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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成了大麻烦。”令肃之眯眼道:“你乃何意?”刘武强势道:“我怀疑莫轻寒和莫曲阳一派的残党余孽有联系。”“这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你前脚刚离开都城,她后脚就逃走了,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你的活动,然后密谋救她!这就是事实!”令肃之满心挣扎,低低道:“莫轻寒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和她爹的权谋富贵毫无关联。她善良、纯真又……”“够了令肃之!”刘武强势打断了他,“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一个老狐狸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是小狐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丝一毫幕僚的觉悟?你被一个女人牵着走,全然失魂落魄,这样的你还怎么振兴令家?怎么帮助皇上巩固基业额?醒醒吧,令肃之,你们是不可能的。”令肃之自嘲一笑,他不想相信,但而今他不得不信。若非有人暗中相助,为何他前脚刚离开都城,莫轻寒后脚就逃走了呢?是谁……在暗中帮助她的人是谁?……伦硕以为,他很快就能抓住莫轻寒的马脚,但他失策了。莫轻寒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方向,更别说找什么旧部了,她如同幽灵般在浩瀚的山林中徘徊,靠山间野果、泉水充饥,用草药替自己治疗伤口,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看似洒脱不羁,努力又认真地活着。实则,她是在等死……第843章南柯一梦34(第一世番外可不看)莫轻寒身上的伤口果然再次恶化,整个人迅速地枯瘦下去,只有那双眼,异常明亮。这日,她寻了一颗生机蓬勃的巨树,在树下席地而坐。似乎专门装扮过了一般,乌泉般的长发洗得干干净净,身上也异常整洁。她靠在树干上,轻轻闭上了双眼,阳光穿过密林洒落在她的羽睫上,氤氲出白玉般的光辉,如诗如画。她嘴角噙着笑意,除了枯瘦之外,面上不见凄苦,静谧又美好的模样,让伦硕一时有些恍惚。半个时辰过去了,莫轻寒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恍然淡去,伦硕的心微微一紧,竟从暗中掠出,迅速走到了莫轻寒的身边。他俯身一探,指尖的气息几不可查。要死了吗?因为要从仇恨和煎熬中解脱了,所以容颜才这般恬静吗?伦硕眉心紧拧,看着眼前和莫曲阳有些相似的眉宇,忽然笑了。他们这些人还在诡谲风云里沉浮,老狐狸的女儿又怎么能永登极乐呢?她想死,也要问她愿意不愿意!一把将莫轻寒拦腰抱起,伦硕冷冷下令:“回去。”暗卫们目瞪口呆,王的意思是……要带莫轻寒回北契吗?只他们无一人敢有意见,只能紧随而上。在北契一行人离开后,又有一道虚影从空中飞过,朝都城掠去。……凤倾歌看着手中的来信,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是傲然的自信。她特意将莫轻寒和令肃之的关系泄露给伦硕,于公是因为令肃之喜爱莫轻寒,掌握了莫轻寒就等于掌握了令肃之的软肋,伦硕不可能不作为;于私是因为伦硕乃好色之徒,莫轻寒有楚国第一美人的称号,他怎么可能错过?她在令肃之出征的这一天将莫轻寒“打死”丢出了乱葬岗,给了伦硕救走她的机会,而今一切计划都非常顺利,只要令肃之在北契看到莫轻寒和伦硕同行,天性多疑的他定会以为莫轻寒别有用心,试图报复。如此一来,没有令肃之的相护,莫轻寒必死无疑。“莫轻寒啊莫轻寒,你可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抢她的人。她凤倾歌穿越时空而来,注定要成为人上人、天外天。令肃之是她第一个心动的对象,若非他执意要接近莫轻寒,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他?虽然而今她已是楚国皇后!但她的男人,可容不得别人染指,哪怕是她不要的男人也一样。令肃之,既然你招惹了我,那么你以后的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人!……莫轻寒醒来后,最感叹的便是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没想到她依旧没死成……只是她这样的人,除了“活着”,还有何意义呢?自嘲苦笑一声,莫轻寒艰难从床啊上坐起,入目乃一片奢华、精致的装饰和建筑,不同于楚国的建筑风格,更为大气、粗犷些。“您醒了?”莫轻寒循声看去,穿着胡服的少女对她笑得正甜。“你都睡了半个月了,再不醒王就要担心了。”第844章南柯一梦35(第一世番外可不看)王?“伦硕?”少女笑容顿时收敛,冷冷道:“姑娘,而今您在我北契行宫里,还是莫要直呼王的名字的好。”莫轻寒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那少女一愣,出门禀告去了。没过多久,一袭绛紫色长袍,用金丝平绣龙纹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五官如雕如刻,眸光锋利如刀,不是伦硕又是谁?只此刻的他尽显王者气魄,连身上的邪气都被收起,让人望而生畏。“感觉如何?”莫轻寒抬眸,静静与他对望,良久后道:“你带我来有何目的?”伦硕撩起袍角坐在莫轻寒前方,大马金刀般的姿势侵略干极强,却没在莫轻寒眼中引起一丝波澜。许久后伦硕笑了:“怕么?”莫轻寒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何可怕的?”“你以为我想从你身上知道什么机密?”“难道不是?”这的确是伦硕最开始的目的,但而今他只想看看,莫轻寒能坚持多久。“莫要多想,且在此处安心住下。”莫轻寒浅笑着闭上了双眼,毕竟对她而言,他有什么目的,她都已经不在意了。她静静卧在这极尽奢华的殿宇中,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唇色寡淡,神色清冷,偏偏就是美得惊心。和过去那种生机蓬勃的美截然不同,这种美格外静谧、空灵,令人心颤,怜惜。但伦硕明白,莫轻寒需要的并不是怜惜。她只是想安然如过客般,笑看这时间云舒云卷。只是他不乐意……莫轻寒就这样住了下来,不与人交谈,甚至不愿意离开这个院落,仿佛被圈养的金丝鸟。每每伦硕有空的时候,便会来与莫轻寒一同用膳。对着她,他不用担起王的责任,也不用带上威仪的面具,很是轻松自在,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莫轻寒也会认真倾听,偶尔会上一两句,却是真知灼见,一阵见血。和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