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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的幔帐垂下来,带着春风和波涛,吉服的绑带和纽子全部被解开,外头的红烛摇曳,给幔帐之内镀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朦胧。玉体横陈,玉润珠圆,明珠羞赧无以复加,却偏无遮无拦,她抬手去解严鹤臣的衣带,脑子里昏昏然一片,只觉得这每一个纽子都在同她作对似的,严鹤臣耐心地等她把全部的扣子解开,明珠从他层层叠叠的散开的领缘里摸到他光滑的皮肤,明珠的指尖微冷,严鹤臣的皮肤火热,他眸色深深,如海一般波澜壮阔,他倾身凑到明珠耳边:“晚晚,你可想好了?”回应他的是明珠微微仰起头,堵住他的唇齿。严鹤臣和明珠两个人都对这些一知半解,严鹤臣到底知晓得更多几分,他的手指流连与明珠之上,每过一处犹如春火燎原,点燃她的每一丝热情,她含羞带怯且又生涩的逢迎,比世上所有的佳酿都要曼妙。严鹤臣专心劫掠她的芳泽,感受她身体的紧绷和松弛。倏而,“痛。”明珠噙着泪眼抬头看向他,在喜烛的光影里,她眼角那滴眼泪我见犹怜。严鹤臣轻轻吻去,把她揉碎在怀中,他长长地喟叹:“我轻些,可好?”就算动作再轻,明珠痛得泪珠子滚落,严鹤臣看着自家夫人难以招架,他的额角渗出了两滴汗珠子。首战铩羽而归,严鹤臣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他平躺在明珠身边,明珠又往他怀里缩了几分,小小的一团,就这般泪眼迷蒙地瞧着他。严鹤臣当真是心疼得紧,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再不欺负你了,你莫要哭了。”明珠咬着嘴唇,过了半晌才问:“旁人也这么痛么?”严鹤臣所知甚少,拿捏着语气:“约么……约么是吧。”“那还有那么多人一趟趟的往勾栏院里去,铁打的身子骨么?”明珠的声音还喑哑着,严鹤臣把她的脑袋搂在怀里:“许是往后就好了呢?今日便作罢吧,你累了一日,明天还要招呼旁的命妇们呢。”轻纱幔帐之外,红烛高照,红帐之下,鸳鸯交颈。蟹壳青的天色落在茜纱窗上头,喜烛烧了一整夜,只剩下微若游丝的一小段,火苗依旧轻轻跃动着。明珠多年养成的习惯,天色蒙蒙亮着就醒来了,一抬眼正瞧见严鹤臣在看她,二人四目相对,床上还铺着大红的锦被,吉服散落一地,当真是一幅让人不忍多看的场面,严鹤臣比她更坦然几分,轻轻吻过明珠的唇角:“这两日能多睡会,怎么这就醒了呢?”“习惯了,到了时辰便睡不着了。”严鹤臣手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天色将明未明,明珠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严鹤臣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细细的吐息让明珠想躲,严鹤臣偏不让她躲开,伸出手往锦被深处探去,轻声调笑变成了低低轻喘,也不知何时又变了味道。严鹤臣的手指流连过明珠光洁的脊背,感受她身上线条与轮廓的起伏,明珠抬眼瞧他,严鹤臣低声在她耳边诱哄着:“再试一次,嗯?”明珠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这女langxin里柔情万千,只会婉转承恩,又温柔地回应,既不愿意让他不欢喜,也不会说些伤人的话捅他,严鹤臣有意把动作放得更轻,亲吻也变得更缠绵缱绻。严鹤臣没有上过战场,可攻城略地的书也看过七七八八,他携带着不容置疑的雷霆之势,却又在明珠身上化为了绕指柔。这次比昨日夜里更顺遂些,明珠的眼角依旧噙着泪,可身子却不像上回那么紧绷了,严鹤臣吻住她的脖子,只觉得触手光润如玉,这脖子下一秒就能被他碰断,他小心地吻过,轻声问:“痛得厉害吗?”明珠摇了摇头,在他怀里轻轻地顺气:“好多了。”这好多了,只怕是不像昨日那般疼得紧了吧,严鹤臣知道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也不急在一时。”明珠并没有体察出个中滋味,严鹤臣却餍足得紧,大有一种食髓知味的感受来。任世间女子百媚千娇,可偏只有明珠,让他难以自持,意乱情迷。二人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严鹤臣叫人抬热水来沐浴,给明珠穿好了衣服,见她眉宇间依然带着疲惫,索性也不传早膳,二人又在床上小憩,一直到了中午。下午开始,便有命妇过来贺喜了,晋国公夫人带着几位身上带着诰命的命妇,浩浩荡荡地往府中来,明珠打起精神戴着满头钗环,和她们你来我往的闲聊几句。早先她们只知道太后认了干闺女,是翰林院院判的大闺女,张季尧是官场上的狠角色,又这么多年韬光养晦,他的闺女只怕也是狠角色,没料到明珠噙着笑,眉目间四平八稳的带着一团和气。晋国公夫人有几分相人的本事,这女郎两眉中间舒展平和,眼神清澈持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郎,难怪太后喜欢她,今日是她的喜日子,大家说的话都是讨巧的,送走了几位夫人,尔雅带着明珠去看府里的礼单,把东西都收到库房里去。明珠走回太平馆的时候,还没喘一口气,就听见紫禁城里有种磬声轰然响起,缭绕在整个京畿,振聋发聩,让人觉得从心底里升起不安来,宁福跌跌撞撞地跑来说:“宫里头发丧了,太后薨了。”明珠正好瞧见桌子上太后让熙和姑姑赏赐的盒子,她抬起手把那盒子拿过来,打开盖子,里头放了一块不只是什么材质的牌子,上头那烫金的五字几乎晃了明珠的眼睛。婚期本是要有三日整的休沐的,如今太后薨逝,他们两个人都不能再堂而皇之地休沐了,严鹤臣换上了朝服,明珠把朝珠给他挂好,严鹤臣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今日委屈你了。”明珠轻轻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委屈的呢。今日作罢,最迟到了后日,只怕宫里也要传话让我们这些人前去吊唁了,做臣子的也不该在这上头推三阻四的。”温柔便是明珠最大的优点,世间女子各有各的美,要么千娇百媚尽态极妍,要么风情万种欲罢不能,明珠是柔和的湖水,是空旷沙漠里的绿洲,她没有疾言厉色的恼怒,只剩下万川归海的平静,这样的女人比任何一种都要迷人,都要让人觉得欲罢不能。严鹤臣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今日晚上只怕要宿在宫里了,明天定会回来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明珠走回了自己的太平馆,里头已经把昨日荒唐的痕迹打扫干净了,躺在簇新的被褥上,明珠闭着眼,轻轻把手放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轻轻描摹着,好像在感受严鹤臣的体温。这一夜过得好像比往日都要更漫长几分,转日府里的大红灯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