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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到山坡下,两名侍女就被她留下了,她带着宋暨上山,找合适的地方做烤鸡。鸡是收拾好的,宋暨便专心挑树枝、搭架子。虞谣在旁边的草地上坐着看他,他对此显然轻车熟路,只是在整个过程里,沉默到没有一句话。点上火,他也坐下来,面对着火焰,继续沉默。忽有那么一瞬,他仿佛被触动什么心事,眼眶陡然一红,又别过头忍回去。恢复如常,就继续盯着火焰不作声。虞谣突然惊悟还债率为什么升不回来。她起身走过去,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坐下:“赢了就能拿回自由,却这样输给了我,你挺难过的,对吧?”“……没有。”宋暨这样说,但薄唇显而易见地颤抖起来。眼中热意涌起,他有些局促地蜷起腿,将脸埋下去。虽然害她受伤他很愧疚,但他也确实很难过。浓烈的怨愤在他胸中撞击,让他很想怒吼着质问她,何必这样!他去哪里,于她而言都无足轻重。他真的不明白,她何必这样拼命地赢他。虞谣静静摸出帕子,碰一碰他的胳膊:“喏。”宋暨其实克制住了,没有哭出来,便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并没有接。他这样,让虞谣心里更加酸楚难过。可她又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救他的命才一定要赢。想了想,她开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放你走。”第7章宋暨好帅一将军(7)宋暨无声地看着她,眼里透出一点点费解。她的话听上去像是为他考虑了什么。可如果真的是那样,太奇怪了。为什么?他有什么值得她费心的?虞谣咬牙,谎话张口就来:“我觉得你提这个赌注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好!”宋暨蹙眉。“是,你想要自由——我相信这个要求不是突发奇想,是你一直渴求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你根本没想过如果离开公主府,你要去哪里,对不对?”她微微歪着头,一字一顿,真诚恳切。宋暨哑了哑,莫名的窘迫让他想要反驳,却又什么都说不出。虞谣续说:“自己谋生不是容易的事情。你现在只觉得公主府不好,可是出去之后会遇到的困难,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宋暨望着她,眼底一片茫然。她说得是对的,可他又不禁奇怪,她哪来的对谋生不易的感悟?!但他不及问,她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宋暨,我不想让你平白死在外面。”宋暨剧烈的一颤。头脑发懵,呼吸凝滞,他一瞬间像是被施了什么咒一样,浑身被一种奇妙的感觉包裹住,让他什么都不会了,只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而她淡笑诚挚:“你如果哪天想好要做什么了,来告诉我,我就让你走,好么?”他又打了个颤,僵一僵,慌忙把手抽开:“殿下……”他呼吸局促,思绪混乱,缓了半晌,逼出一句生硬的,“我没觉得公主府不好。”她怔了一瞬,娇笑出声:“我没别的意思!你觉得公主府不好也没什么呀,我相信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娇俏笑音,动听悦耳。宋暨突然很怂,没有勇气再看她,死盯着地面。更广阔的天地?他对此一听而过。静下神,他沉了沉,神情在火光映照下显得五部严肃:“我真的没觉得公主府不好。”是,公主府里的日子不算好过,可他也知道,外面更不比府里。府里再怎么说,衣食无忧。就算是闹饥荒时,也没听说京中哪个府邸会饿死人,民间百姓只能自求多福。他想离开公主府,不全是她想的那样。虞谣正好奇,但他转而又笑起来:“殿下说得对,听殿下的。”虞谣点点头:“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要告诉我。若有人欺负你,你也要告诉我。”宋暨困惑地看她,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们算挺熟了吧?反正我把你当朋友了!”宋暨失笑,摇头:“别,殿下您……”她的手拍在他的肩上:“我单方面宣布咱们是朋友了,以后你归我罩着!”很是豪迈。豪迈又坚定,坚定得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当前还债率,30%。”!虞谣欣喜若狂!涨回来了!还多赚了七个点!.过不多时,烤鸡烤好。不远处恰有条水渠,将行宫外的泉水引入行宫。水渠不宽,但水流清澈,两个人一起去简单地洗了手。虞谣手腕上的伤被太医用透气性很好的白绢细致包裹,一点点水渍渗入边缘碰到伤口,隐隐的疼感让她轻吸了下凉气:“咝……”宋暨旋即紧张地探头看过来:“没事吧?要不要叫人……”“没事没事。”虞谣摇摇头,“水是干净的,不碍事,放心吧!”只是擦伤而已,她在二十一世纪当偶像时练舞蹈也经常有这种擦伤,都是晾着让它自然好。到了这里还非要上药包扎,她觉得太夸张了。“殿下还是当心一点,不然手腕处总活动,伤口时常扯到,就不易好。”他边说边踱回烤鸡边,用小刀扎进鸡腿看了看,确定熟了,就割下一大片鸡腿rou来给虞谣吃。虞谣有心做一副乖乖听他话的样子,僵住手腕,直勾勾地伸手去接。然而鸡腿rou却一避,从她手上跃了过去。他把rou直接送到她口边:“我帮你拿,你吃吧。”虞谣望着他怔一怔,有些羞赧,犹豫再三才张口去咬。虽然在整个过程里,她都在存心接近他,但被这样一个少年伸手喂吃的,她还是挺害羞的!外酥里嫩的鸡腿rou在口中漫开香气,烤得微焦的薄皮在咀嚼间溢出油脂,混合调味料的味道,让虞谣求而不得很久的胃口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宋暨:“好吃吗?”“嗯!”她重重点头,抬起手来,用食指中指拈住剩余的鸡rou,“还是我自己拿吧,你也吃!”宋暨一哂:“好吧!”那一瞬里,虞谣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笑意,有点宠!膳房里的鸡都是身量不太大的童子鸡,不多时就被两个人分完了。鸡腿、鸡翅等精华部分尽数进了虞谣的肚子,余下的部分宋暨吃得多。吃完后他将火熄掉,把烧废的木柴枯枝收拢起来,扔到墙角去。折回来时,看到虞谣笑吟吟地蹲在地上,不知摆弄着什么,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殿下?”走到近处,他边唤边定睛,看到虞谣拿鸡骨头摆了个小人。宋暨:“……”虞谣嘿地一笑,站起身掸掸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