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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元夕的住所,无他,只因那院落四周花团锦簇,那身形高大的男子还在撸起袖子,轻轻拨弄花田。阳光将照得满头大汗,但他仿佛不知疲惫一般,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一切。花田远处的楼阁之下,她的妻子正惬意悠然地望着男子劳作。两人时不时说着什么,彼此的眼中都含着笑意。穆少行将拳头捏的“喀拉”作响。他也曾经想过,自己和妻子归隐田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互扶持的神仙画卷。他曾对自己说过,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跟他把未来的路都铺好,他就带她走。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他脑海中的一切,竟然实现了。只是这画中人却不是他。难道说这个男子才是元夕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吗?不,不可能的……元夕是不可能这样背叛他的。她爱他呀!二十多年的时间,哪怕没有他的回应,她也固执地等待着,等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等过了生命最灿烂的岁月。这么好的元夕,这么爱他的元夕……怎么会把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执念放到其他人的身上呢?不会的……元夕,我知道你不会的。……是夜,穆炎、综艺和林安有要事要详谈,皆不在府中,元夕早早梳洗过后便准备睡下了。穆少行那一掌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她了她的根本,若非穆炎医术超绝,她恐怕是半只脚都踏出了鬼门关。哪怕穆炎把她救了回来,她也需要绝对的静养。种花种草种树是想都别想了,连多看一会儿书,都会被穆炎念叨。女儿那紧张不已的样子,忐忑不安的眼神,活脱脱一个小受气包,让她万般怜爱,总想逗弄她片刻,又怕她担心。所以所有的活计,她都索性丢给了林安。说来这林安也是奇怪,明明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乌国朝局也是瞬息万变,他却天天不担心,更偏偏爱刨地种花,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癖好?不过她相信他们心中自有考量,他喜欢种地,她倒是乐得清闲。就在元夕隐隐欲睡时,门扉突然被人小心翼翼推开。她顿了顿,哑声开口:“沫儿,是将军回来吗?”小丫头没答应,元夕愈发不解。“炎炎?是你吗?”依旧无人应答,元夕又道:“林安?”就在此时,男人略显愤怒的嗓音响起。“林安,这是谁?你的侍卫吗?你竟然让他进入你的房中?”元夕和穆少行夫妻多年,哪怕并不亲密,但他的声音她还是能立刻辨别出来的。元夕当即就冷了脸色,从一旁拿起外袍披上,冷冷道:“你怎么来了?”第698章将军,朕可以63“你怎么来了?”元夕方才的语调还带着一丝柔软,立即就淬上了寒冰。态度之天差地别,让穆少行的心剧烈的疼痛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中发酵、膨胀,酸酸涩涩的,堵得他无法呼吸。他一把撩起拔步床的帐帘,便对上了一双潋滟清澈的凤眸,顿时就怔楞住了。女子靠在床头,齐肩的短发悠悠飘到了,略显凌乱,调皮的覆盖和她的眉梢、她的眼角,将那双向来清冷理智的凤眸朦胧。若一湾脉脉温泉,拢这迷雾。又像一捧泓邃深潭,迷离惑人。他一直知道她是美的,但她美的相当安静,从不打扰他,更不烦乱他。只是宛若夜里的优昙般,静静的开放,等待着他的归来,等待着他的回眸。那他们之间,却好似一宗注定的轮回,终究错过。不!他不承认这一点!她还在他的眼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不会错过的!叫他再主动一些,承认自己的过错,承认自己的懊恼,承认自己的后悔……她会原谅他的吧?毕竟,她是这般的深爱着他。然而元夕眼里的梳理,却打碎了穆少行的自欺欺人,如同一只手,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脏,顿时哑口无言。元夕等了良久,眼前的人都不说话,耐心渐失,冷冷道:“半夜三更闯入将军府,阁下欲意何为?”“不要……”穆少行突然开口,带着一丝显然的痛苦。“什么?”他一把捏住了元夕的肩头,浑身都在颤抖,缓缓道:“求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好嘛?”元夕感觉莫名其妙,一把将男人的手拍开:“你到底又玩什么花样?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了,你还来作甚?”穆少行心尖微颤。他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认错了人呢?又该怎么说,过去那二十多年的时光,是他们彼此错过的遗憾呢?不……这些话只是借口罢了。如果他愿意放多一点点的心思在她身上,他们早就找到了彼此。他只是一个懦弱的男人而已,一边想着心中的白月光,一边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却不知道被命运玩弄的人,从来都是他。“我……”元夕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穆少行,我无论你有什么心愿未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好吗?我已经对你说的相当清楚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穆少行再次捏住元夕的肩膀:“为什么?”元夕满脸不耐:“没有为什么。”穆少行开口,声音中带着乞求:“你爱我不是吗?”元夕沉默良久,缓缓抬头,目光直视他,道:“爱过。”爱过。原来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不爱,而是爱过。过……过什么过,他不允许一切成为过去。喉咙微微发紧颤抖,穆少行再次尝试挽回:“我可以解释,过去的一切不是如同你想象的一般,我……我……其实是深爱着你的……”第699章将军,朕可以64如果时间最可笑的是什么,元夕一定会回答,是眼前此人此时此刻的话。元夕厌恶地蹙眉,再次想挣脱男人的禁锢,但他的力道大得出奇,她软绵绵的挣扎在他眼里非但没有威胁,还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挑逗。轻轻撩拨着他的情绪,让他沉寂的心,缓缓恢复了血rou,恢复了跳动。“噗通噗通……”“噗通噗通……”渐渐,他心如擂鼓。眼前的女子也因为挣扎,在脸颊上染上了两团红晕,霎时好看。他呼吸减重,竭力压制着心中的燥热,一字一顿道:“你该知道,当时的我伤了眼睛,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