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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虞秋荻长长地吐了口气,道:“本来两位mama都已经出去享清福了,结果还要因为我……”“姑娘说的哪里话,老太太与我们有大恩,我们本来就是老太太留下来帮着姑娘料理琐事的。”吴婆子说着,当初齐老太太放李婆子和张婆子走,是想着虞秋荻再嫁肯定嫁不了多好的人家,没必要留这么多人。现在要嫁到罗家去,那里头千头万绪,那她们就有必要跟着了。高门大户里,年轻媳妇,又是长子长媳,若是身边没有像她们这种,在侯府呆了几十年的老婆子提点,犯错的时候可不少。“有你们在身边,我也能安心许多。”虞秋荻说着,她是真心希望她们都在。李婆子,张婆子十天之后就进府给虞秋荻磕头,在此之前虞秋荻已经给齐二老爷汇报过,齐二老爷觉得无所谓,以前齐老太太的人,虞秋荻觉得能用带走就好了。虞秋荻连忙把两位mama扶起来,道:“你们和吴mama一样,都是老太太留下来照看我的,该是我的长辈才是,如何能让你们见礼。”李婆子流泪道:“姑娘能嫁入罗家,老太太在天之灵也安心了,我们定会誓死忠心姑娘。”虞秋荻也是听得满脸泪痕,却是道:“你们都是老人家了,本来该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结果又因为我cao劳辛苦。mama们放心,最多五年,我一定让你回家与家人团聚,不用再受人使唤支使。”若是五年时间,她还不能在罗家立足稳步,她这个世子夫人真没办法当了。一年时光转瞬而逝,又是一个新年到来。此时爵位人家的孝期也满了,各府都是张灯结彩,齐家的三年孝没满,仍然如故。虽然是孝中,虞秋荻的衣服却是一直在做,主要是去年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这一年里,又是吃药又是进补,虞秋荻的体型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脸色红润,身上rou也多了。前年的衣服差不多都能穿了,当然大家小姐没有穿旧衣服的道理,全部重做新的。“姑娘还要再胖些才好。”吴婆子笑着说,胖了才好生养,才有福相,进门之后其他的都无所谓,先生儿子最要紧。虞秋荻在镜子前照了一会,笑着道:“还多亏了mama,天天盯着我。”“是姑娘肯听话,大夫说什么都听。”吴婆子笑着说,大夫已经诊过脉,生养肯定没问题。出了正月,就是罗慕白与林大姑娘的婚期,虞秋荻与罗慕远的婚事定在六月,过了年正月就是罗慕清与唐姑娘的婚事。半年一件大喜事,虽然稍稍有点赶,但也没办法,来年春天就是罗慕清与唐姑娘的婚事。然后接下来罗四爷罗慕周,罗五爷罗慕均的婚事也要跟来了,儿子多年龄又相仿,实在不好再拖。齐家在孝期中,罗家虽然下贴了但齐家也不好上门祝贺,只是派婆子过去送上贺礼。虞秋荻更是不必说,未来大嫂怎么也不能去喝弟媳妇的喜事。大概情况倒是听说了,罗家二万银子下聘,林大姑娘带了五万银子嫁妆,嫁妆足是聘礼的两倍多。据说抬妆那天,引得不得京城人士围观,罗林两家离的也不算远,前边嫁妆进门了,后边的嫁妆还没出门,足足抬了大半天。这是孝满之后京城第一件大喜事,林家嫁嫡长女,更是不含糊,宴席摆了五六天才算完事。虞秋荻虽没亲自参加,顾惜颜却是围观了全过程,给虞秋荻下了贴,请她到郑王府一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罗家可能还好,但林家那架式,也许是新贵得势想长扬一把,但看着更像是想压你一头。”顾惜颜说着,两门亲事相差半年不到,若是嫡长媳进门,还不如嫡次媳,到时候罗家的下人肯定会议论。虞秋荻听得只是笑笑,道:“随她去吧。”二月底齐二老爷二十七个月的孝满,一个月素服期满,齐二老爷请来了和尚道士,大办了一场法事,威远侯府算是正式除孝。次日家中就摆下宴席,把相熟的不相熟的亲友们都请了,也算是对外知会一声,威远侯府的孝满了,以后红白喜事记得相请。虞秋荻婚期都订下来了,婚期又近,此时并不出来张罗应酬,全凭齐二太太料理。吴婆子虽然没有过去围观,但心里也笃定,齐二太太肯定要闹笑话的。守着孝时还显不出来,关上门了谁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现在要出门应酬,笑话闹到外头,以后更有得看了。“jiejie在屋里呢……”院中突然传来一声。虞秋荻不由得把书放下来,身边吴婆子也愣了一下,虞秋荻站起身来,小丫头打起帘子,两位美丽女子一前一后进到屋里。虞秋荻稍稍愣了一下才认出来,这是林大姑娘和林二姑娘。此时林大姑娘已经是罗二奶奶,一身妇人打扮,美丽之中又带着股少妇的风韵,林二姑娘更是不必说,从来都是最抢眼。若是客观评价林家姑娘的美貌,绝色真说不上,也就是虞四姑娘的水平。但不得不说,林家几位姑娘都很会打扮,七分姿色,三分妆容,加一起正好十分。至少在姑娘圈里,一堆人站在那,搭眼看过去,头一眼就是看到她们。虞秋荻打量两人之时,罗二奶奶和林二姑娘也打量着虞秋荻。虞秋荻对她们还有点印象,她们对虞秋荻就真没啥印象了。虞秋荻出门的时候并不多,又是姑娘堆中不耀眼的那种,从来就不是人群的焦点,再加上圈子相离甚远,也许见过,但真没啥印象了。此时虞秋荻一身家常衣服,头发光滑柔亮,发髻简单,左边发上一支小巧凤钗,嘴里衔着一串珍珠,后头一个华盛压发。上衣是百蝶穿花金线小袄,下头是弹墨西折裙。说不上素净,但肯定说不上华丽,配着她的妆容,称得上端庄大方,仪态得体,但要说多亮眼那就真说不上了。“难得两位meimei过来看我,快请坐。”虞秋荻微笑着说,又吩咐丫头倒茶。罗二奶奶和林二姑娘跟着虞秋荻在中间厅里坐下来,林二姑娘不由得看看屋摆设,可能跟才守完孝有关系,屋里十分素净,墙上一副双艳图,倒是名家真迹。左边稍间是卧房,镂花千工床,床上吊着青花竹篮帐,右边梢间是书房,放了不少书,桌子上各色毛笔十分齐全。丫头们端茶上来,是一套青花瓷杯,虞秋荻笑着道:“不知道两位meimei要来,并没有准备,怠慢了。”罗二奶奶也跟着笑着道:“我与二meimei坐席久了出来洗把脸,正巧贵府婆子说,jiejie在这里住,我与二meimei就来了,jiejie切勿见怪。”“怎么会见怪,我高兴还来不及。”虞秋荻微笑着说,齐家的婆子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无缘无故跟别人家的小姐说,这里是自家姑娘的住处。林二姑娘看到窗边榻几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