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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散步消食,而后两个人各自午睡一会儿,下午再继续骑马。一连好多天,日子都是这样氛围惬意。虞谣一边提醒自己“不忘初心”“加油攻略宋暨”,一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跟姜沨的感情在不受控制的升温QAQ。_(:з」∠)_温柔大哥哥使人沉沦。好在她和宋暨的感情同样升温明显。宋暨现下毕竟还是个14岁少年,在她花样百出的关照下,戒心放下得很快。近来在来回马场的时候,他已经能边帮她骑马边跟她说笑了。有一次,虞谣指着山道边的一朵花说好看,他就跑去帮她摘了回来。暑热更浓时,虞谣已能做到自己驭着马顺利完成起跑、快跑、转身、勒马等一系列基础项目。跟姜沨塞了几回马,她还赢了一回。当然,虞谣心里清楚,能赢主要是因为他适当地让了她一点儿,外加她的马比较好。不过她还是决定,赶紧把跟宋暨的比赛完成掉!姜沨的骑术是侯府里聘请老师悉心教出来的,宋暨目前为止都还属于摸爬滚打的自学,又比姜沨小两岁,应该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既然这样,那就赶紧比。不然万一命中注定是将才的宋暨突然点亮个骑术技能点怎么办?到时候输赢就真的不由她控制了。正所谓夜长梦多。于是虞谣在一天午睡后,活动了一番筋骨,去找姜沨讨自信:“一会儿我要跟宋暨赛个马,你看我能赢不……”姜沨浅怔,蹙眉:“殿下。”虞谣:“嗯?”他略作思忖,终是出言劝谏:“殿下虽然年纪还小,但还是……注意些分寸为好。”虞谣明白他的意思。但决定装傻:“你放心,我不会摔到的!”“……”姜沨深沉的神情僵住,片刻,轻咳,“臣觉得殿下能赢。”虞谣明快一笑,理理衣衫,扬音便喊:“宋暨!”宋暨从马棚里走出来,眼中含着笑:“殿下。”“我可以跟你赛马了!”虞谣边活动手腕边说,看起来气势十足。宋暨眼底一颤,笑容旋即尽散。虞谣心弦紧绷,打量他两眼,问他:“你想要什么?”宋暨薄唇紧抿一下:“比完再说吧?”说着就要去牵马。“哎——”虞谣把他挡住,“你先说清楚,不然不比了!”宋暨抬眸,看到她秀眉蹙起,愠色分明。她旁边,姜沨也正锁着眉头看他。宋暨咬一咬牙,横下心,开口:“下奴若赢了,殿下放下奴走吧!”“什么?!”虞谣惊住。宋暨说得更明白了些:“下奴若赢了,殿下就把身契还给下奴,放下奴走,行不行?”虞谣懵了。姜沨一声冷笑:“你胆子很大。”府中奴仆不是不能拿回自由身,但从来只听过主人主动开口,鲜少听闻奴仆敢自己张口要。毕竟在开口的这一刻,命都还捏在主人手里。虞谣脑中发空,哑然看着宋暨。姜沨看看她的神情,质问宋暨:“殿下待你不好么!”“不关世子殿下的事。”宋暨冷言冷语,说完,又定定地看向虞谣。他看向她的目光并不冷,反而炽烈灼热,却正是因为这种炽烈灼热,令人更加胆寒。如果这股劲头放到战场上……虞谣鬼使神差地设想了一下,突然觉得他和她最初读时脑补的将军形象吻合了。好半晌,她被震得如同生锈齿轮般的脑子,才又费力地转动起来。她哑哑地问白泽:“我能放他走吗?”“当然不能!!!”白泽大吼,“你放他走,他就偏离了从军为将的基础路线,属于逆天改命,会死的!会坏账!!!”“……”虞谣又问,“那我能不比了吗?”“那倒是能。”白泽点点头,“就是会降还债率,大概降25%。”经过这么久的努力,她的还债率才勉强累积到23%!虞谣愤恨咬牙,伸手拽住宋暨胳膊,气势汹汹向马厩走去:“行!上马!”第6章宋暨好帅一将军(6)虞谣风风火火地走到自己的枣红小马前,翻身上马。宋暨看看她,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沉默无声地走进马棚,挑了匹与她枣红小马身量差不多的马出来骑。虞谣冷哼,中气十足地挥鞭指向前方:“围绕整个马场跑一圈,以前面那棵树为终点!”宋暨点了下头:“好。”虞谣知道他是觉得她生气了,所以不敢多说话招惹她。但其实她没生气,她只是必须赢。她觉得这样气势汹汹地比较容易赢。气息一沉,虞谣悍然扬鞭,马儿如同疾风般冲出去,顷刻之间,周遭山景都被扯拽成一条条模糊的颜色,与风声一起从耳畔呼啸而过。姜沨惊然:“殿下!”她从未骑得这样快过,他怕她出事,想叫住她,但转瞬间马儿就已窜出十几米,夹杂马蹄声,哪里叫得住。宋暨旋即也策马驰出,虞谣耳闻侧后马蹄声渐近,微微偏头,就看到了宋暨骑马的样子。他方才紧张得很,但骑到马背上,一下子沉稳了下来。他不像她这样急,气息平稳,身姿也没有半分急躁。虞谣也想学他,可眼看那白色骏马如同闪电般逼近,她愈发沉不下气。虞谣只得猛抽马鞭,马儿吃痛,马蹄声越来越快。她微微松气,然而一扭头,却见宋暨和她的距离一点也没缩短,面色也依旧平静。很快到了马场劲头,要转弯了。虞谣神经紧绷,拽住缰绳控制方向,也就是那么一刹的减速,疾雨落地般的声响在耳侧一响即逝。宋暨无情地反超了她!等她转完弯,距离已拉至几米,并且还在继续扩大。虞谣自知不是对手,心里大声爆粗,忽地急中生智,拔下发钗边往马屁股上刺去。尖锐的嘶鸣响彻马场!宋暨诧然扭头,看见枣红小马前蹄不正常地扬起,很快又落定,转而发疯般地向他冲来!“驾!”他忙也策马,同时,姜沨惊得脑中一声嗡鸣,跃上马背,径直向虞谣奔去。三人的距离都在缩短,几息之间,虞谣与宋暨离终点都已不过几丈。宋暨还是更快一些,虽有些慌神,但掌握得仍十分稳当。虞谣眼见自己的马又慢下来,银牙暗磨,右手急起急落,又刺了一记。“唰”地一声,枣红色光影自宋暨余光里闪过,超了他半个马身,堪堪超过先前定为重点的大树。姜沨也已赶到面前,伸手要帮虞谣驭马,但未及开口,虞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