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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呈沧桑之态,然而五脏六腑却还是全的。大堂之上的额匾下斜挂着一把生锈的大刀,几张歪歪斜斜的桌子,还有几条少了腿的凳子。长云站在大堂没什么讲究的道:“嗯,挺好的。”猫儿:“那就定了。”县丞乐不可支的对猫儿道:“门主喜欢就好,以后咱们就是朋友,遇上个什么事本官都会帮着你们,不过就是咱们这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入驻的门派每年需要交一定数量的银子。”可能猫儿长的实在是太有门主相了,每一次初次见面的人都会把不约而同的把猫儿当成门主。猫儿的相貌就是在门派受到歧视的时候撑场子用的。长云对猫儿道:“猫儿你与大人商量商量,我带着他们到里面去瞧一瞧。”从大堂后门出去,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一半围着栅栏应该是菜地,另一半放着桩子,兵器架等演练场用的东西,后面是几个小院子,刚好一人分一个。“这地儿挺大的,租银应该要不少再加上每年还要向他们额外多交税。”顾煜道。长云:“没关系,若钱不够先借少主的。”事到如今,他们还是张口一个少主闭口一个少主,并非尊敬纯属打趣。这地儿就暂且这么安定了下来,几个人将大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修了桌椅板凳,换了匾额,门派就算是草草建成了。就是人有点少。猫儿提议:“一个门派要在江湖混的起来,起码要有人,比如万神门弟子上万,再小一点的也有几千,我们一共就五个人,穷酸过了,是不是还要再添点人手。”长云道:“有道理,顾煜买纸笔我们写一个收外门弟子公告,要求放低点,男女老少均不限给钱就行,钱多少无所谓有诚意就行。”猫儿:“不招内门弟子?”长云笑道:“要,只不过你认为这里能招来什么内门弟子,而且。”她说到此处故作抑扬顿挫,然后欠身慢腾腾的给各位倒了杯水:“最近有许多蠢蠢欲动的势力妄想瓦解武林盟,我们召来的不一定是什么人呐。”猫儿有些听不懂:“有人要瓦解武林盟?武林盟哪里这么容易瓦解。”长云趁机教育某人道:“当然没这么容易,武林盟好端端的怎么会瓦解,你们若是有这样的朋友,便要劝他趁早回头才是,江湖历来血雨腥风,如今好不容易太平了,大家是不愿意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的,顾煜你觉得呢。”长云嘴角噙着笑,眼神是意味深长。顾煜看向长云寂然道:“是。”长云笑道:“那就好,我们这些人之中没什么好东西,也就顾煜最良善,以后若是谁走了歧途,还要顾先生帮着拽回正道。”长云今日满嘴歧途正道大道理,实在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就好像转了性子般。散会后,长云叫住顾煜,温声道:“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对我说,我总会帮着你。”顾煜发现最近长云对自己格外的后,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他摇头:“没有了,我没有心事。”长云站起身用更加温柔的语气道:“你一直叫我师姐,跟着我的目的也是能从我这里学些什么,师姐不是白叫的,从今天起,每日清晨傍晚我们到后院切磋武功,你也好早日大仇得报。”顾煜眼睛陡然亮了,亮晶晶的闪烁着,欢心愉悦道:“多谢师姐。”长云笑容可掬道:“我顶多把你教的和我一样,可是你的胃口若是再大一点,我可就没法子了,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顾煜觉得长云的笑容实在是有点毛骨悚然,他已经习惯了暴躁门主,突然这么温柔贤良,还有点不习惯。不管如何,顾煜看到长云这般,心情跟着飞扬起来,笑道:“谢谢师姐,我知道了。”长云柔声:“好,去吧,晚上多盖点被子,不要着凉了哦。”佛祖还说了,浪子回头就是要让他觉得有头可回,有路可退。顾煜不知其意,仓皇而逃,晚上躲在被子里哧哧傻笑。后来,连猫儿都察觉出长云的不对劲了。最近她好像特别的有文人气息,比如站在门口会突然冷不丁的说上一句:“今天的风儿缠缠绵绵的,让我想到了一句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或者吃饭的时候将煎蛋和韭菜各拨到一边,用筷子分别指着蛋和韭菜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洗碗的时候长云看着臭水沟里流淌的污水,也能勾起诗性:“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猫儿好奇长云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长云殷切的拉着一个老儒生诚恳的请教:“先生,还有什么诗里带个东字啊?”老儒生:“带西行么?”长云:“不行不行,只要东。”老儒生:“带南行么?”长云:“不行!只要东。”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晚了☆、矛盾没事的时候长云就会想那个“东”字。顾煜的身份应该不低,可能不仅仅你只是孤原弟子,会不会他的身份就和“东”这个字有关。难道说东是一个“组织”或者一个门派?可是有什么门派是和东有关的。长云实在想不透便将前因后果写进信里飞鸽传书到竹海林请教师父。半个月后师父传信回来:“其他人不知,李闲云曾效忠朱梁,实为逍遥人,实则东风盟堂主,残刀熊疑似东风盟成员,但无确凿证据,东风盟隐秘谨慎之极,乃无据地,除盟主之外,各成员不知盟友是谁,末帝自焚后,东风盟效忠流亡太子,再后便绝迹江湖,太子更不知所踪。”接着他话锋一转,尖酸刻薄的嘴脸跃然纸上:“还有,恭喜我徒儿荣登先人谱榜首,入殓之时教门徒来请我,必当及时赶到送徒儿一程。”前一个信息量有点大,长云一时顾不上后面的话,脑子嗡嗡作响。什么意思?朱梁,末帝,太子,东风盟。顾煜是朱梁太子?别闹了。长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丞,还从未见过活的太子。长云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仰了仰思索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长云或许明白了这句诗的意思。李闲云被困大牢中难以见到顾煜,而东风无力,便是东风盟自身难保。师父说了,这东风盟极为谨慎隐秘,除盟主之外,互相之间都不知有谁,所以牢中虽然有很多东风盟的成员,却相望不相闻,并不知对方是盟友。那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为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