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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尽数隔绝。“丹心门弟子全部后退,别添乱!不要碰到血,也小心点别被伤到!长竹,快修好琴,我们两个支撑不了多久!!”叶无悔一面抵挡,一面冷静的安排道:“先将受伤的人带进去治疗,其余人守在门中其余方向,不要再让任何人进入!”几位长老受了伤,丹心门群龙无首,如今忽然出现了莫子衣和叶无悔的声音,宛若救星,立马遵着他们的话去做。红炎熊熊燃烧,寒冰席卷,眼前瞬间被蒙上了红蓝二色,分割开了两处,一时间,站在外围看守的丹心门弟子们只能感受到一阵阵铺天盖地的炙热亦或是寒气,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是没有一人能够看清。“红羽,去帮小哥哥,嗯?”火红长鞭犹如火龙,飞向叶无悔。不远处的少年,银白鲛绡在火色中被映照得鲜红,他一手执鞭,一手握剑,周身泛着冰蓝色的光芒。火龙携着凌厉寒冰,铺天盖地的暴掠而出。莫子衣手握血月妖刀,立于红炎之中,叶无悔帮他清扫前方的障碍,傀儡怪物们被寒冰击飞,倒飞而出。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长竹树理的琴弦重新装好,琴声悠扬,白雾四起,迎风升腾,瞬间笼罩了整个丹心门。莫子衣对血月妖刀道:“不要怕。”血月妖刀身上覆满红芒,跃跃欲试:“我可是煞,在万人坟里呆了那么多不见天日的日子,这些怪物,我又怎么会怕?”灵力涌动,莫子衣的眼瞳之中闪过一缕红芒:“第一次合作,请多指教。”血月妖刀愈渐guntang,刀尖燃起烈焰:“请多指教。”护灵灯被捏碎,储存其中的灵力尽数涌入了莫子衣体内,烈焰瞬间席卷天际,天地间弥漫起令人窒息的高温,空气被扭曲,泛起一道道rou眼可见的白雾,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瞧得四下弯曲的空间。莫子衣的身影暴掠而出,携裹着无法抵抗的烈焰,在火焰的爆响声之中,弯刀挥动,穿透白雾,刺破寒冰,扎入傀儡怪物心脏之中。身形变为幻影,傀儡们被冰冻,被炙烤,最后被弯刀插入,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终是结束了生命。“啊——!!!”只听一声尖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丹心门的弟子不知何时又闯入了战场之中,傀儡那弯曲爪子划破他的衣裳,在手臂处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他的修为定然不高,傀毒入体,直接发作,身上,隐隐的升腾上了一层黑雾,骨骼扭曲,“咔咔”作响。“纪高!!!!”另一端,一名弟子大喊着他的名字,挣脱身旁之人拉着他的手,想要冲进其中,就在此时,一只傀儡冲向他,疯狂的向他挥舞利爪。莫子衣飞身爆步,闪至那人身前,击倒傀儡,以极快的速度布了一个阵法,光幕挡住这名弟子的脚步,不让他再往前一步,徒增伤亡。“不是说过了,不要添乱?”莫子衣看向他,眼中红芒更甚。所有不自量力的热血,都是对自己,对他人的不负责任。那名弟子被莫子衣这样愤怒的神情吓到,愣愣的蹲在光幕之后,再不出声。不远处,叶无悔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纪高的身体正在发生异变。四肢向外翻折,眼神空洞无光,磨牙,喉中是沙哑的吼叫。一时间,四周寂静无比,只有骨骼变形之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渗入骨髓,毛骨悚然。莫子衣深吸了一口气。他举起血月妖刀,火色灵力翻涌,脚跟重重一蹬,翻涌起炙热高温,向纪高冲去。前一秒还是那样活生生的少年,后一秒却只能认命的变成怪物。在血月妖刀即将刺入他心脏的那一刹那,叶无悔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清羽重重打在了他的手腕处,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莫子衣虎口一松,血月妖刀瞬间被叶无悔抢去。一道冰障拔地而起,挡在了莫子衣身前,冰障内,叶无悔手握血月妖刀,掌心被烫得涌出了血液,弯刀刺入正在异变的那人的心脏,纪高倒下,嘴角含着血,全部痛苦,再此刻彻底解脱。冰障碎裂而开,化为细细小小的冰渣,冰霜漫天,好似飞雪,在火光之中闪烁出微弱的光芒,而后化去,融入了白雾之中,无声无息。鲜血顺着血月妖刀蜿蜒而下,滴落。滴答,滴答——叶无悔望着莫子衣,他的眼里映着红炎,红炎中,站立着他的少年,他的小狐狸,他的莫子衣。他对着他微微一笑,道:“子衣,你无需手刃鲜血,这一世,让我来。”黄尘古渡迷飞挽(三)——“子衣,你无需手刃鲜血,这一世,让我来。”琴音如空灵流水,悠扬不绝,白雾氤氲升腾,火光与冰霜齐齐闪烁,莫子衣望着眼前的人,双目因为惊异而瞪得滚圆,双唇微微颤抖。叶无悔缓缓向莫子衣走去。他知道,莫子衣从不愿满身浴血;他知道,他独自扛下一切,只是想保护好旁人;他也知道,他的小狐狸,真的很喜欢他,而他,亦是如此。叶无悔将血月妖刀交还到莫子衣的手中,站在他的身旁,薄唇微启,轻声的说道:“这一世,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嘴角向上扬起,好看又温柔。他的声音像极了沉寂了多年的山间清泉,在那么一刹那,滴入了小水滴,溅起一朵皇冠状的小水花,就是那样的空明,甚至令人分不清,听入耳中的话语,是真实,还是虚幻。又恍若时光倒退,那年,莫子衣枕在叶无悔的身边,对他情意绵绵的告白。他说:“我原觉得,一日不见你,便是如三秋般难熬,但我却总想着你对我笑,你笑了,让我再熬三秋又何妨?”现在,他笑了,那么他究竟是在对谁笑呢?对着小狐狸?还是对着他莫子衣?莫子衣接过血月妖刀,压下心中的惊异与疑惑,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侧身,轻咬叶无悔的耳垂:“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嗯?小哥哥?”他只说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