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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溪不好再留,赶忙一施礼,退到门口转身。可她刚走到院里,突然身后又听到太后的声音。“锦溪,以后我们不再会是朋友了吧。”苏锦溪一愣,停住了脚步。是啊,在太后半施恩半威胁后,在她们之间涉及了朝堂、皇权争斗后,她们还怎么可能再回到纯净的朋友间?她突然浮现起那些躲在大周宫里的闲散日子,她们弹琴、闲谈的寸寸时光,是啊,再也回不去了。想到这,她猛然回过头,想去最后一次再看看那个曾经和她相伴的人,可太后已经走了。于此同时,在狱中的李弘冀可谓是经历了又一层体验。红绸没了、齐王鬼魂没了,但隔壁男子时不时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像齐王,更像小皇叔江顺王,这么一想,实打实的心惊。虽然所有罪责李灏寒一人扛了,他也偷偷的除了李灏寒这个后患,但他参与过对江顺王下毒这件事是改变不了的。他、他不会也是要来找他索命的吧?!想到这,又想起齐王空着袖筒盯着他的情形,吓的立刻贴上了墙。“来人!快来人!本宫要见国主!让本宫见国主!”他要出去,他要出去,就算出去被父皇罪责杖刑他也不要呆在这里。可那些狱卒像是都聋了,他这么扯着嗓子,竟一个都没引过来。不,也不是没一个,一溜狱中的犯人都被他引过来了。齐刷刷的看的他发毛,为什么,为什么他还好似在看出了幽幽的绿光。心中一紧,猛地抽了过去。角落里的大理寺卿示意身旁的一人过去看看,那人去了推了推,又试了试鼻下。立刻又回到了他身旁。“大人,他只是晕过去了。”“好!把其他的准备一下吧。”说完,冷眼又朝李弘冀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了。那刚刚试气息的人,赶忙朝狱中人们一挥手,立刻都取下了放到烛灯旁的绿纸片,将用红纸糊成的假牙挂在了嘴两边。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转醒,离他旁边的狱中人从缝里伸过手从他头上拽住缕头发猛拽下来。果然他当即就睁眼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摸了把头上,随即就被自己手上的血惊到了。这是怎么回事,看样他并没有离开狱中,如何突然有了这些?难道,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来索命事,自己之前杀人的血会出现在手上?!那是他们要来了?突然想到之前貌似看到的幽幽绿光,赶忙扑到狱门那再次看去。而这次他看到!眼睛霎时放大,之后发狂似的尖叫的哆嗦起来。那些露着尖牙,沾着鲜血的一个个真的是要抓他的,似乎他一刻不盯着,他们就要朝他扑过来。可是即便他如此的反应,那些狱卒们听从了大理寺卿的暗示,也只会若无其事的装聋子。可怜李弘冀就这样又喊又叫的支撑了几个时辰,才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又吓晕了。大理寺卿毕竟是受了皇命来审案子的,不会只弄这些装神弄鬼的。这一天下去,竟真抓到一个关键嫌犯。之前受了李弘冀指使下毒给齐王的袁从范。当然这位铁定不是真的,真的早被李轻尘下令暗杀,李弘冀门口埋的那双胳膊就是他的。只是装过齐王鬼魂,又在狱中吓过李弘冀的欢喜易容装的。可惜朝堂上没人起疑,在听到他一番话后,更是震惊的没工夫探查他本人的真实性。“什么?你是说齐王是李弘冀指使你杀的!”唐国国主猛地说完,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殿中跪着的“袁从范”立即低下了头,似乎十分的惧怕。“确实是下官下的毒,下官的儿子因犯事被齐王抓了个正着处决了,下官怀恨在心,刚巧太子爷差人给下官送去了这副毒药,下官一时冲动就下在了齐王狩猎时的水里。”这下子听闻,唐国国主猛的拍上了龙案。“混账!居然真的是他!”这个逆子,原就担心他盛威日涨威胁到他的皇位,没想到他还真做出了这么灭了伦常的事!此次要不除掉他,保不齐他隔日就会拥兵逼宫,搞不好直接弑君的事也做的出。哼,是一定做的出!唐国国主虽已表现的这么激愤,但昨日为上朝的燕王还是心存怀疑。走近一步,对着“袁从范”问道。“你说你是受太子指使,你可有什么证据!要知道,诬告当朝太子可是株连的死罪!”“袁从范”立即对着燕王磕头。“下官自知自己已犯死罪,就是不想牵连族人,才实话实说的。说到证据,下官原也是有的,只是下官提前不知齐王喝下的毒药是即时毒发的,在于他相搏的一时,能证明下官是太子爷手下的玉佩被他夺了。那玉佩一面光滑,一面刻着口天两字,凡是太子爷的私交手下都是有一块儿的,就是为了证明彼此间的身份。下官说的都是实情,绝没有一句胡说的。”说着,突然对着满朝文武一指。“国主要是不信,现在把满朝的搜一遍身,没准他们就有人刚好带在身上。”此言一出,满朝震撼,一个个噤声不语,生怕有没有都会牵扯到自己。口天吴,口天吴,太子早先不一直是吴王吗!唐国国主没有搜查,但却目光不善的在每一个身上扫了个过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想必你们比朕更清楚!今日朕不查你们,但他日最好不要让朕知道!”说完,一甩袖子,重新坐回了龙椅。正当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突然冲出一名武将,扑通跪在了“袁从范”身边。从袖筒里一掏,将块儿玉佩双手捧与国主面前。“臣有罪,太子爷确实给了臣一块儿,说是要让臣对他听命。但国主明鉴,臣真是被他逼的啊!”唐国国主一听,呼的又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内侍见状,赶忙下去接过来捧到他的面前。唐国国主立刻抢过来翻看了一下,但见上面果然写着口天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