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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不要指望一个丫头有多大的见识本领,这个要求就太高了。丫头的职责就是听话,顺从,笨点都无所谓,怕的就是太聪明,聪明到能给主子做决定,要这样那样。衣服头饰这种小事就算了,有大事时,丫头必须闭口不言。丫头是什么见识水平,就是十分的运气遇上聪明机伶,真能帮到主子。但大多数丫头都是不行的,不要想着去撞这个概率,老实听话嘴紧就足够了。“大嫂说的是月荷……”罗二奶奶低下头,道:“大嫂不晓得,她自小跟我,有一回我掉到池塘里,若不是她跳下去救我,我只怕要……”“二奶奶念恩是好的。”虞秋荻笑着说,后半句没说下去,想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给她寻个好婆家,再给一份丰厚的嫁妆,没必要非得留在自己身边侍候。罗大太太被这月荷的一句任太太处罚气得不轻,罗大太太自恃身份肯定不会责罚儿媳妇的陪嫁丫头,她也一样,她只是个嫂子,若是罗二奶奶还想把月荷留在身边,她也不会多嘴说什么。只是罗大太太那边……罗二奶奶似乎犹豫了一会,末了还是道:“大嫂说得对,我对她是好的过了些,什么话都随便说出去,亏得只是一件小事,若是以后闹出大事,岂不是……”虞秋荻听得点点头,知道罗二奶奶自己悟过来了,罗大太太虽然因为面子上不好看发了脾气,但这事本身并不大。罗二奶奶自己处置了丫头,然后向罗大太太告饶,此事也就完了。以后婆媳一家亲,日子照样和和美美。又宽慰罗二奶奶几句,虞秋荻也就起身走了。没先回自己屋里,先去了罗大太太院里。此时各屋已经掌灯,进院门时,小丫头说了罗大老爷不在屋里,这才进到屋里。罗大太太本来张罗着罗慕远婚事就有几分忙碌,此时又白生了一场气,回来后便在榻上歪着,饭都没有吃。平姨娘劝了她几句,罗大太太心中仍然有几分气,这回不是气罗二奶奶,直接气上罗大老爷:“我就说林家根基浅,他非得去结这门亲事,亏得二儿媳妇,若是摊上这么一个长媳,我只怕要累死了。”平姨娘笑着劝着她道:“太太是一时间气话,二奶奶知书达理,性格温和,这就是难得的了。”罗大太太听得叹口气,道:“拢不住慕白的心,我心里总是担心。”正说话,丫头传话说大奶奶来了,平姨娘笑了起来,低声道:“大奶奶定然是先去劝了二奶奶,又来看看太太的。”罗大太太心中有一份欣慰,家中五个兄弟,当大嫂的若是想着事不关己不出声,婆媳,妯娌之间有矛盾了,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家子也难热闹起来。宗妇大嫂必然要比别的媳妇辛苦些,有威有恩,也必须得会管事能吃亏。她最幸庆的就是,罗大老爷就一个弟弟,还是庶出的。小丫头挑起帘子,虞秋荻进到屋里先给罗大太太进礼,又低头道:“我才把二奶奶扶回屋里,二奶奶伤心的不得了,一直跟我说,她知错了,不该惹太太生气,求太太原谅。那传话的丫头她马上就打发了,她本想亲自过来给太太磕头赔罪,又怕惹太太生气,还求太太看在她往日小心侍候的分上,就原谅她一直回。”罗大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却是向虞秋荻招招手,虞秋荻走过去,平姨娘搬了个脚踏进来,罗大太太道:“好孩子,你坐吧。”虞秋荻低头坐下,罗大太太拉住她的手道:“当日议亲之时,我就跟老爷说,你是个好的,定然能当好这个长媳。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孝顺公婆,调停矛盾,两厢规劝。”虞秋荻低头道:“都媳妇分内之事,一家子热热闹闹,兄弟齐心,与家族与大爷都是好事。”罗大太太赞赏的点点头,想一个大家族兴旺,真不是一个人的事,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若是相互拖后腿,有本事的也被拖累了。儿子多了是好事,儿媳妇多了就未必是好事,妯娌之间摩擦不断,有时候把兄弟情份都斗没了。“今天回门累了一天,明天是会亲,你还是新媳妇,就要两边跑动,实在太辛苦了。”罗大太太说着,道:“去歇着吧,还有几天要忙活呢。”“是。”虞秋荻答应着站起身来,道:“婆婆也早些歇息。”虞秋荻行礼退下,罗大太太多少舒了口气,她气罗二奶奶也不只是因为拆她台了,而是这罗二奶奶这事办的实在不咋滴。都是儿媳妇要受婆婆的气,殇不知要是儿媳妇坏菜,当婆婆的只怕累死还讨不了好,最鲜明的例子就是虞老太太,活活气死的。“太太现在可放心了。”平姨娘笑着说。今日之事,虞秋荻完全可以看完戏就走,结果她先过去劝了罗二奶奶,又过来代罗二奶奶给罗大太太赔不是,这就是她懂事。以后妯娌之间有了摩擦,她能主动站出来调节,与家与罗大太太都是好事。“我总算能松口气。”罗大太太笑着,这才道:“传饭吧。”虞秋荻从罗大太太屋里出来,跟着的丫头已经点上了灯笼,一路照着回到自己院中。进门那一瞬间,虞秋荻也不自觉得舒了口气,这一天下来可真是累。小丫头挑起帘子,罗慕远忙迎了上去,上前就道:“今天你辛苦了。”“哪里说的上辛苦。”虞秋荻笑着说,最起码二奶奶是听劝的,要是遇上一个说啥都不听的,那才是真累。罗慕远吩咐丫头传饭,虞秋荻倒是愣了一下,道:“都这个时候,你先吃就是了,何必等我。”“那怎么行,你辛苦忙碌,这些后宅之事我帮不上忙,最起码也要陪着你挨饿才好。”罗慕远笑着说。“那怎么行,饿到了怎么办。”虞秋荻说着。罗慕远听得心中甜蜜,笑着道:“那也要等你,只是你一个人饿着,我岂不是更心疼。”虞秋荻听得莞尔一笑。会亲忙碌了四、五天,齐家的亲友不多,罗家的亲友就真多了。不说张罗席面招呼应酬,只是虞秋荻就认亲认到头昏,罗家五服内的亲友只是站着就能挤满五间正房。这个大伯,那个婶娘,各色表亲,还有廊上廊下的爷们们。尤其是中间还闹了一出,安远侯夫人罗氏,成亲以来就绝迹与人前,几乎所有的应酬都没参加过,但这回是罗家的大喜事,贺子章就没管。没想到席上罗氏就开始哭诉贺子章如何虐待她,罗家对她如何不管不问。其实说是虐待她,并没打骂。贺子章在她身边放了两个老嬷嬷,吃啥喝啥玩啥都不管,主要是逼迫她外出应酬。只是去庙里上香,或者自己的行动也没事,回娘家也不管,但像权贵家里有什么大型活动,就不准她参加。罗氏回娘家哭过好几回了,至于找贺子章说,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