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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火消,火石散,一切归于平静。再接着往下,是最后一张壁画,没有内容,只有这样一句话,和一个从未见过的阵型图——时伏寻之法,在火中生,使天地倒转,江海倒流,一切归始也。壁画上的内容,都同这一句话对应上了。天降大灾,人间浴火,古之能人布回溯之阵,使天地倒转,江海倒流,涅槃于天火之中,让时间回溯。将将把这几幅壁画看完,红光褪去,壁画也再度消失,归为一片破旧不堪的石壁。莫子衣恍然大悟。这整个地道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一个足以回溯时间的阵法。只是想来,这个阵法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阵法报废,因此这里才会破旧得跟能量被瞬移抽干的那般奇怪。而方才,莫子衣便是无意间触发了阵法中仅残留的一些能量,暂时回溯了壁画被毁前的样子,才看清壁画全貌。莫子衣隐隐有了这样的一种猜想——他和叶无悔的重生,并非毫无缘由,他只是随着这个回溯阵法的启动,像这个鎏金的盒子一般,魂魄时间一起回到过去,只是自己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这只九尾灵狐的身体。左郡琪实在没搞懂,这莫子衣看见了那鎏金盒子之后就变得不大正常,突然原路跑了回去,现在又站在一面空白的墙前方发呆。然而,还没等到她发问,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无数尖锐利爪划石壁,在整个地道间来回反射,带来使人牙酸的,刺耳的噪声。昏暗的烛火,拉出了一大片狰狞诡异的影子——是傀。一大群傀。这个地道,曾经是回溯之阵,而现在,就是左星洲豢养傀儡的地方!!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逃离时间,影子才刚刚出现,傀儡们便闪身来到他们的面前,利刃破空,暴掠而来。“退开!”莫子衣微微抬眼,握住血月妖刀,宛若游龙一般的火红灵力喷薄而出,火龙带着吞天灭地的威压,同气势汹汹袭来的傀儡重重相撞,最后燃起熊熊烈焰,将傀儡们困在其中。左郡琪将小黑猫塞进怀里,手掌一翻,长|枪涌现,九凤赤云枪呼啸而过,掀翻一只又一只想要近她身的傀儡。长发在动作间散落,一袭黑金铠甲英气逼人:“退什么,我如今有灵力傍身,不怕他们!”地道本就不大,如今四面八方都突兀的出现傀儡,莫子衣和左郡琪被围堵在这群傀儡之中,进退不得。只能一下一下出手抵挡。血月妖刀捅穿心脏,又拔出,溅起一地鲜血。利爪声,呼啸声,低吼声,冰刃相撞之声,再加上rou体被穿透的声音,嘈杂不堪,夹杂在整个地道之中,来回回荡,又恍若一道道无可躲避的声波袭击,直冲耳膜,直撞大脑。一只傀儡无声无息的绕至左郡琪的身后,这只傀儡显然生前便是一位强者,利爪挥舞出玄妙的轨迹,速度之快,恍若拖出一道长长的幻影,左郡琪被前方几只傀儡牵绊,而莫子衣要面对太多劲敌无暇分身,这只偷袭的傀儡竟是毫无阻碍,直接来到了左郡琪的身后,待得她发现时,已经是怎样也避不开了。利爪在瞳孔之中极速放大,就在这时,怀中的小黑猫动了。他发出一声凶狠又愤怒的咆哮,不似平日里那般软萌奶语,而是豹吼之声。小黑猫跃出左郡琪的怀中,化为一只黑豹,昏暗之中,茶色瞳孔闪烁着寒芒。只见黑豹的身形快若闪电,闪身至左郡琪的身前,替左郡琪挡住了傀儡那来势凶猛的一袭。再然后,一道光芒覆体,在左郡琪惊异的眼神中,黑豹变为了俊秀少年。仰星河竟出现在了这光芒之中,身形闪烁,灵力涌动,为左郡琪挡下身后的一切危险。“公主,别怕,身后有我。”就好像那久久干涸的土地,再度沐浴甘霖,一颗小小的种子在这场雨中,破土而出。“你这个骗子!”左郡琪愤怒的喊道,但她却是笑着的,就连手中的长|枪,在挥舞之间都多了那么一股愉悦的气息。莫子衣在击倒眼前的傀儡,回首,还不忘对仰星河翻一个白眼:“终于舍得出来了?臭豹子!”灵力为利刃,仰星河死死的扼住傀儡的喉咙:“你方才把我踹出去,我还没说什么嘞!”再度抵挡了一阵,莫子衣忽然折回身来,眉头微皱,神情严肃。红羽从腰间飞出,将左郡琪和仰星河捆绑在了一起。“有人来了,你们先走。”他竟在方才同傀儡的交手中画了一道传送的阵法!红羽不由分说的拽走左郡琪和仰星河二人,拖入阵法之中,传送法阵瞬间启动,红芒闪烁,二人瞬间消失在了地道之中。地道分明嘈杂不堪,却在此时,传来了一阵极为清晰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剩下的傀儡们都停止了动作,给来者让开了一条路。左星洲双手负在身后,徐徐走近。“莫、子、衣。”他的双目闪过一道阴戾之色,盯着眼前的红衣少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叫出了他的名字。“皇主?”莫子衣眉梢一挑,“还是要我称你为幕后之人,傀?”他收起血月妖刀,手指搭在石壁之上,抚摸着纹路,无畏无惧的抬眼同左星洲对视:“回溯之阵,消耗了你不少灵力吧,重新修炼的滋味如何?”左星洲负手而立:“你已经拦了我一世,怎么,还想再与我作对第二世?”“这也怨不得我,谁让你失败了呢?皇主,你虽得古法阵图,却不是完整的吧,否则,怎能不仅带回了自己的记忆,还带回了我的魂魄,还有这样一件前世之物?”莫子衣将鎏金盒子掏出,轻轻摩挲,又好生收了起来。莫子衣知道这会的自己,是绝对逃不出左星洲的手心了,也无所谓,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我还要感谢你呢,皇主,让我再见到少宗主,再让你这一世,输得一败涂地。”左星洲叹惋:“我的确是运气不好,但是,你主动送上门来,又谈何好运气?”他转身,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