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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遥望着远处,空地上的人其实很少,一阵猛烈的冷风刮过后,就更少了。秦恬哈着气跺跺脚,突然觉得眼角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她猛地瑟缩一下,认真一看,草丛中那挪动的,赫然是一只手!那小小的手忽然不动了,在草丛中掩映着,似乎是从铁丝网里面伸出来的。这儿的草真的很高,还密密麻麻长了一片,但要藏个大人还真不容易,莫非是个小孩?秦恬总觉得脚边搁着这么一截肢体有些瘆人,她看贝尔夫人和贝尔格寸土必争的争论着,贝尔格握着枪的手都爆出青筋了。她挪动了两步,挡住了那只手,头假装往铁丝网里张望着,眼珠子却往下瞟着。黑色的头发在草丛中忽隐忽现,忽然头抬了一下,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映入眼帘。果然是一个小孩。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秦恬,那里面有点儿好奇,但没有害怕,他歪头看看那边争论的两人,忽然拉拉秦恬的裤腿。秦恬看着他,眼神疑问。他张嘴,用嘴型比了一个词。秦恬微微皱眉,更加疑问。“娃娃。”他的口型道。娃娃?秦恬不明所以,但她清楚波兰语这口型样子的似乎就是娃娃了,她下意识的往四面看看,贝尔夫人的脚边似乎有些颜色不大一样的东西躺着。她往那方向看看,又看向小孩。小孩微微点头。这距离,凭他那小短手怎么可能捞得到啊。秦恬无语,她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盯着贝尔格即将怒发冲冠的脸,脚上微微的踢着那脏兮兮的布娃娃,布娃娃一点点儿的向小孩的手移动,他使劲的够着,小脸憋得通红。好在风声大,争吵声更大,等小孩紧紧把破布娃娃搂在怀中朝秦恬笑时,另两个人还好无所觉,秦恬的胆儿渐渐肥了起来,她开始摸口袋——她一直保持着随身带零食的小习惯……啊!,巧克力还在。她掏出巧克力,扔在小孩能够到的地方,又朝他的方向踢了踢。“你在干什么女士?”贝尔格突然朝她喝道。“我就看看而已!”“那你手上的是什么动作。”“我……冷。”贝尔格不说话,看了秦恬半晌,又左右瞅瞅,没看到什么异常,哼了一声,对贝尔夫人总结道:“夫人,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如果你坚持,你可以试着往前走一步,但后果自负。”说罢,他抬抬下巴,示意了周围高耸的眺望台和远处正朝这边虎视眈眈的士兵们。这已经上升到人参威胁了,贝尔夫人抿嘴,表情很凌厉,但她毫无办法,哼了一声,带着秦恬转身离开。贝尔格立刻走到贝尔夫人身边,持着枪陪着。秦恬悄悄回头,那小手握着巧克力,朝她挥着。秦恬想到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心里一酸,见得多了,心都麻木了,可那是一个孩子该过的生活吗?冻得青白的小手和嘴唇,却依然亮闪闪的大眼睛,为了娃娃和巧克力愿意把手伸出铁丝网外——他是怎样一个人跑出房子穿越那么一大片空地躲在这儿找娃娃的?秦恬垂下头默默的走,无论如何,她只能做这些了。这一次集中营之行几乎一无所获,贝尔夫人的沮丧溢于言表,两人回到旅馆,都无精打采的自顾自睡了,晚饭都没吃。凌晨的时候,秦恬饿醒了。她摸索着走出房间,旅馆早就关门,守夜的大叔趴在柜台上睡得可能比旅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香,她又摸进厨房,找了一点早就冷掉的食物,也不想热一热,就着温水吃了。刚出厨房,她拐角就撞到了人,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抬头一看,同时愣住。“凯泽尔?!”“媞安!?”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还是秦恬反应快,她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只知道很激动:“你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我都不敢多想!”凯泽尔笑道:“差一点你就能多想了,所以我才在这。”“你找吃的吗?”“恩,有点饿。”“进来进来……”厨房里一直燃着炉火,秦恬再次进入厨房,一踏进温暖的领域,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等凯泽尔开始找食物时,熟门熟路的揭开几个柜子拿出一些面包和酒来,还有一些食材。那时候的旅店很多都这样,有点类似家庭式,平时会备着一些蔬菜食料,饿了的客人可以自己来吃,当然,一般人都会吃好后出门结算。秦恬刚才自己冷菜冷羹的对付着吃没关系,可是看着凯泽尔就不忍心了,阻住他抓面包就吃的动作,她笑道:“你等会,我给你整顿大餐。”“不用那么麻烦。”“不想试试我的手艺?”于是凯泽尔放下面包,开始喝牛奶。秦恬一边做汤,一边偷眼瞅着凯泽尔的样子。用句的话:他瘦了,看起来饱经沧桑。虽然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眼睛依然明亮,可是感觉就变了,娃娃脸虽然依稀可见,但却有了某些特别刚毅的地方,他盯着杯子发呆的时候,不再像曾经聊天时会带点迷茫和期望,而是一种,阴霾的感觉。而他的手边,竟然放着一根拐杖。“你受伤了?”秦恬切了一盘土豆沙拉,微微加热后端了上去,继续搅拌汤。“恩……”凯泽尔低低的应了一声,忽然苦笑了一下,“所以才能回到这儿。”身边坐了一个活生生的东线兵,秦恬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奥古和海因茨,饶是她没心没肺,每次想到那两个人总是会挠心挠肝的难受,对海因茨纯粹是古怪的牵连,可对奥古就完全不同。她不敢讲什么思念或者爱恋,她只是觉得难受,晚上夜深人静想起他时,满心满脑的火烧火燎,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发泄这种烦闷和暴躁,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思恋,这种感觉相当不好受,一点都不美好。现在看到凯泽尔,就好像她在匈牙利的忙碌和到这儿的一切都成了一场梦,她恍然想起当初打定主意一腔热血跟着奥古的脚步上东线的感觉,她想不枉活一场,可她还是没法到达那儿去。战争,让女人走开,红十字会不是军队,在战场基本难有活动,处理的都是战俘和难民,她无法感受东线,也不敢自己跑去。“那儿,很可怕吧。”秦恬端上了汤,再次转身,拿了点面条,开始下片儿川。凯泽尔吃着东西,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更加阴霾。秦恬不敢再问,自顾自做着面。可过了一会儿,凯泽尔却开口了:“怎么能说可怕呢,为国而战,死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