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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光,看起来的的确确与狗没有多少区别,还是条死狗。司铖百口莫辩,他转了身子,拎起了搁在一边的木桶,没入了河水中。倒是没忘记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王久河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撸了袖子道:“小叫花子,你什么意思啊?”可能是类似的叫嚣,司铖听的多了,他充耳不闻,一桶打了个半满,又拎起了另一只木桶,才把木桶甩入河中。后头的王久河抬起了腿,想出其不意来着。可司铖用余光一瞄,灵活地闪了过去。王久河没害着人,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一个狗啃泥的姿势,直接扑进了河里。黄达拉都没拉住。树后的苏雪桐捂了捂眼睛,这狗腿子的智商让人太着急。可她再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底下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黄达拽起了王久河,两人一起,就跟司铖干上了。别看司铖的个头高,可长时间的流浪导致了营养不良,瘦的跟片叶子似的。他打狼,那是打了狼一个措手不及。如今这局面,一打一,也许还成。二打一,明显就不成了。更何况,不知为何,司铖并没有使出全力。就只见三个少年,在河里滚来滚去。王久河发了狠,死命地将司铖往河中央拖去。白木镇上的孩子鲜有不会水的。而那司铖一个外来的孩子,看起来却是明显不会。先前在浅滩的时候,还有招架之力,这会儿竟任由人随意碾压。苏雪桐急了,“噌”一下就站直了。她现在要是再不出去的话,根据主角不会死的定律,小变态会被那两个狗腿子弄个半死,等他缓过来劲,岂不是更变态了。可那句“住手”还不曾喊出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而来,她张大了嘴,竟似鱼儿离开了水似的,没法呼吸。苏雪桐下意识扶住了胸口,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过度?下头的打斗叫骂声音还在继续,她试图让自己先平息一下心情。这时心里则闪过了另一个念头。按理说,她这年纪,哭哭啼啼的出去“你们别打我哥哥”,这是多刷好感度的事情啊!可苏雪桐二十几岁的芯子不答应她去干这么臭不要脸的事情。想到此,呼吸居然顺畅了许多,她从树后跳了出来,伸手一指河里,大喝一声:“王久河,要是我家的水桶被冲到瀑布的下面,我要你好看。”王久河正死命地摁着司铖的头,一听见这声音,顿时虎躯一震。眼见苏家的木桶就在不远处,随着水流,往下流去,他松开了司铖,眼疾手快地扑了上去。就是这个空档,司铖手脚并用爬上了岸,倒在了岸边,气喘吁吁。苏雪桐从上面跑了下来,正想伸手将司铖扶起来,那边王久河和黄达上了岸,王久河的手里还拖着苏家的木桶。苏雪桐皱了皱眉,缩回了手,也没一棒子把俩人都打死,而是三个人一块儿训:“打个水,你们三个怎么打起来了?”大老远看过去,这画面有点好笑,站着的两个湿漉漉的男孩,比她高出了一头,可她娇滴滴的声音一出来,两人低着头,连句辩解都没有。司铖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原先他还以为王久河和黄达是受了苏雪桐的教唆。难道不是吗?他喘匀了气儿,一声不吭,从地上爬了起来,拿扁担勾起了两只木桶,晃晃悠悠就上去了。王久河这才气呼呼地说:“桐丫儿我跟你说,下回我就把他压到水里,冲到瀑布下头去。”苏雪桐一想,不用问了,这肯定是原主以前造的孽。一时半会也和这俩人解释不清楚,苏雪桐摆了摆手,跟着司铖爬了上去。一路跟着,眼看着少年被扁担压弯了腰,却仍旧脚步稳健。眼见着司铖进了苏家的大门,苏雪桐没急着进去,就站在自家的墙根底下,想要好好地捋一下这个事情。就是眼前这个状态,到底该从哪方面着手,让大家都对司铖好一点儿呢?俗话说,变态不是一天养成的。俗话还说了,一个变态的后头,至少有十个变态在逼着他变态。这边主意还没有想出来,就听见院子里传出了谭秀珠喝骂的声音。“我让你去挑水,又没让你去河里洗澡。你看看你打回来的水,混的跟泥汤子一样,能用吗?这点活都干不好,我家可不养白吃饭的人……今儿早上你不要吃饭。”“秀珠!”苏言和正想阻止,这个时候,苏雪桐推门进来了。谭秀珠的注意力转移,一看见自家闺女,虽说仍旧是不悦的语气,但脸色缓和了许多,“死丫头,吃早饭呢,还到处乱跑!”苏雪桐看了眼低头立在厨房外面的司铖,心想这小孩也是个死脑子,就不会辩解一句吗?可她转念又一想,兴许也是辩解过的,但肯定没有用。她张了张嘴,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要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错不在司铖啊,都是那两个小子没事找事。可苏雪桐的嘴才张开,第一个字就卡在了嗓子眼儿边,脑袋里跟埋了个炸|弹一样,轰隆一声,崩的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娘……不是……”她听见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好像是有万箭齐发,射中了她的心脏。头疼、心疼、呼吸困难。就和刚刚在河边的状态是一样的。苏雪桐的脸色发白。谭秀珠吓了一跳,伸手搂了她道:“桐丫儿,怎么了?”苏雪桐摆了摆手,等到稍微缓了口气,她听见苏言和说:“是不是饿的啊?赶紧,先吃点饭。”说着,推了推她,还扯了一下旁边的司铖。谭秀珠这会儿只顾紧张女儿,也顾不上和司铖较劲。苏雪桐一想,这也行,反正解释不解释的,都是为了让司铖吃上早饭。四个人围坐在一个四方的木桌子旁。苏家的早饭简单,也就是一人一碗稀粥,再加上玉米面的馒头。苏雪桐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想要验证一下,她拿起了一个玉米面的馒头,啃了一口,就把馒头往司铖的跟前儿一扔:“馒头太硬了,小叫花子,给你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苏雪桐不怕死的做了第二次试验,她夹起了一筷子咸菜,筷子刚想伸到司铖的碗里,忽然脑中响起了一个炸雷,紧跟着,脑袋里如进了电锯似的,钻的她疼痛难忍。递出去的手将将碰到司铖,就因为疼痛下意识弹了回来,咸菜撒了一地。谭秀珠气上加气,冷着脸对司铖说:“你既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