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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背着个与他身体差不多大的包裹,在一片幽暗静谧的山林中奔跑。莫子衣本不需要走这样一条路的,奈何他实在来不及在变成狐狸之前回到住处,只得就近窜到围墙外的林中,在一片无人之处变回小狐狸,背起糕点,兴奋的墩墩墩往住处跑去。叶无悔在房中坐了许久,捧着本书册,一字也看不进去,依旧没从那个坏坏的吻里回过味来。突然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仰星河在门外讨人来了:“叶无悔,你把我家师弟藏哪去了,这么晚了也不见踪影!”叶无悔开门,疑惑:“他已经回去了。”“若是回来了,我便不会来你这讨人了!”仰星河还是担心,若是莫子衣头脑一热,直接在叶无悔面前变成了狐狸,那他是妖兽的事儿不就曝光了?顺藤摸瓜,那自在门的秘密岂不是很快也会被揭露......就在此时,空中闪过一道细细小小的红色烟火,“刺啦”一下亮起,转瞬消失。仰星河一拍大腿:“完了,出事了!”这烟火是莫子衣的求救信号,细细小小的一支,匿于夜空,不易被发觉。但仰星河身为豹子,动态视力比人类好上许多,一眼便捕捉到了,撒腿便往烟火燃起的方向跑去。叶无悔立马跟了上去,就在他们分别不远处的树林里,遇到了几名也在往这儿赶来的修士们。那几名少年修士兴冲冲的:“听说大易宗王虚捉了一只三条尾巴的灵狐!”“是是,这只灵狐曾是清衍宗少宗主的灵宠,但不知怎么的又解了契约,到了自在门去。好容易回来一趟,前几日还钻到了清衍宗少宗主的房里呢!”“快些快些!去瞧瞧热闹,管他是谁的,三尾狐这种类本来就少见!”一听他们的对话,叶无悔登时就怒了,举起清羽,不由分说的掀翻了想去看热闹的小修士,口中念御剑诀,提起仰星河的衣领直接就御剑而去。丛林之中火光阵阵,弥漫起滚滚浓烟,树木被燃成焦木,形成一个深坑。各色糕点散落一地,雪白的狐狸躺在坑底,龇牙咧嘴的怒视围在他身旁的人,捕兽夹正死死的咬住他的后爪,鲜血直流。他试了无数次,张嘴,想要喷吐火焰,却什么也做不到,只有丝丝缕缕犹若游丝的黑烟从嘴中吐出。好毒的崽子!这捕兽夹本没什么,只是疼些,却不料这王虚阴狠手辣,直接在上面涂满了专治灵兽的毒,毒液入体,封死了他的七筋八脉,起初还能挣扎两下,但是渐渐的,灵力被尽数隔绝,他只能成了这坑底里待宰的狐狸。也怪他自己太过不小心,竟没注意到草丛里藏了这么些个鬼东西!一人拿着小刀上前,摁住小狐狸。莫子衣挣扎,一口咬在这人手上,谁知这人心肠一样的歹毒,直接一脚踩上那捕兽夹。捕兽夹本就大力,再加一人的重量,尖尺咬得更深,几乎要咬断骨骼,小狐狸发出一声惨叫,那人没有丝毫怜悯,抓起刀子便在小狐狸的前爪上割了一道口子,用玉瓶装起,递给王虚。王虚接过玉瓶,用细笔在沾了些许,在额间画了个形状,随后咬破自己一指,衬着血液往额间一点,洋洋自得:“早就听说清衍仙山上的灵兽根本上乘,若是能契约,修炼起来必定事半功倍,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竟补到了这么一只小狐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对身边的跟班下令道:“一会将那只狐狸抱过来,待我侵入了他的神识,便是契约成了,到时候,这只狐狸是想逃也逃不了了。”有个跟班比较胆小,他看了看四周,问道:“听闻这只狐狸同清衍宗关系不小......少爷,我们还是......”王虚有恃无恐:“怕什么?还没契约便是无主之物,我若强行契约了,便成了我的灵宠,清衍宗,能拿我怎样?快,把那只狐狸抱过来,若是不老实就直接打晕,晕了就老实了!”小狐狸浑身沾满了泥渍和血污,露出尖牙,恶狠狠的盯着王虚。王虚一摸他的脑袋,似笑非笑:“乖,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他捧起狐狸,举在自己眼前,释放神识。就在神识即将侵入小狐狸脑中的那一刹,林中温度骤降,漫天飘雪,清羽闪着冰蓝色的光芒将那一抹神识劈断,剑尖抵在王虚的眉间,细碎冰沫布满了他整个额头,一丝殷红的血迹从剑尖处流下。莫子衣被这冰寒剑气直直接震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际,他恍若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带着无尽的清冷与岑寂,将那妄图入侵的污秽尽数斩断。飒飒东风细雨来(十二)这是一片辽阔无际平原。千里皓月皎洁如巨大的玉盘,悬挂在平原的尽头,恍若身处月宫之中,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朦胧如水的月色。另一端,是一座瑰丽无边的宫殿,星星点点的光芒从殿中照射而出,仿佛星光一般,连结了整片长空。万花台早已被正道人士攻占,被层层修士把守,围剿得水泄不通,并埋伏下了层层陷阱,只待那魔头现身,便将他困在笼中,教他逃出不得。莫子衣望着布了层层阵法的寝宫,嘴中冷哼一声,打了个响指,蛰伏在地底许久的灵阵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悄悄运作起来,不动声色的便将那些修士所布的陷阱阵法通通破灭了去。他手中结印,轻轻巧巧的布出一个幻阵来,蒙住了所有人的眼,就这么在层层围剿之下,带着叶无悔堂而皇之的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平原之上,只站立着他们两个人,莫子衣望着明月,抛下身后千千万万对他的误解和敌意,忘却世俗,将一颗真心全部掏给了眼前的人。“叶无悔,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万花台吗?”他的笑,如同红莲般倾城,却又带着朔月一样的柔和,他向叶无悔张开了双臂:“抱抱我,我就告诉你。”叶无悔站定,没有动。“好吧。”莫子衣的面庞之上划过了一丝惆怅,但很快又消失了,又恢复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他放下手,“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月光柔和似飘絮,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