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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眼,挥挥手就让他进去了。藏书阁为了防止火灾烧毁建筑,是用大石砖垒的,藏书阁共三层,每一层都极为宽敞,外部的光线从拓宽的石头缝中透进来,落在地上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光痕。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人,书架上落的灰也无人搭理,真个冷冷清清,再往里走,光线就更加暗了,顾煜行到楼梯角落的一处停了下来,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蜡。书架上陈列着上百本书卷,有的已经残破,有的还带着原主人护卫它们时染上的血迹,这些书原本是属于一个叫孤原的门派,孤原的派风就和它的名字一般,不仅蜗居在偏僻的地方,且从不与江湖中人结仇,更不敢再江湖争权夺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老实的门派也被灭了。一位的退让让杀生之祸来的更快。顾煜将蜡下移,照见每一卷的名字,蜡烛的摇曳的光亮照在他的下半边脸,就像是在鼻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割痕。他的双眼映出两点跳动的火苗,就像是原本就在眸子中燃烧。“咳,这里禁止明火。”身后有人冷不丁的说话了。顾煜起身回头,见背后是神出鬼没的长云。☆、顾煜篇五顾煜:“师…姐。”长云打量着他泛红的眼睛道:“看个书而已,怎么这么感动。”顾煜立刻将烛掐灭了,屋子里又归于幽暗。顾煜道:“被烛熏的,见笑了,您也来翻找什么卷宗秘籍么。”长云嗤之以鼻,冷笑道:“非也,我来只看一种书。”顾煜洗耳恭听。长于继续道:“闲书。”顾煜:“这里竟然有这种书么。”长云:“当然了,还有□□呢,就在……”顾煜打断她:“不不不,我不找。”长云:“不用客气,就在最南边的那排架子里。”顾煜叹道:“哎,多谢。”长云的目光在顾煜身后的架子上逡巡了一圈:“我们门每次“合并”一个门派,就会把它们的书籍搬到这里来,这藏书阁阁已经越来越挤了。顾煜没有接长云的话,而是转而问:“您要找什么书,我帮您。”长云将放在背后的书拿出来挥了挥,顾煜定睛看了一眼——果然是闲书,这得闲成什么样了。顾煜重新蹲在架子上,从孤原那里掏出一本双手递给她。“我刚刚看到这本书,不知您感兴趣吗?”长云盯着顾煜,长久而沉默的看着他。顾煜的手微微的回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长云半晌眼神才渐渐缓和下来接过他手里的书:“得了。”她将书揣进怀里提醒道:“这里的书不许带走,要非想带走就从北边的狗洞钻过去,在记得还回来,实在记不得也没有关系,反正这里丢了书也没人知道。”顾煜:“狗洞?”长云笑道:“我挖的。”顾煜:“哦…………”长云问:“你还不走?”顾煜:“我想去楼上看一眼。”长云:“楼上的书不是一般人能看的,有很多人把守。”顾煜:“原来如此。”长云看着他问:“你想看吗?”顾煜:“您可以带我进去吗?”长云:“我正好上去,走吧。”顾煜笑道:“多谢多谢。”楼上果然有守卫的弟子,楼梯口三个,里面还有巡逻的人。看书的人依旧很少,但相比较第一层,还算有个人气儿,即使这零零散散的人中也基本上都是上阮院的人。长云走到守楼梯口人那里,敲敲桌子道:“麻烦,我要带一个小师弟进去。”看守的人看看长云,又将视线放到顾煜身上,迟疑了片刻,似有为难:“我们这从来都不让…”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同伴迅速的推了他一把,笑道:“没关系,现在没什么人,你们就进去吧。”长云笑道:“多谢,顾煜走吧。”看守人无奈的陪笑。顾煜特意看了一眼看守人的级别。三腰带,和长云同级别。看守藏书阁二层不是工作,而是一月轮值一次的荣誉,至少要双腰带以上。顾煜心中升起疑惑,为什么上阮院的人看起来会忌惮北院同级的人。他跟着长云走了进去,行了百米后,耳力极好的听到那两个看守人低低的训斥声:“你怎么回事,不要自找麻烦,她要带你就让她带,不要多说话。”另一人用更加低沉的声音道:“可是这的确是违规矩的啊,我好不容易才被选上看守人,出了差错就不好了。”“你怎么就这么老实,就如实记上就行了,上面的人看见名字是单长云,不会怪我们看守不力的,可你要是与她起了冲突,那才叫出差错,你忘了,这都写进门规里了么。”“我之前跟她见过几次,其实也不是传言的那么……”“行了,闭嘴。”顾煜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他又想起同舍在提起单长云时,警告过自己不要多打听。北院的人对武力高于自己的人会产生敬畏之心很正常,可是连三腰带遍地跑的上阮院的态度都有点微妙,这就令人疑惑了。难道说,长云是教主或者“神”的女儿之类的,身份高贵?那就更说不通了,看长云朴素的打扮,接地气的风格,以及住的地方怎么都跟“神”二代挂不上关系,据说上阮院的公子小姐们,锦衣玉食,入门有人背,出门有轿乘,甚至可以不用练武,绣绣花遛遛鸟,在万神门过衣食无忧的一辈子。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怕单长云。走过拐角的时候,顾煜道:“师姐,我能随意看看么。”长云:“去吧。”顾煜鞠躬告退。他在二层呆的时间不能太久,匆匆忙忙的从头看到尾,才找到孤原门剩下的书籍。万神门灭孤原的时候看不上人家,如今灭完了还是看不上人家,孤原派那些有价值的传派书籍都被十分敷衍的放到最顶上的角落里,落满了灰,几乎没有人翻阅过。孤原那视若珍宝的传派书在这里并没有屁的价值,若孤原掌门在天有灵,在欣慰本派秘籍没有被人偷窥的同时,也会十分的心堵吧。依稀记得当年抱着书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头子,抱着书就如同抱着自己的亲祖宗。顾煜想去够书架上的书,又发觉架子太高,他转了几个书架,将被单独放在石桌上厚厚的珍贵的搬下来,放在架子下面当垫脚石。顾煜的左手指在架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若有所思。他的右手在书上轻轻摩挲了一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