁的那个,原是先皇最器重的二子,谁知刚过双十身体竟一日不如一日。可怜她姑母嫁过只有半年就守了寡,皇上登基后,感念哥哥孤独无后,便将自己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他,由她姑母一手抚养长大。前世他们没有交集,自然也没关注过,不成想竟是个如此不肖之辈。“其实也不亦然。”卫老没忍住,失口说道,看了眼苏锦溪的脸色,见她没有恼怒,反露出些兴趣,立即继续说了下去。“四小姐谈到蓝山大师,倒让老奴想到两个不得不提之人。永宁二公子,辕轩公子和云墨公子。其二人皆是蓝山大师的弟子,都十分擅长抚琴。只是辕轩公子的琴声很多人都听过,云墨公子公开次数少之又少,对于他的琴艺多是传闻。传什么他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