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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一位留着花白长须的老者对骆江影保证:“骆姑娘请放心,若这穆炎当真是个沽名钓誉、不自量力的,老朽定叫她当场露出原型。”骆江影轻轻叹气,道:“还请白老多多费心,我此举也实在是无奈啊,潇潇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再等三个月,怕是来不及了。”“老朽知道姑娘也是一片赤诚之心,老朽不会让小姐出事的。”“拜托您了。”“您言重了。”看着老大夫离开的背影,骆江影冷冷地勾起唇角,她相信有这吹毛求疵的人在,穆炎马上便要留下,灰溜溜地滚回去了。第122章爷有病,药别停18这名为白老的老者是揽月楼的专属大夫,医术高明,对凌家忠心耿耿。在他看来,骆江影不仅端庄大方,心底慈善,还与凌轻扬情投意合,若不是潇潇的病还没治好,说不定此时的她已是半个楼主夫人了。所以骆江影的话,他自是要信。这穆炎既不知天高地厚地要以他们小姐的性命为赌注,来换她所谓的“扬名立万”的机会,那他就当场把她碾落尘埃,直到她乖乖交出为止!故而穆炎一入院门,便闻到了一阵馥郁的药香,怀中更是被塞入了一方药盘,有人冷冷下令道:“你,去抓密蒙花三钱、结香五钱、瓜蒌子八钱、长萼栝楼六钱、巨胜子六钱,以及毛川续断九钱回来。”说话的人正是白老。外行人听不出门道,以为这考的不过是穆炎徒手掂重的本领,但事实上密蒙花与结香、瓜蒌子与长萼栝楼、巨胜子与毛川续断长得极为相似,乃是老大夫一个不察都会辨错的药物。这是准备给她下马威了?穆炎点点头,端着药盘便来到了密密麻麻的药架前。她从中从容踱步走过,准确地抓出了白老所需的药草,又排列整齐递给他,前后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白老愣在原地,又听穆炎淡淡道:“从左始,密蒙花三钱、结香五钱、瓜蒌子八钱、长萼栝楼六钱、巨胜子六钱、毛川续断九钱,您且看一看。”白老这才回神,连忙伸手地接过一看,又寻来药秤一一测量,脸色顿时微妙起来。这穆炎不仅全部那对了,还不差分毫。如此多的药草!她不过踱步走过就能抓出极为容易混淆的药材来,这……当真是一个如同骆姑娘所言的,不懂医术的门外汉吗?“对么?”白老尴尬轻咳一声,道:“嗯,不错。姑娘就是穆炎?”穆炎点头:“前辈可还有考验?问完了我好去替凌姑娘瞧病,我时间并不多。”穆炎如此直白的追问,叫白老阵阵难堪,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老朽乃这揽月楼的大夫,小姐先天体虚,是老朽看护着她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老朽待她视如亲人,是断不会让一个不知来路的人随意替她施针布药的。”穆炎倒是欣赏白老的率真,善意道:“您尽管开口问。”“好,那老朽就不客气了!”“您请。”“患者脘腹痞闷,嘈杂不舒,恶心呕吐,口干不欲饮,口若纳少,舌红苔黄腻,脉滑数,治宜选用何种方子?”“易选用清热化湿,和胃消痞之药方。”“患者心悸不宁,胸闷气短,动则尤甚,面色苍白,形寒肢冷,舌淡苔白,脉弱,治宜选用何种方子?”“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合参附汤。”“若小儿夜啼不止,伴随呕吐……”……这一问一答,不知不觉便过了两个时辰,等穆炎从院中出来后,白老已是神情恍惚,口中不断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第123章爷有病,药别停19凌夫人早已对骆江影的作为有所知晓,特意在此等候结果,见白老满脸恍惚,以为结果不如人意,叹了口气道:“白老,这穆炎若当着医术不精,我们便准备准备吧……”为了潇潇,哪怕她有姬无情护着,他们也要争上一争,定要拿到!白老一听,忙道:“不可!不可啊夫人!这穆姑娘绝对是个能人,万万不可得罪啊!”凌夫人甚是信任白老,听他对穆炎评价如此之高,满心疑惑,道:“此话从何说起?”“夫人,方才老朽的确秉着刻意刁难之心对穆姑娘,可她不仅知识渊博,对各种疑难杂症也颇有见地,连老朽都自愧不如,说不定她当真能助小姐一二呢。”凌夫人心下大喜,忙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你速速将潇潇这些年来的医案整理一下,好与穆炎商讨商讨。”“老朽这就去、这就去,只是骆姑娘……”穆炎的出现,让白老和凌夫人颇为惊喜,但两人也不能不顾骆江影。她在凌轻扬的身边如此多年,对凌潇潇的病也是尽心尽力,如果因为一个穆炎就凉了她的心,到底不妥。但凌潇潇提出的方法是要强行夺了穆炎的,若穆炎是个没本事的那便作罢,但穆炎分明医术不俗,他们又如何能强行夺取她的东西呢?这不是断了潇潇的活路么?凌夫人沉思片刻,道:“骆姑娘那边你好好解释一下,幸而她也并非贪图穆炎的,只是替潇潇的病着想罢了,且告诉她穆炎医术高明不亚于你,她定会理解的,不再强求的。”白老一想,也对。骆江影乃如此温婉大度、菩萨心肠的女子,若非为了潇潇的病,又怎会觊觎呢?“那老朽去与她说说。”“你且去,我安排穆炎去见见潇潇。”“是。”……骆江影得了白老的消息,脸上露出了赞叹、欣喜的模样,笑道:“太好了,穆姑娘能有这般医术造诣,师父他老人家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之骄傲的。”白老笑眯眯摸着胡子道:“那是那是,这穆炎早年虽过了些,但而今那份气魄和从容,委实令人刮目相看呢。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不多说了,老朽去将小姐的医案整理整理,好一并交给穆姑娘。”“您先去忙。”骆江影笑着送走了白老,命丫鬟们退下不必伺候,方才转身缓缓走入了书房。甫一进入房中,她脸上的笑容、温和以及恬静悉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墨色还浓郁的阴沉和狰狞。她猛地抬手,将满桌的医书、药理悉数扫落在地,在心中疯狂咒骂!可恶可恶可恶!!!穆炎!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听着房内“噼噼啪啪”的闷响,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