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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小聪明感到无比自(zi)豪(lian),然后又想到霍凌,开始魂不守舍。“哎……”她问白泽,“舅舅,你有没有觉得霍凌有点像宋暨啊?”记忆注入的时候,她完全没这样觉得。在从天而降的记忆里,她总感觉自己是个旁观者,感受并不真切。而且两张脸也确实不像,五官都不像,非要挑个共同点大概就是俩人都很好看。但傍晚时在黄昏中短暂的相见,让她突然有了种微妙的熟悉感。是眉梢眼底的气质,还是身形的轮廓?说不清楚。总之就是觉得哪里相似。然而白泽不以为然:“不像啊。”他说着啧声,“别再怀念宋暨了,不然显得你很渣。”虞谣:“……”她觉得将宋暨抛之脑后,显得她更渣。而且她真的好想宋暨。虽然在返回现代后,在大肃朝的一生就变得像是一场迷离美妙的梦,但偶有相处细节跳进脑海,她还是会觉得心底一阵阵搐痛。如果不是不继续还债就会死,她大概会软磨硬泡求白泽帮她找宋暨的转世,跟他再续前缘。.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虞谣在御花园外和皇帝说过话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交口相传之下,事情变了味,逐渐变成了虞谣在外遇到皇帝后,巧用心机把皇帝挡走了,不让皇帝见其他人!于是当时“埋伏”在御花园中的其他待选秀女,顿时对虞谣恨意凛然。虞谣对此无语凝噎。然后,她的日子变得不太好过。虽则因为门楣很高,外加一度和皇帝有过花边新闻,敢明着惹她的人几乎没有,但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她一直在听。还好这样的时日也并不长,过了五天,秀女们学完了宫中规矩,殿选就开始了。殿选是一项大工程——大家都很累的那种工程。所有人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候在毓秀宫主殿外,等皇帝阅看。皇帝起得也很早,进殿时天刚蒙蒙亮。虞谣在队伍中远远望去,从那颇具威严的挺拔身影中,依稀看出些“朕没睡够”的疲惫。然后就见皇帝撂了一上午牌子。虞谣刚开始有些窃喜,认为这跟皇帝心中还装着她有关,但白泽无情击破了她的幻想:“别太自恋,主要是困的。那天见过你后他一直睡不好,现在困得天旋地转,连进去的美人儿们长什么样都看不清。”虞谣:“……”“那也还是因为我嘛!”她坚定道。她只说了几句话,他就一连几天都没睡好,看来心里真的很有她!之后便是中午用膳的时间,皇帝在殿里用,已经被撂了牌子的各自回房,还没被看阅的在旁边的两排厢房里用。和虞谣在一间屋子里用膳的有四个人,赶巧了其中三个都看虞谣不顺眼。虞谣本身就正纠结于下午如何才能不被撂牌子,在三人的冷眼中更没了胃口,索性放下碗筷,提不出门。“姑娘。”门口的宦官拦了她一下。虞谣知道,这是为避免有人想去正殿刷存在感,搅扰皇帝休息。她真没这打算,敢打着算盘的都是缺心眼。殿选的规矩很严,现在跑过去叫御前失仪,要被直接送出宫的。她便指指廊下:“天太热了,我吃不下东西。不走远,就在这儿坐坐,公公看着我,行不行?”宦官一哂:“你说笑。”说罢便退了开来,请她出去。虞谣坐到廊下,倚在廊柱上盘算如何是好。等到进殿看阅时想跟霍凌多说话不太现实,一来从规矩的角度讲那会儿不能随便说话,二来看阅是一拨五六个人一起进去,当众表白过于羞耻。霍凌用完膳从殿中出来透气,一眼看到了廊下小坐的虞谣。她侧倚廊柱,美艳的侧脸是他所熟悉的样子。但因隔得远,又多了几许朦胧。他一时出了神,定定地看着,直到她有所察觉,回看过来,才蓦然将目光挪开。虞谣在看清状况后,也猛地别开了脸。她的心跳被他的视线击乱,情绪久久静不下来。接着,懊恼自责犹如攀墙的藤蔓,一缕缕地升起。虞谣觉得这不是属于她的感觉,惊然吸气:“……情绪共振?”白泽:“对,你克制一下。”虞谣努力地缓和呼吸,同时,一点点理解这份情绪。有懊恼,有自责,多半是对吵架之事而生的。看来在无理取闹之后,她也会后悔。只是每每面对霍凌,她都无法控制,继续作天作地。那她在这情绪散尽前最好不要和霍凌多产生接触,不然万一直接又作起来可怎么办!她这般想着,这股情绪却驱使着她,让她想再度看向霍凌、想喊他、想和他说话。虞谣硬是僵着脖子,死死地低着头。觉得要扛不住了,又双手捂住脸。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忍住忍住忍住QAQ。几丈之遥,霍凌怔怔看着她,神情有些恍惚:“她怎么了?”他问身边的宦官。“……下奴不知。”宦官躬身,“下奴去问问?”霍凌下意识地点头,旋即又阻住他:“不必了。”踟蹰少顷,他径自举步,走向廊下。虞谣从余光中注意到他走来,不禁风中凌乱。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然后就见霍凌一直走到了她身侧。她硬着头皮站起身,福身施礼。别和我说话别和我说话别和我说话……然后就听霍凌轻咳,略带窘迫地开口:“你……心情不好?”虞谣内心中崩溃抱头。情绪共振令之下,一句话涌到口边:“你选后纳妃,我心情自然不好!”她紧紧抿住嘴唇,将这句话绷住。她抬起头望着霍凌,看起来泪盈于睫,欲语还休。这副神情令霍凌有些不忍,上前半步,扶住她的胳膊:“阿谣……”“你别碰我!”——她把这句话也憋住,克制住想闹脾气甩开他的手的冲动,僵硬地杵在那里。“舅舅!”她在意识世界里嘶声大喊,“这次的情绪共振怎么这么严重!”白泽:“都告诉你了,上一次是最简单的,让你先练练手。”“可是这样不行啊!我现在开口真的会骂他!”她暴躁到跺脚,白泽贴心地在她旁边变出一块海绵墙,她一圈砸上去,“可我又不能一直不说话!您能不能帮个忙,把这个情绪消解掉?”白泽:“不能。”廊下,霍凌望着虞谣轻颤不止的水眸,心中掠起一阵阵轻微的刺痛:“阿谣?”他是生她的气,许多人都说她近两年愈发刁蛮成性,他也觉得她许多时候不太讲理。可是,他就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