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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瘫了虽然是个杯具,但要是反过来说,林四爷不小心把罗慕远打瘫了,只怕林家会觉得,这是个意外,我们也不想的,谁让你家倒霉呢。前阵子林阁老低头与罗家和解,虽然只是一种姿态,但林大奶奶觉得与罗家和解真不错,罗家虽然在天熙皇帝登基之后声势有点下去,但这么多年的积累下来,人际关系各方面都不错,像这样的家族,就是一时间败落了,用不起多久还能起来。这也是勋贵大族的厉害之处,也许不是很冒尖,但想彻底败落也不容易。“托福,一切安好。”虞秋荻笑着说,林大奶奶与她招呼最起码其中并不含恨意。随即笑着道:“前几天林家四姑娘出阁,可巧我身体不适,没能过去,不能亲自给林三姑娘道喜。”“罗大奶奶有心。”林大奶奶脸上笑着,心中却有几分感叹,拜林氏和齐大奶奶所赐,林家下头姑娘的亲事十分不如意,虽然是庶出的,但凭着林家的家世本也能嫁不错,现在提亲的根本就没几家,三姑娘嫁到京城外去了,四姑娘也只是嫁了个举子。若不是因为这样,林大老爷也不会把林大太太的权限削了,让自己这个儿媳妇上来管家。联姻是林家很重要的一件事,林大太太已经影响到了,再加上林大太太料理家务实在不咋滴,林大老爷没有齐二老爷的功夫能亲自理家,算来算去也就她这个儿媳妇合适。林氏从门口看到虞秋荻时内心就翻腾不已,只是她的性格并不像林大太太和齐大奶奶那样强势,心里不爽也不会直接挑衅虞秋荻,最后也就是背后与亲友说说,或者自己流流泪也就完了。但此时林大奶奶与虞秋荻招呼起来,还如此的客气,这让她心中更不好受。林大奶奶该跟她同一战线的,结果与她看不顺眼之人倒是聊了起来,这让她心中更为难受。不由得脱口而出道:“罗大奶奶明明知道四妹嫁的不好,何必说这些风凉话。”虞秋荻不禁看向林大奶奶,她并无讥讽林家之意,她只晓的林家四姑娘嫁了个举子,家世如何并不太清楚。当然她都不知道,至少不是京城有名望的人家,但个庶女嫁了个举子,挑了人品就难挑家世,家世差些也是理所当然。道:“林王妃这话说的奇,林家姑娘嫁的好与坏,与我有什么相干,不过是与林大奶奶招呼起来,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己。”林大奶奶也忙笑着道:“姑奶奶多心了,罗大奶奶不过是随口一句客套话。”其实这也是林氏的问题之一,遗传自林大太太的毛病,从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就像虞秋荻刚才说话,真没什么讥讽之意,不过是贵族太太的客套话,听到她耳朵里都要风凉话了。不过林氏对罗家人不舒服,除了林四爷的原因外,另外一个原因是与罗慕白后来与贺家二姑娘定亲的事。与罗慕白和离之后,林氏嫁入王府成侧妃,四品诰命在身,但没多久虞秋荻和唐氏也得四品诰命,然后罗慕白就与贺家二姑娘定亲了。以贺子章现在朝中的声望,他家嫡次女身价都比林家嫡长女的身份高。林氏本来二嫁成四品侧妃还算马马虎虎,结果罗家声势上来了,罗慕白订到了比林家更好的亲事。这样对比之后,林氏是没有在她这个嫂子面前抱怨过什么,但林大太太是天天讲,时时念,林大奶奶已经听她说过无数次,说贺子章没眼光之类的,如何能把女儿嫁给罗慕白云云。林氏就是原本没什么想法,只怕也要被林大太太念的有想法了。齐二太太旁边听着,看林氏有找虞秋荻麻烦的意思,心中十分高兴,很想把这把火点起来。林家也好,虞秋荻也好,她都不喜欢,两家打起来她正好看热闹呢。便对虞秋荻道:“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也是姑奶奶说话不讲究,林家四姑娘没有寻到好人家,多少也是因为罗家而起,何必戳人伤疤。”虞秋荻听得笑了,没想到齐二太太竟然长进了,竟然有架桥拨火的本事了。刚想开口,林大奶奶就抢着道:“亲家太太这话说的真是不中听,林家是林家,罗家是罗家,两家既不是姻亲又不是故旧,林家姑娘嫁的好坏怎么跟罗家有关系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亲家太太置林家与何地。”齐二太太被林大奶奶呛了一句,同时也有点惊讶,这两家不该打得死去活来吗,林大奶奶怎么会帮着虞秋荻说话。但她同样讨厌林家人,便嘲讽的道:“嫂子就是嫂子,再说疼小叔子也就是嘴上功夫,小叔子在床上摊着,当嫂子的就能跟仇人话家常了。”林氏的脸色难看起来,她本来看到林大奶奶与虞秋荻说话就有几分不高兴,现在齐二太太又直说出来,她心中越发的不自在。林大奶奶听得冷笑不己,看向齐二太太毫不客气的,道:“今天是齐家宴客,我看着二姑奶奶和刚出生外甥女的面子,并没有哪里对齐二太太不敬,齐二太太这是怎么了,要砸自家的场子。仇人?我那就要好好的问一问齐二太太,这仇从何来,当着亲友的面,我们也先来说道说道。”虞秋荻也把笑脸收了,神色显得严肃许多,道:“舅母这话我怎么也听不懂了呢,前些日子林阁老还亲去了罗家看望老太爷的病,两家向来和睦,怎么在舅母嘴里就成了仇家了呢,我也不晓得这仇是从何处而来。”罗慕远打瘫林四爷之事,林家根本就没有告,完全是私了的,也没有人以此罗慕远定罪,现在齐二太太说仇人,岂不是要给罗慕远定罪。齐二太太也就一句嘴炮的本事,现在林大奶奶直接翻脸了,挽起袖子要跟她开搞了,她的气势不由得消了几分。虽然脸上神情也不好看,但到底没往下接。旁边齐二老爷只差吐血了,今天是齐家的主场,这种时候不好好招呼客人,反而与客人吵架,他现在对齐二太太是越来越失望。轻声斥责她道:“少说一句吧。”虞秋荻不自觉得看一眼齐二老爷,其实齐二老爷还说不上多老,记得当年在青阳见他时,还显得十分意气风发,几年下来齐二爷脸上已经布满折子和愁容,起复无望,自家老婆拖后腿,娶个儿媳妇直接跟儿子婆婆打起来。三品大员管家,然后给儿子纳二房,折腾来折腾去,孙子抱不上,府里多了一堆穷亲戚,他想要的一样没有。又有两家宾客过来,地位相对于侯府要低的多,跟侯府同等级的早就不跟齐家来往了。齐二老爷就是想大办,实在没有人来,齐二老爷也没办法。洗三所需的各色东西准备好,东西虽然多,但仪式并不是很繁琐,才出生三天的孩子经不起折腾。礼毕,虞秋荻就要告辞走了,她只是参加洗三礼,饭就不吃齐家的了。对着这么一群人,她是胃口全无,与其在这里生闲气,不如回家睡觉。林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