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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电梯,“这样,咱们上楼说。”苏雪桐没有迟疑,跟了进去。电梯直达十六楼,苏雪桐又跟在杜清和的后面进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喝什么?”“不用了爷爷!”苏雪桐站在那张一人多宽的黑色办公桌前,她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唯一没想到最狗血的那种。“你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吗?”苏雪桐懵了片刻,她是来找司铖的,为什么又把话题扯到了她的头上?苏雪桐想了想,认真道:“考个211或者985!”杜清和点了点头,“有想过出国留学吗?”“没有。”苏雪桐如实道。“那你现在想一下,认真考虑。”杜清和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尽管苏雪桐不愿意多想,却还是忍不住想多了。她皱了皱眉,问的既直接又婉转,“爷爷是想送我和司铖哥哥一块儿留学吗?”杜清和的眉头蹙了一下。苏雪桐察言观色的技能一流,她紧跟着又说:“看来爷爷是真想送我和司铖哥哥去留学,但留学的地方一定不一样。”杜清和沉声道:“你的母亲和司铖的父亲现在是夫妻,你是司铖名义上的meimei,你们不适合…”苏雪桐皱了皱眉,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她在想她和司铖明明很小心,连司南晨和苏小眉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杜清和会知道。杜清和见她并不否认,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但这一点点的好感,并不能影响他的决定。他顿了片刻又说:“你们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让司家和杜家成为圈里的笑话。我也是打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年轻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你们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人这一辈子,并不是离开谁就会活不了。既然是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将你们两个隔离开,我敢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们就会忘了彼此的存在。”他说到“隔离开”时,苏雪桐的眼眸紧了一下。但她仍旧没有打断他。杜清和阐述完了那些,最后抛出了筹码:“只要你点头,国外哪个国家都随便你挑,你出国的所有费用我全包,我每年再给你200万做生活费,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不会告诉你司叔叔,你看怎么样?”苏雪桐知道今天在他这儿是问不出来司铖的下落了,她冲着杜清和鞠了一躬,“爷爷,再见。”杜清和也没有强求,“拿张名片吧,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苏雪桐才将走出去,杜清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先生,铖少还是不肯吃饭。”“那就再饿他一天。”杜清和闷声说。——苏雪桐耽误了一门考试,回家和苏小眉如实说的,就是隐去了杜清和让她出国留学的话。“司铖外公那说没有见着他。”好在也不是高考,苏小眉只纠结了片刻就放开了,没考就没考吧!这个冬天不止寒冷,还是个多事之冬。第二天的考试,苏雪桐再没有缺席。直觉告诉她,司铖的下落,他外公八成是知道的,只不过她要想查出来,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行的事情。那就等她考完了试,就此扛上呗。她还就不信她找不出来他。苏雪桐连续跟了杜清和三天,他委实是个古板的老头儿,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公司就是回家。司铖是不可能呆在公司的,难不成被他外公藏家里了?苏雪桐决定冒险,闯一闯杜家。她特地选了杜清和不在家的时间,敲开了杜家的大门,硬着头皮往里面冲,“司铖!”佣人拦住了她的路问:“这位小姐,你是谁?”“我找司铖!”苏雪桐重复了一遍。佣人迟疑了一下。苏雪桐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她绕过了佣人,继续往里冲。“司铖!”杜家的房子是老式建筑,木制的结构,从外观看,并没有司家那么大。整栋房子里传遍了她大喊大叫的声响。要是司铖在这里的话,他不可能听不到。苏雪桐不顾佣人的阻拦,奔上了二楼。“司铖!”她不死心地又喊了几声,仍旧没有人回应。与此同时,杜清和接到了家中佣人的电话。佣人一五一十地与他汇报。他将手里的雪茄按在了烟灰缸里,淡淡地说:“随她去闹!”司铖已经四天没有吃饭了,两天前就对他进行了静脉注射补给营养。这个孩子啊,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真犟。林中小屋。杜家的产业之一。这栋小屋位于市郊的红树林湿地。这个冻死人的天气,市郊是没有暖气的。小屋里开着空调,可温度仍然不高。司铖已经连续四五天没有进过一粒米,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几天前,他离开家,原本是想去他母亲留下的一处产业里先住着。哪知道,人才到了那里,就被放到了。等到他再醒过来,人就在这里了。是他外公事先在屋子里准备了迷|香。他外公是知道了他和桐桐的事情,要让他斩断情根。有些东西要是能说断就断的话,那这世间,会少了许多的忧伤和痛苦。这几日,他外公从来没有来看过他,都是通过视频电话。司铖什么话都不想多说,他沉默着拿自己的性命反抗。肚子里的饥饿感又来了,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势头还要凶猛。司铖费力地翻了个身,他浑身上下早就没有一点力气了。负责看着他的男人听见声响,赶紧起身来看。这男人他认得,就是他外公的司机。“铖少,喝水吗?或者吃点东西?”他笑笑地举起了手里的饮料。司铖冷笑:“别跟我废话!”说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有闭上了眼睛,才能抵挡住食物近在跟前的诱惑。说来也好笑,这诱惑,就跟在家时,看的着她,吃不着一样。有些想念真的是熬人的很。说真的,司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久,那就能忍多久是多久吧!不知不觉,司铖陷入了睡梦里。这次的梦做得稀奇。司铖梦见自己跌进了一个昏暗的谷底,周遭灰蒙蒙的全部都是雾,连天空在哪儿都看不见,除了他这里似乎就没有活物。他一个人费力地前行,想要走出去。忽然,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自雾里出来,迫近的时候吓了他一跳。“你是谁?”司铖实在是好奇。“我?”那人背着一只手,就立在他的面前,一双凌厉