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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了蹙眉:“罢了。”也不要紧,反正只要席初“畏罪自尽”,罪名就坐实了七八成。住处能不能搜出罪证,没那么重要。.“当前还债率,30%。”“当前还债率,20%。”“当前还债率,10%。”……“当前还债率,-10%。”“Warning,债主生命体征下降,坏账预警;Warning,债主生命体征下降,坏账预警……”耳边警报声震天,意识世界里的虞谣极度不适,几番挣扎之后,终于醒来。听清警报到底在说什么的刹那,她惊坐起身:“它说啥?!”她目瞪口呆地滞在那里,一分分转向白泽。白泽面色沉然,深长而叹:“卫珂假传圣旨,给席初灌了毒酒。”虞谣眼前一黑,撑住地,又问:“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卫珂干的?!”没道理啊。卫家应该在等这个孩子降世才对。孩子出世后再搞死她,天下都是他们的,他们又何必现下画蛇添足,只为除掉一个席初?“我猜。”白泽思量了一下,“卫珂或许并不清楚家里的打算。”“……这不是重点。”虞谣根本没听进去,心里一阵阵发寒,满脑子都是席初,“毒酒……”她满目恐惧地望着白泽:“毒酒……他喝了是吗……”白泽轻喟:“哪由得他不喝?”“不……”她薄唇翕动,脑子里乱糟糟的,“不不不!舅舅你帮我……帮我醒过来!”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就迫着自己继续清醒地思考下去:“毒药都有毒发时间,我还可能救他对不对!你帮我醒过来!我得救他!”“鸾啾。”白泽义正辞严地看着她,“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让你晕过去的原理吗?”虞谣怔怔:“冲击中枢神经……?”他点点头:“现在强行让你的rou身苏醒也是同样的原理。而且药效很猛,我需要用更强的法术,这样强烈的刺激,你会得脑瘤的。”他想让她谨慎考虑,但她嘶吼起来:“草他妈席初要没命了好吧!!!脑瘤就脑瘤吧!!!”白泽:“……”虞谣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冲过去扶住他的肩头便一顿猛摇:“让我醒过来!赶紧!别逼逼了!”身为偶像明星的甜美形象在此刻荡然无存。.清凉殿寝殿里,两位太医正耐心施着针,女皇陡然睁眼,吓得其中一个差点仰过去。眨眼工夫她便坐起身,将额上的几根银针一拔,踩上鞋就往外跑。“……陛下!”太医风中凌乱。上回是说晕就晕,任凭她们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这回是说醒就醒,让她们预测的“起码还要再过两天”直接成了笑话。她们简直怀疑陛下是在成心挑战她们的医学水平。虞谣趔趄着冲出殿门,好巧不巧地看见卫珂,顿时怒火升腾,直接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席初呢!”卫珂一懵,她挥拳便打向面门:“说话!席初呢!”第50章温润如玉是席初(11)卫珂被打得一管鼻血淌下,木了一木:“在宫正司……”虞谣手上一松,便朝宫正司去。宫人们都被她吓着了,也不敢拦,只能跟着。虞谣风风火火地杀出一段,卫珂又匆匆地跟上来,状似恭敬地道:“陛下息怒。臣原只是叫席贵君到宫正司问一问话,实在没料到他会畏罪自尽……”畏罪自尽?虞谣心中恨然,却顾不上停,后牙一咬:“他若死了,你就等着殉葬吧!”“陛下?”卫珂愕住,脚顿在原地,没再能前行一步。宫正司里,席初在刺痛中跌在地上,很快坠入一片混沌。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的最开始,是一片红墙。他低头看一看自己,在迟钝地察觉到这大约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时虞谣还是皇太女,他们都住在东宫。两个人年龄都不大,正是爱四处玩闹的时候,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有一次他们在藩王进宫的时候一起去恶作剧,临动手时被发现了。她个子小更敏捷,转身就跑得没影,独留他被抓了个现行,被拎到先皇跟前挨训。先皇罚他在正德殿外面壁,其实罚得不重,只是那会儿暑气正盛,总归不太舒服。没过太久,她就寻了过来,在拐角处小声叫他:“阿初哥哥!”他转头一看,连忙示意她走,她却过来握握他的手:“你等等,我去跟母皇告罪!”“哎回来……”他忙把她拉回来,压音道,“告什么罪?两个人一起站着不比一个人还惨?你快回去,我一会儿也就回去了。”可她扁一扁嘴:“我不要!”说完就挣开他的手,固执地跑进大殿。后来大概是因为她认错的态度够好,又因为这事原也不是大事,先皇没罚她,也放过了他。她欢天喜地地从殿里跑出来,他抬头看去的时候,她正像只早春里雀跃的小鸟一样向他扑来。一把将他扑住,她拉着他就走:“走吧走吧,我饿了!我们回东宫吃饭去!”他正想笑,画面犹如大漠飞沙般从眼前消逝。一切再落定,成了正德殿内的情境。她已经当了女皇,忧愁地坐在寝殿的床上,唉声叹气。他盘坐在面前的地上笑她:“遴选后宫,你怎么弄得像要办丧礼一样?”她瞪一瞪他,接着又叹气:“宫里人多了,想想都很烦,我就不能不要后宫吗?”他耐心劝她:“你总要有个元君,再生几个皇女,来日挑一个最聪明的,继承皇位。”那时候她不服不忿地说:“为什么非要元君?只有你这个贵君我看也挺好的!”可在第二天的大选中,她就见到了卫玖。卫玖生来贵气,人也温和。原本对大选很是抵触的她,在那一瞬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变化出现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他当时便有些说不出的失落,现下这一幕重现,这种感觉依旧明显。突然一阵疾风扑面,像有风沙迷了眼睛。半晌后,席初茫然四顾,首先看到的却是满手鲜血。他,杀了元君。他悚然抬头,她已怒不可遏地站在面前,一掌掴在他脸上。“这件事,我们没完!”她那时的声音,歇斯底里。“贵君善妒,毒害皇嗣,幽禁启延宫,即锁系。”“逢年节,遣宫正司以祖训训责,不得懈怠。”后面的这些,不再是她亲口说出的了,是传旨宫人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可怖。他想从中逃开,但双腿犹如灌铅,抬也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