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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离开隆城,那你怎么不回去?”吴灵仙偏了头,少女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叫司铖的心里藏了很多事情。因为…他的身上背有人命。司铖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显然不愿再多说。这时,吴家也到了。吴灵仙见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也不再追问。给了司铖一瓶治疗跌打扭伤的药,又给了他一瓶治疗外伤的,嘱咐道:“你的伤口不要见水啊!”司铖点了点头。吴灵仙叹了口气又说:“我原还查了医典,想着没准用针灸的方法能治好苏雪桐的眼睛。她娘那么坏,上梁不正下梁歪,算了,我才不要管那些闲事。”司铖黑亮的眼眸一动,“针灸……好学吗?”谭秀珠的扭伤,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厨房里的活计苏言和不会做,也没那个时间做。他安置好了谭秀珠,一掀锅盖,早上的剩饭还有些,添把火热了,爷仨一人吃了半碗,给谭秀珠了半碗,连碗都顾不上刷,就又看铺子去了。到了晚饭的时间,两个孩子聚在厨房里,面面相觑。“小叫花子,你会做什么?”苏雪桐问。司铖挠了挠头,“会煮稀饭。”“那煮点吧!”苏雪桐这么吩咐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司铖没有异议,掀开了米缸的同时,主动和苏雪桐道:“吃完了晚饭,我能出去一趟吗?”“你要干嘛去?”苏雪桐心生警惕。司铖抬手挠了挠头。苏雪桐一眼就看见了他手臂上的那些血印子。血印子虽然很醒目,但血印子的上面还有一层黄色药膏的痕迹。司铖正欲作答。苏雪桐突然摆了摆手说:“算了,你要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情。”说着,她转身,一伸手拿起了门边的竹竿,摸摸索索地往正屋而去。谭秀珠那根用来打人的竹竿,被她折成了两段,用来当导盲棍了。第7章变态大佬(7)司铖皱了皱眉,淘好了米下锅,一转身坐在了小板凳上,手脚麻利地点着了柴禾。原先他母亲还没过世的时间,教过他做饭。后来他一直流浪,除了生火煮粥,其余的也很少能排的上用场。不一会儿,灶膛内的火越烧越旺。苏雪桐没有走远,就坐在院子里桃花树旁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竹竿,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面。她抬起眼睛,刚好能看见厨房里的司铖,只见他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灶膛内的火苗。橘色的火苗好似在亲吻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虽然他年纪尚小,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但眉目间的清隽和眼神中偶尔会露出来的坚毅,似乎已经彰显出了未来的不凡。苏雪桐在心里对司铖的变态程度,做出了一个小小的评估。如果满分十分为最变态的话,那么现在的司铖能得四分。他目前还处在抖M的状态。要不然呢,没谁愿意站着挨打!司铖都十三岁了,没来苏家之前的生活常态就是流浪。按理说,司铖在伤势好了之后,完全可以离开苏家,继续一个人讨生活。毕竟,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么问题来了,司铖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走呢?还有司铖胳膊上的可是枪伤。苏雪桐觉得自己从养养那里得到的只有一些基本信息,像一些深入的问题,那个养养却没有跟她交代过。比如司铖为什么会中枪。还有,苏雪桐的脑海里也只有一些大事记,比如三年后,司铖会成为白木山上的土匪扛把子,再两年后和亲生父亲相认。但他如何成为土匪的,又不得而知。这两天,苏雪桐在心里叫了很多次养养。那个破小孩的影子,却始终没有出现。果然是精神上支持她……关键的时候,没一点屁用。总的来说,司铖就是好惨一男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好惨一女的。吃了晚饭,苏雪桐就回了正屋。谭秀珠的腰疼的厉害,折腾了一下午,这会儿居然睡沉了。苏雪桐听见了外头的大门吱呀了一声,一低头,脱鞋上炕。啧啧,深秋十月的夜多凉啊!这么冷的天,也挡不住小变态出门去约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床前白月光,心里鞋两双。——谭秀珠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下地。其实早几天她就可以下床了,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自己的不可或缺性。这十来天,苏家基本上顿顿稀饭,像样的炒菜是没有吃上,更别提馒头了。倒也饿不着,蒸红薯蒸土豆管够。这是不用刻意减肥,就能瘦的节奏。苏雪桐觉得自己肯定瘦了。一大早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的小肚子挺的分明没有以前高。苏家只有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还是苏言和与谭秀珠结婚时,专程去隆城的百货商店买的。镜子也就比脸大了一点儿,照不了全身。况且,谭秀珠把那镜子当成了传家宝,每天早上自己照完,就收进了抽屉里。往常,她还能撒撒娇,说“娘,我要照镜子”。现在……她一个“瞎子”照什么镜子啊!苏雪桐捏了捏自己圆润的小胳膊,好像也没瘦多少啊!来的这破地儿,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都费劲。一踏出正屋,正好看见司铖拎着个水桶,要出门。苏雪桐的心思一动,脆生生地开口:“小叫花子,你要去哪儿?”“打水。”司铖停住了脚步。缸里的水只剩一半了,虽说没人叫他去打,可与其等着谭秀珠使唤他,倒不如他提前把该干的都干了。“我也去。”苏雪桐拿起了搁在墙边的竹竿,摸索着下了正屋前的台阶。谭秀珠从厨房里探出了头,“你不许去。”“娘,我都好多天没有出过门了。”苏雪桐嘟着嘴,撒娇。要不怎么说闺女是亲生的呢!苏雪桐撒起娇来,颇得她的真传。谭秀珠对着谁都能硬起来心肠,对着一个自己的翻版,却是万万不能的。她纠结了片刻,一转身语气生硬地嘱咐司铖:“你看好了桐丫儿。”司铖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一转身向着门外的时候,眼神中一片清冷。白木河在白木镇的外头,镇上的大户人家用水,都是赶着驴拉着自家的板车,一次带回去好几桶,够一家几口吃上一两天。苏家是有板车的,那板车的主要用途就是一月往城里送一回酒。司铖不知道他没来的时候,苏家用不用板车拉水。反正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