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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日子,不仅后宫都要到,许多宗亲也会一道来贺。霍凌那天便特别忙,虞谣缩在清凉殿的寝殿里自己一边自己抱着西瓜吃,一边静听大殿里的问安声、谈笑声,声声入耳。她闲的没事做,便跟宫人瞎聊,问来的都有谁。宫人回说皇上的几个弟弟都来了。虞谣嚼嚼西瓜,想到里的一个细节——在霍凌变得荒yin无道十年后,将军们带兵逼宫,逼其传位其弟。读书时她没太在意这个剧情,现在听说弟弟们都来了,她就注意起来,问白泽:“他传位给哪个弟弟了?”白泽说:“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霍沂,行三。”虞谣点点头,又问:“那他现在和霍凌有过节吗?”白泽:“我怎么知道。”虞谣理所当然:“你去看看嘛!”白泽锁眉:“大外甥女,按照七情六欲司的规定,你不能这样向我……”“反正在宋暨那里你也这样帮过我了呀!”虞谣没脸没皮,“就看看嘛,能有啥大事,大过节的。”“……”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了三秒,白泽没了。很快,他又折回来,告诉她说:“没什么事,至少看起来没什么事。兄弟俩聊得挺好的。”“好吧。”虞谣暂时放下疑神疑鬼的心态,继续挖西瓜吃。真正见到霍沂,是在晚上的宫宴上。她和帝后同坐在御阶之上的珠帘后,霍沂上前敬酒,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让她对霍沂有了第一印象——她觉得这个人,让人不太舒服。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舒服,认真对比起来,他和霍凌长得其实很像,得有七八分像。七八分是个什么概念?如果放在一个视野不够清晰的环境里,虞谣都不敢打包票说自己第一眼就能认出他们谁是谁。但她就是对这个弟弟感觉不好。因为这种感觉,她边低头喝着汤,边在心里品评了兄弟俩半晌。最后得出了个大概的结论:霍凌——至少这个还没变得荒yin无道的霍凌,在气质上是很器宇轩昂的;而霍沂,眉梢眼底似乎隐含着三分邪劲儿。这种邪劲儿还不同于宋暨曾经让她感受过的那种。宋暨那时是一种阳光的邪,给女孩子带来的感受是“虽然你看起来坏坏的,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的奇妙感受。而霍沂,是那种阴恻恻的邪,让她心里瘆得慌。虞谣心底的疑神疑鬼便又泛了起来,和旁的嫔妃谈笑风生、和霍凌谈情说爱,都没能阻挡这种情绪的蔓延。酒过三巡时,霍沂出了殿,背影落在虞谣眼中,另这种情绪一下子蓬勃到极点。她犹豫了一下找借口出去合不合适的问题,后来看到皇后出去透气了,自己便也开了口:“我喝得有点晕了……想出去透透气。”她小声向霍凌道。霍凌点点头:“多带两个人。别去风大的地方,免的吹得头疼。”虞谣嗯了声,依言带着宫女出去。霍沂还没走远,她走出殿门时,恰看见他的身影在不远处拐过一道弯,连忙举步跟上。霍沂是奔着一片湖泊的方向去的,行宫里这样的景致有好几处,他偏生挑了较为偏僻的一处,让虞谣觉得更为奇怪。眼见他在湖边停了下来,虞谣道想自己走走,让宫人都退远了些。天已渐黑,暮色四合。她挑隐蔽处朝霍沂那边凑,霍沂也没注意到她。离他不太远的地方恰有一片假山,内部有小通道的那种。虞谣便摸了进去,从石缝中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然而过不多时,她见到了一个让她很意外的人——皇后娘娘?!皇后离开宴席的时间其实比她早一点儿,却比她晚到,路上也并未碰面,可见是专门绕了个远路。虞谣心底狗血掀起:我这是抓到了什么jian|情!还没想完,便见咫尺之遥的两人紧紧相拥,热烈地吻在了一起。虞谣目瞪口呆:卧槽你们还真有jian|情?!两个人吻了很久,这个激吻程度放在晋江,大概也够“待高审”一波了。虞谣甚至不太好意思地捂住了眼睛,有一种自己在看黄|片前戏的错觉。但当然,这二位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真给她演黄|片,很快,虞谣听见了霍沂的声音。他比霍凌小一岁多,霍凌前不久过了十八岁生日,他还不满十七。但他的声音,听上去比霍凌更低沉一些:“一切都好?”皇后点点头:“都好。”短暂顿声,又说,“只是贵妃甚是得宠,让我很不安生。我原想借冯美人中毒之事除她,最后却是不了了之了,我怕是皇上有心袒护,也不好再做什么。”“无碍,你别太劳心伤神。”霍沂的手指温柔地撩过她鬓角的碎发,“这回孩子的事,辛苦你了。”虞谣惊得想叫,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最近宫中唯一有关“孩子”的事,就是她失掉的孩子。第30章少年皇帝爱上我(7)虞谣震惊在突然砸到眼前的阴谋中,呼吸因此而停滞,接着又变得惶恐急促。霍沂好似听到什么动静,回头看来。二人的目光刚好穿过石缝相触,虞谣毛骨悚然,几乎要叫出声,又一口将声音咬住。沉沉暮色下,霍沂阴鸷的目光犹如静候猎物的鹰,盯了许久,才转回头去。虞谣骤然松气,整个人几乎脱力。扶住旁边的石壁,大喘着缓和情绪,却不敢出声。视线再度穿过石缝,她看到皇后与霍沂再度相拥,再度激吻。温存了好一阵子,声音又传过来。霍沂说:“你等我,不会太久。”皇后轻轻地嗯了声。霍沂温和地啜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到虞谣难以听清:“不会太久。”皇后点一点头。“皇兄若有什么大的动作……你及时告诉我。”他说着顿一顿,又隐带着几分不忍,补充道,“但你不要铤而走险,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我有数。”皇后复又点点头。即便隔着昏暗暮色,虞谣都看得出来,霍沂最后的那一句话让皇后十分欣喜。可她反倒因此起疑。回想霍沂的目光,她真的不舒服,不止是不舒服,还有不安。这样的一个人,有多少感情是真的?皇后看起来已是对他死心塌地了,可他……虞谣心里满是不信任,愈发觉得霍沂是条毒蛇。两个人卿卿我我一刻后,先后离开。虞谣又伏在假山间多等了会儿,才敢蹑手蹑脚地挪出去。“舅舅,怎么办啊?”她问白泽,“剧情突然复杂了啊!”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