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宦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轻给她推着秋千:“明日我们就回去吧,和你父亲这边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只是真正过礼还要和宫里说一声。”

臣子大婚,都要请示皇帝,有时候皇后或者太后为了表示亲厚,会专门给新妇封诰命,这边定下来了,再和宫里请示,有条不紊地算下来,也还要有两个月才行。

明珠嗯了一声,严鹤臣又道:“明日去和你父亲道别,你的弟弟meimei,可还有什么安排么?”

明珠忖度一二:“他们自然都巴望着你提携,只是我一个女子,不懂你们官场上的事,还是听你做主吧,我没什么可说的。”

这也是严鹤臣欣赏明珠的地方,她不多事,性格温吞,也不会在很多事情上面指手画脚,想来只做她该做的,不该问的也不问。

性格温柔的女子大概是最受垂怜的,严鹤臣给她推着秋千,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明珠的发丝轻轻撩过他的脸,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波动着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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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严鹤臣带着明珠和张季尧践行,张季尧亲厚地拍了拍严鹤臣的肩膀道:“明珠就拜托给你了,她缺于生母教导,在家里就娇生惯养,可能在料理家务上差一些,若是做的不好,你多担待了。”

这是说得客气话,明珠是从宫里出来的,就算是规矩学得再差,也是能说得过去的,他这么说无非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她母亲早亡,又被娇生惯养,没有受过苦罢了。这也算是他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一丝怜惜了。

严鹤臣恭敬地行礼:“我定然不负岳父所托,照顾好晚晚。”

明珠讶异于短短几日父亲对严鹤臣态度的转变,卢氏和云姨娘都站在边上,一一与她道别,卢氏看着张季尧对严鹤臣态度的转变,有几分殷切地看着明珠道:“也不知道严大人身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差事给你弟弟留一留……”

云姨娘心里也十分渴望,可不想让明珠为难没有提,严鹤臣和张季尧说完话,走到明珠身边,对着卢氏淡淡道:“我身边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差事,只是若是想去,总要舍弃点什么,您要知道,掖庭里面,寻常是不能留男人的。”

张知珞立刻大叫起来:“你别害我,我可不去!”严鹤臣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他立刻便噤声了,可能是觉得自己太没骨气,又小声说了一句,一个阉竖,有什么可嚣张的。严鹤臣略一挑眉,似乎没听见似的。

严鹤臣看着立在一边的张知衡,他端端正正地站着,两袖清风,浑身带着清贵气,像是个端方读书人的样子。

“文渊阁里面常常缺着人手,我回去之后你等我的消息,得空了入宫就行。”云姨娘听闻此言喜极而泣,文渊阁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缺人手呢,这是严鹤臣给的天大的恩典了。她连忙拉着张知衡跪下:“快谢谢你姐夫。”

严鹤臣笑着看了一眼明珠,云姨娘立刻道:“还应该谢谢你jiejie,可怜见的大姑娘,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佛祖慈悲佛祖慈悲。”

卢氏几乎气红了眼,狠狠地剜了云姨娘一眼,可张知衡站起身却道:“多谢姐夫美意,只是恕衡不能从命,父母年事已高,衡愿陪在双亲身边,以敬孝道。”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云姨娘唯一的依靠,若自己远离了母亲,只怕那跋扈的卢氏要把母亲生吞活剥。他也不是不想去文渊阁,只是到底父母亲情难以割舍。

云姨娘一听立刻急了:“你这呆子在说什么呢,我和你爹年岁不高,哪里用的上你尽孝,倒是你,成家立业为重。”

严鹤臣看着他们,心里也慢慢觉得复杂起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子女对父母又何尝不是呢?他微微皱着眉,明珠担忧地看着他,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严鹤臣笑笑:“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强求,若是你想,随时入京找我就是了。”

这边正说着,张季尧叫了一句明珠,明珠提着裙摆走到他面前,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别三年,他记忆里的明珠不过是到他的腰际,如今都有这般高了,这么多年确实疏于对她的关注。

他看着明珠的眼睛,她的眼睛像极了她母亲,也和她母亲一样温柔,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很久之后才说:“晚晚啊,你的福气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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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登船,明珠都没有想明白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什么深意。

宁福小声对严鹤臣说:“一切按照大人说的意思办了,他日后是别想碰女人了……”他也在心里暗暗咋舌,自家大人如今竟然这么仁慈,按照以往,就该拔了他的舌头,剜了他的眼睛。如今不过就这么小惩大诫的算了。

严鹤臣四平八稳地看向窗外的流水:“不然怎么?不过日后,张知衡的日子就好过多了。”他的本意也不是帮他,不过是看不惯张知珞对明珠的态度罢了,屡教不改确实该吃些苦头。

他翻了翻手上的书,轻声问:“明珠在做什么呢?”

宁福想了想说:“端午快到了,夫人在临上船前买了艾草和五彩线,约么是要缝香囊的。”

一晃竟然是要到端午了,严鹤臣摸了摸腰上的玉佩,默不作声了很久。

明珠正在屋里做针线,就听见外头有人喧哗说严大人的玉佩怕是被贼摸去了。

明珠垂下眼,看着玄青色的缎面,微微抿住了嘴,她这么多年绣过很多东西,却头一次给男人送东西,如今他丢了玉佩,她送一个香囊补上,也能算得上是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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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推开门,正看见宁福絮絮地嘱咐底下几个猴崽子:“你们都瞧仔细了,好端端的怎么叫人把玉佩摸去了,一定是你们几个猴崽子不上心,一个个的都当心着点。”他听见身后的动静,看着明珠倚着门,立刻讨好地凑上去:“夫人怎么出来了,一定是奴才吵着您休息了,这不是严大人丢了东西,奴才正嘱咐着他们呢。”

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人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那一块斥资不菲,哪料到竟然被小贼摸去了,夫人可瞧见了,大人那袍子如今空空荡荡的,瞧着就不舒服……”

明珠轻轻咳嗽了一声,夜风徐徐地吹起她的发丝,明珠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轻声说:“拿去给你主子,让他挂两日。正好到了端午,在身上挂这个也算是辟邪了。”

宁福立刻眉开眼笑,欢天喜地地接过了:“还是夫人想得周全,正好解了奴才的燃眉之急。”

宁福可不傻,他家主子登船的时候,这腰上的玉佩可还挂得好好的,这船上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