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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忧虑,“你……”“无妨。”苏雪桐挥了挥手说:“我有枪。”“你会开吗?”“呃……”这个还真问到了点子上。苏雪桐只会拿|枪吓唬人,可是一次都没有开过。她硬着头皮道:“会。”谭秀珠瞧了她一眼,眼神里有质疑,还有担心。苏雪桐一跃从沙发上起来,打开了小手包,从里头掏出了短|枪。她的枪还是司铖当土匪的时候给的,看起来相当破旧,里头就几发子弹,也是司铖给的原样。苏雪桐拎着枪到了门口,吓得院子里的一众丫头作鸟散状。她挤着眼睛,侧着身子,举起枪对准了院子里的一棵杨柳树。杨柳树可没有招惹她。可她还是抠响了扳机,啪的一声,子弹飞了出去,后座力震的她差点把枪给扔掉了。她的心怦怦作响,回头瞧了谭秀珠一眼,咧着嘴道:“没骗你吧!”谭秀珠拿着手帕的手一个劲地拍打着胸脯,她快被吓哭了,倒是想忍着恐惧夸夸闺女能干来着,可话到了嘴边,死活说不出去。她好好的闺女,应该如她一般,拿着针,没事儿绣绣女红。这倒好,拿针是没学会,倒学会这杀人的本事了。莫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的家庭妇女被吓呆了。就连回转的司铖,听见这枪声也吓了一跳。说起来有些不大好意思,和团子一道呆了三日,分开还没有一个时辰,司铖这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去营所的路才走了一半,索性又拐了回来。反正营所里有李二虎,有大事会跟他汇报。司铖拔了枪就要往里冲,被涂千汇给拦住了。“少帅,我开门。”说罢,不容他反驳,跟只猴儿似的,挂上了洋房的大门,根本不等人来开,就翻了进去。涂千汇跳进了铁门里,给司铖打开大门。司铖没有片刻迟疑,拔腿就往枪|响的地方跑去。猜,他看见了什么?还真是怪事有很多,今年特别多。只见他家的小媳妇儿一手拎着枪,那满脸的笑容,仿佛刚刚打到了一只野鸡。司铖抬眼瞧了瞧被崩掉了树皮的杨柳树,将手|枪揣回了枪|套里。此时的心情,简直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苏雪桐才跟谭秀珠显摆完毕,一扭头就对上了她老公黑幽幽的眼睛。这个刺激劲儿,可比刚刚开|枪时的后座力还要威猛。“你,你不是去营所了?”“嗯,营所没有什么事情。”司铖煞有介事地说完,抬腿进了屋里。谭秀珠刚刚一直面朝门外,可是亲眼看着他是如何端着枪,又如何把枪收了回去。原想着,等他做了自己的女婿,自己没准儿就不会那么怕他了。事实证明……谭秀珠自动避到了旁边去。偌大的客厅,没有谁敢轻易靠近。一个是因着少帅周身的气息,另一个是害怕那个像女神经一样的少帅夫人。苏雪桐也不想靠近,怕司铖又让她写字,但她没有法子。司铖坐在沙发上瞥眼一瞧,门口的团子像兔子一样溜了进来,取了小手包,小心翼翼把手|枪放好。团子的手包里放着枪,他是知道的。毕竟这年月太乱,虽说隆城的治安还算可以,但也不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前两个月城里还发生了一起sao乱,有人想要刺杀司凯复。团子既然是他的小媳妇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盯上了呢!是以,连她都不知道,她的周遭围了多少人。当然,人多也有疏忽,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自己有枪的好处来了。不过,司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亲眼看见他的团子举着rou呼呼的小手开|枪的画面。举一个不大恰当的例子,就好比他养了个闺女,心里知道闺女迟早一天得嫁人,可当那天真的到来……司铖的脑子乱哄哄的,七想八想,恨不能拍死自己。什么鬼的闺女!那是媳妇儿。司铖招了手示意苏雪桐上前。变态的气场过于强大,苏雪桐动腿前,迟疑了那么一下。他的眼睛便横了过来。以前的司铖是隐忍的,他会不动声色地收敛自己周身的锐气。现在的司铖则是锋芒外露,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都能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凉意。苏雪桐再没有犹豫,在他身旁坐下的时候,挽住了他的臂膀。“我娘说我不会开|枪。”她如是解释了一句。“那你会吗?”司铖没去追寻前因。“会……吧!”苏雪桐也不大确定,“我瞄准了树。”司铖点点头,道:“若是人呢?你瞄哪里?”死物谁都会打,若是个活物呢!一时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司铖见她半天没出声音,在心底又给她加了一门功课。转了念头,又问:“你想跳舞吗?”苏雪桐还沉浸在刚刚的问题里,没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道:“我不会啊。”司铖又点了点头,未动声色。再加一门功课。中午饭时,到底是回门,司铖就是再不喜谭秀珠,也得给小媳妇留足了脸面。三个人同桌用饭,周遭的空气静怡的像是停止了一般。谭秀珠连给自己女儿夹个菜,都得鼓足了勇气,才敢伸一下手。谭秀珠快煎熬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三点,那个司铖要走了,她还来不及高兴,闺女被一块儿带走了。她站在门前,落寞的身影拉了很长。苏雪桐有些不忍心,从汽车里探出了头道:“娘,到家我给你打电话啊!”谭秀珠听后,这才挥了挥手。汽车绝尘而去。苏雪桐靠向汽车靠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我娘她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我不在身边,我爹……唉,她一个人怎么打发时间!”人不能闲着,闲的时间久了,容易成神经病。司铖偏头看了看她,没有多余的表情。苏雪桐以为他不想听她叨叨,果断闭嘴。汽车开的很快,走的却不是回督军府的路。苏雪桐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汽车一拐,她就认出来了,这是要去营所。司铖连续几日没来,还是有许多的公务需要处理。人一进那间屋子,来找他汇报事情的便络绎不绝。苏雪桐坐在一旁的单人木质沙发上,显得很拘谨。因为谁来都得瞟着眼睛偷看她几眼,却不敢多问一句。弄得她一个正房的太太,总有一种在跟司铖偷|情的错觉。司铖一直忙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